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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的意思是,这毕竟是你们家的家事,要是您能原谅他,就只开除公职,要您不能原谅,那就按正常程序让他去坐牢,您觉得怎么样。”“我倒觉得以我大伯的热情,和他对我的歉意,他肯定想补偿我,而我又不想要他的补偿,我更愿意完成他一直以来的理想,让他真正回归他本心想干的事情,这样行不行,让他们家搬到我们机械厂吧,就做我们农场的第一户人家,怎么样?”苏樱桃笑着说。非转农,是现在的大势所趋,城里好些人家都集体下乡,到各个地区的农村去种田了。苏双成本身喜欢种田,热爱农业,而他这个错误又不是一个人犯的,苏小娥在文工团也得给开除掉,一家集体非转农?听起来确实不错!……“我觉得这个处理结果非常圆满,小苏同志,您对您伯父一家可真好,咱们去见见您大伯吧?”小董于是又问。苏樱桃一把就握上小董的手,斩钉截铁的说:“比起让他给我道歉,我更期待他听说自己要被下放到机械厂,能跟我,跟我大姐一家团聚时,欣喜的表情,我就不见他了,我在这儿等着他的到来。”这侄女对自己的大伯可太好了。董秘书心里隐隐觉得很生气,比起博士夫人的宽怀大量,那个苏双成简直就像个跳梁小丑。而能在秦州开拓出一个农场,并且这个农场还能解决机械厂的粮食供给,这件事情要汇报到书记那儿,书记肯定会高兴。董秘书也想好了,这个功劳他不能独吞,必须书记面前提一下博士夫人,这个女同志的觉悟实在太高了。“我这就去通知苏双成这个好消息,也早点把密林改农场的通知下达到你们机械厂来,博士夫人,咱们以后再见。”说着,握了握樱桃的手,董秘书意气风发的走了。苏樱桃也是后来才听说的,据说大伯听说自己要被下放到机械厂来开垦农场后,当时就吐了两颗牙出来,直接晕过去了。高大红的嚎哭声从家属院,一直响亮到机械厂的大门外,在四处回荡着。苏小娥据说是吐了,回去的路上吐了一路的鸡蛋糕。好嘛,不是觉得她天生就该在农村种地让他们一家子也尝尝种田的滋味儿吧,这不挺好?……再说邓昆仑。他对保剑英的好奇心是始于苏樱桃的,而他确实,对于男女关系的认知就只有正常的,保持距离的好友关系,以及,更近一步,想要发生某种关系的那种。而保剑英,显然是后者。这个度非常的巧妙,显得跟你非常亲密,但在众人面前又不会太过分。不过今天,邓博士对保剑英又有新认知了。“博士,小苏来了这么久,我看在厂里风评很不错,您就没打算给她准备个礼物感谢她一下?”这不,又是早晨开完会,大家要起身的时候,保剑英笑的极为温柔的说。“小保同志,是你自己想要礼物了吧,你应该问问张悦斋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大家可都等着吃喜酒呢。”张爱国笑着看了看张悦斋,打趣她说。这俩位目前正在接触,可能会迈入婚姻,总之,大家都喜闻乐见,因为保剑英确实是个好同志。说起礼物,邓昆仑还真没给苏樱桃准备过。而目前朝夕处的女同志,确实只有保剑英因为年龄大一点,人又妥贴,厂领导们都愿意跟她聊一聊。“保,您觉得什么东西送给女同志更合适?”邓昆仑果然给引起兴趣了。“我觉得小苏同志肯定像我一样,也喜欢日常用品,比如说吧,我整天做衣服做的很烦,就想要个缝纫机,要是有谁送我个缝纫机,我会特别高兴。”保剑英笑了笑说:“对了,G委会也该有个副主任了吧,你们的看法呢?张平安怎么样,我觉得他别的方面可能不行,但揪人斗人自有一套。”这不,大家聊工作聊的挺好的,而博士呢,听说保剑英想要一个缝纫机,立刻就觉得苏樱桃肯定也想要一个。但他是西式作风,缝纫机的意见可以听,别的却依然公事公办:“保,张平安扫厕所的决策是张下的,我想,张悦斋肯定也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领导,如果你们想让他提前结束惩罚,以后开会大可不必喊我,因为我不喜欢跟言而无信的人一起商议一个厂的工作发展。”博士有话直说,直来直去,跟大家的办事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保剑英呢,给邓昆仑这一句呛的愣在那儿,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行了行了,这事儿咱们完了再商量,会就开到这儿。”龚书记于是说。领导们的碰头会到此也就结束了,但是邓昆仑注意到,大家出门的时候,保剑英一直低着头,而且深吸了口气,看起来很是忧虑。而张爱国和张悦斋都在用眼神安慰保剑英。这是以示对她的同情???她任人唯亲,不停的破坏制度,像张爱国,龚有才,张悦斋这样,在工作上一板一言的人,居然会对她表示同情?虽然说一直生活在西方,但邓昆仑并非完全没有情商,他只是不习惯于这种把人情和工作混为一谈的工作风格。本来他只是好奇保剑英为什么要对他刻意亲密,超越男女关系的度。而现在,他不好奇这一句了,他大概明白了,她对所有人都这样,而所有人也都认为她是一个知心大姐。再回想当初,她的母亲保大妈不也是张平安安插给他的?她在用这种方式玩弄一个企业的人事制度,这是一种非常卑鄙的行为,而她自己非但不以为耻,还表现的非常无辜。不过行政事务,邓昆仑cao心的不多,他的工作大多在研发上,这又忙了整整三天,他才能加完班回家。而这天邓昆仑回家时,就把一个缝纫机,在沿路家属们的围观下抱回家了。缝纫机啊,现在拿着票都买不到的东西,这就足够惊大家的眼球了吧,但是等到苏樱桃真正拿到手里,才发现它是一个她在梦里的时候,在监狱的车间里用过的那种电动缝纫机。这东西于一个活在六十年代,必须缝衣服的女性的双手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解放。“这东西,你买的,我不记得现在有电动缝纫机啊?”苏樱桃惊讶坏了。“本身是从省上调来做研发的,已经拆完了,我替它装上了电机,让它自己动起来,解放你的双手。”邓昆仑摊了摊双手,显然,这种程度的电器于他来说非常的简单。不用脚踏的缝纫机,于双手,确实是巨大的解放。“我没有听厂里的人说起过你和大伯的事情,显然应该处理的挺完美的吧?”邓昆仑说着,找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