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心境转变，恨意暗生

    意识渐渐回笼，兰尼感到一种深深的困倦，仿佛不曾睡过。

    唇角与颈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然而昨夜的凌辱仍历历在目，化作一道丑陋的疤痕印在心底。

    原以为自己会愤恨，会痛哭，但此刻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似是丧失了情感。

    大抵是在这兽人世界经历了太多，心理阈值都被拉高了。

    或许自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可就算重头再来，她也绝不会向那调教官示弱求饶。

    但兰尼也清楚，到底是自己更狼狈些，强撑不了太久。

    眼下，靠交合提升魔力是她没有亮出的底牌，可单靠武力就一定行得通吗？

    且不说那调教官近来有意控制她“进食”的频率，即便升级了，她就能打败他，打败yin窟内所有想要利用她的人吗？

    现已与狼族结仇，扫帚也不知被弄去了哪里，即便杀了这调教官，日后又该如何出逃？

    或许……

    兰尼回想起那人昨晚的失态，不禁轻扯嘴角，无声哂笑。

    自己纵然狼狈，可他又能好到哪儿去？

    那场交媾，他像是急着要借由她的身体找回些什么。无关情爱，却也不是单纯的泄欲。

    粗暴之中，隐含着一种压抑许久的焦躁，以及对失控的不安与无措。

    一个洁癖又无根的雄性，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强上了她？

    拿她当出气筒也好，消遣对象也罢，至少，他还没下杀心……

    经过昨晚那遭，兰尼越发肯定此人身份地位不低，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棼离。

    既然武力不敌他，那要不要试着演些斯德哥尔摩戏码？

    一点点剥蚀他的心理防线，再多套些真实信息，关于他的，关于yin窟的，关于这个世界的……

    头脑越发清醒，兰尼发觉肩胛被石台硌得酸痛，正要翻个身，忽觉颈上一重，遂睁开了双眼。

    却见那调教官正衣衫不整地睡在她身侧，发丝散落，胸膛微微起伏。

    烛火幽幽，在男人颊侧晕了道柔和的暖色，光影在那精雕细琢的面庞上错落交织，模糊了往日的凌厉，却添了几分倦色。

    若不是颈上正抵着把利刃，兰尼还只当自己出了幻觉。

    这调教官平日里对她百般提防，派分身彻夜值守也就算了，还常常给她灌些催眠的药水。

    今日不仅收了分身，还留宿于此，大抵是摸清了她的实力，故而疏于防备了吧？

    “醒了？”男人似有所感，阖眸淡淡道。

    兰尼微微仰头，睨着身前人的睡颜，讥诮道：“我很好奇，没有那话儿，也会产生欲望吗？”

    闻言，棼离这才缓缓睁开眼，面上看不出喜怒：“看来你还没长记性。”

    “怎么会～”兰尼勾唇微哂，“只是昨晚察觉到了你的渴求，想问问你的喜好。”

    双腕仍被缚着，却不耽误兰尼覆手男人胸前行非礼之事。

    纤纤玉指拨开遮挡的衣衫，绕着粉樱打转戳点，眼见着那点软rou迅速变得硬挺。

    你才没长记性，你全家都没长记性，看我不掐烂你的咪咪！兰尼在内心怒骂，手下也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嘶——”棼离吃痛抽气，一把擒住那双蹂躏他胸乳的小手，攒眉凝睇少女良久，忽而一个翻身压上。

    “呵，又想要了？”兰尼笑得促狭，双腿就势缠上了男人的窄腰。

    棼离额角青筋隐跳，持刀挑起兰尼的下颌，沉声道：“不知死活，你当真不怕……”

    “当然怕，”兰尼用足背轻蹭狐尾，声音娇软，面上却不带一丝谄媚，“所以这不是讨好你呢么～”

    男人美眸微眯，继而垂睫嗤笑了声，缓缓倾身凑至兰尼耳边道：“若想要解药，还需再努力些。”

    话虽这么说，兰尼却没瞧出他有丝毫想要与自己缠绵的意思。只见男人冷着脸撤开了身，略拢了拢衣袍后，召分身取了一托盘的瓶瓶罐罐来。

    兰尼撇了撇嘴道：“好得给个努力的方向嘛，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善于察言观色揣测人心。”

    棼离闻言侧转过身斜觑着兰尼，勾唇哂谑：“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你当我夸你呢？”兰尼翻了个白眼，挣扎着撑坐起身，嗔道，“身上被你搞的酸痛得要死。”

