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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太大,是抓紧了解信息的黄金时间段。祈天河进食速度很快,吃完了就要跑出去到镇长家门口堵人。不料小武却拦住了他。“今天你不能再出去了。”祈天河:“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能。”小武咽了咽口水:“昨天羽毛漂浮在附近,今天很有可能会在这里落下。”话说到这份上,祈天河不可能硬着头皮和NPC对着干,不得不回到房间休息。窗户大开着,风直对着脸吹,他躺在床上,又试着呼唤鹦鹉几次,还是没有回应。镇子的白天也很安静,祈天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做了个不错的美梦,不等他在睡梦中惬意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快出来!”祈天河在床上坐了两秒钟,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才慢悠悠走过去开门。小武的焦急就差没写在脸上。祈天河:“羽毛来了么?”“……”台词被抢,小武卡壳了一下才说:“赶紧和我下楼。”天边有一片特别漂亮的火烧云,巨大的