    棼离倒也不恼，还将刀收了起来，心中越发笃定这魔女只是本性率直，而非武力过人。

    况他也正为自己昨夜的冒失而懊悔，本以为这魔女今后会更加不服从管教，却不想除了时不时讽刺下他外，反应竟还不如昨晚激烈。

    大抵是黔驴技穷，故而有所收敛了吧……

    “把这个喝了，睡上一觉就不痛了。”棼离到底还是信不过对方会就此翻篇，为免生事端，遂递给兰尼一小瓶晕眠药。

    “不要，我饿了，待会儿还想洗个澡。”见男人对自己的管束有所松动，兰尼决定得寸进尺。

    闻言棼离眉峰微挑，将窄颈瓶放回托盘内，换了琉璃盏来，而后一把推倒了兰尼。

    “你要做什么？！”兰尼下意识挣扎。

    “上药。”棼离按住少女胡乱扑腾的双腿，腾手挖了块膏脂，而后探指入xue，细细涂抹。

    “这算什么，无甚诚意的道歉吗？我可不接受。”兰尼冷哼了一声，倒也没再抗拒。

    “你想多了，”棼离低低笑了声，指腹故意寻到xue内敏感处来回摩弄，“不过是烈性媚药，能让你进食完倒头就睡。”

    “唔！”兰尼身子轻颤，咬唇强抑吟喘，抬臂抓向身前那张俊颜，却被对方轻易躲开。

    贱人！贱人！！兰尼在内心狂扎他小人。

    见少女有怒而不得发，棼离来了兴致，又添两指入xue浅浅抽插，间以拇指揉捻蒂核，直把兰尼作弄的面色绯红欲求不满才罢。

    ·

    落日熔金，霞铺万道，似被岩浆喷涂了满天。

    雪面红光浸染，更衬得几个值守于yin窟洞口的狐人脸色难看。

    “月中正是媚毒散供不应求的时候，蛇族那边怎么偏偏赶在这节骨眼上断了货?（媚毒散：一种由蛇毒炼制而成的烈性媚药）

    “可不是嘛，探长前儿还为这事大发雷霆呢……”

    “你们没听说吗，蛇族易主啦！先前那批供货商皆属帕罗家族一脉，眼下正与原族长辖下残余势力厮杀，哪里还顾得着咱们？”

    “这么说来，那新任族长竟是弑君上位的？”

    “哎呦，那可不妙，蛇族最擅制毒，咱掌司又与他们原族长交好，谁知那新上任的会不会……”

    “嘘！”那探子四下瞅了一圈，方才压低声音道，“这就不是咱cao心的事了，说多了当心掉脑袋。”

    “唉，我兄弟上回不过是说了两句闲话，就被良奈割了喉咙……”另一探子闻言不由伤感起来，叹息连连。

    “还说呢，当心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几人正低声絮絮着，打远瞅见一少年领了队人来，纷纷止住了话头，行礼谒见。

    “见过肆大人。”

    “嗯。”阿肆略点了下头，便领队入了窟内。

    行至透冰堡前，却见一列探子手持火把等间排开，正中站着探长，脚边伏跪着一雌一雄两个狐人，手脚被缚，瑟瑟抖着。

    “肆大人让小的好等～”那探长一脸玩味地看向来人，还挑衅似的踢了脚身侧的雌狐，不紧不慢道，“掌司特意吩咐过了，这两人要交由您亲自处理。”

    “唔！”阿莹被踹得一个重心不稳，下颌重重磕向地面，吃痛闷哼了声。

    少女刚被用了鞭刑，道道血痕尚未凝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阿肆眉心微拧，只略瞥了一瞬便移开了目光，挥手示意道：“带至行刑窟。”

    那雄狐闻言吓得崩溃大哭，头磕得“咚咚”响：“还望大人们明察，我虽调教过那俩盲奴，却不曾将此事泄露给狼族啊！”

    众侍卫得令正欲上前拿人，却被探长呵住。

    “且慢，肆大人可不能因私废公啊～”探长一脚跺上那雄狐的头，迫使他止住了哭喊，这才睨着阿肆意味深长道，“白教官倒不是个值得疼的，但这小yin奴……”

    “尸首我会亲自交由掌司过目，就不劳探长——”阿肆死死盯住那探长，缓步走至他面前，一字一顿道，“费，心，了。”

    说罢，阿肆一把拎起伏倒在地的少女，甩至众侍卫身前，冷声道：“带走！”

    “恭送肆大人～”

    ·

    这日的晚霞烧得格外热烈，残阳吐出汩汩血红，天地间赤色铺漫。

    从yin窟到行刑处，阿肆已走过无数遍。

    先前只觉麻烦，恨不得半道就把人给办了。此刻他只嫌自己走得还是太快，而这路程又太短。

    他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少女，只怔怔望着远方那轮红日。

    眼底赤红一片，阿肆不觉打了个冷战。

    黄昏之时，竟这样冷么？

    恍惚间，阿肆眼前浮现出一双冰眸来，耳边隐约传来掌司无情的嗤笑。

    阿肆，你终究还是犯了情忌……

    你若有了软肋，我又怎能安心留你在我身边做事？

    阿肆痛苦地闭了闭双眼。

    虽不清楚掌司是如何察觉此事的，但他明白，这是掌司对他的警告，也是最后的通牒。

    只要杀了阿莹，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只需手起刀落，掌司就可对他既往不咎。

    可是，可是……

    理智告诉他没有“可是”，但胸口处传来的阵阵绞痛却让他心有不甘。

    自出生以来，他所做的就只有服从命令和活下去，不曾追问，也从未试图争求过什么。

    但此刻，他心底竟萌生出一股想要违逆一切的情绪。

    他已足够小心，也从未徇私废公。为什么还是要把她逼到这步田地，为什么不肯留给他们哪怕一丁点的余地？

    阿肆缓缓抬眸，定定凝睇着天际那抹余晖。

    如果，他偏不愿叫这为数不多的温暖于今日散去呢？

    ·

    余红渐褪，夜幕低垂，浓黑吞噬尽一切声色。

    偌大的寝窟内，火烛拥簇摇曳，氤氲水汽蒸腾。

    花瓣浮荡的池央横卧着具丰腴白腻的酮体，一只戴着黑革手套的大掌在其上游走。

    “狼族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大酋女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你要这么说，可真就负了我一片痴心～”邢芷侧支起身，探手去勾棼离的衣带，娇嗔道，“几日不见，你这伺候人的功夫怎么越发的生疏了？”

    “近来诸事繁忙，心力不比从前。”棼离淡淡一笑，轻扯开女人的手，又安抚性地拉至唇边落下一吻。

    “少来～”邢芷趁势勾住棼离的脖颈，凑至他耳边媚声道，“这副清冷的模样留给外人看就够了……”

    “酋女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棼离有些不耐，扶着女人的腰肢，将其压回白玉石台。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不能时时将注意力集中在本体这边，意识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内寝，借由分身去看那魔女与两个少年交合。

    只见那两根粉嫩的roubang在魔女腿心间进进出出，把她作弄的娇喘连连。

    先前不是没见过，只是经过昨晚后，再看就有了具象化的感受，因而不由自主代入其中，想要比较一番。

    棼离真心感到疑惑：她就那么舒服？

    那两个毛头小子分明无甚技巧，被情欲支配的样子更是难堪入目。

    先前被他调教时，也没见她露出这么享受的表情……

    “就不能是想你——哈啊！慢些～”

    棼离微微蹙眉，没注意听身前人说了些什么，手下的动作极尽yin巧，似是有意跟那头较着劲。

    “哈啊……”邢芷有些难耐，双腿不自觉盘缠上男人的窄腰，双手急欲剥去他的衣袍，与之肌肤相亲。

    邢芷曾这般试过无数次，却未曾得手过。

    每每召棼离前来服侍，他都不曾褪衣，就连手指也要包裹严实。

    “由我来服侍酋女大人就好，别脏了您的手。”棼离面露不悦，擒住女人的双腕压至其头顶，偏头看向托盘中的根根玉势。

    如果当年他没有自断欲根，现在会长成什么样？

    棼离不禁回想起今早那魔女讽刺他的话：没有那话儿，也会产生欲望吗？

    不，怎么会，绝不会……

    不过是借狐尾代替刑具惩罚她罢了，谁让她说了那么些自以为是的话。

    冰眸中闪过阴鸷，棼离抽手从托盘中取过最粗的玉势，悍然捅进身下人的娇xue，直插得邢芷身子猛地一颤，痛呼出声。

    “啊！棼离，太粗了！”

    棼离闻声这才回过神来，倾身吻了下女人的额心，找补道:“酋女大人近来用了什么药，怎么越发紧致了～”

    邢芷闻言面飞薄红，剜了眼男人娇嗔道：“没轻没重的，到底是我惯坏了你！”

    “要换么，还是就这根？”棼离捏住玉势底端，旋转着缓缓抽出。

    “又不是没用过，再深——哈啊！”

    不待她说完，玉势便旋转着破开层层rou褶，直撞花心，邢芷受不住地尖吟出声。

    棼离垂睫睨着女人动情的面庞，柔声道：“酋女大人今日来找我，怕不只是为了这些吧？”

    “自然，”邢芷嫣然一笑，双腿圈紧了男人，“若无事，抽空关照下我那脆弱的儿子，别让他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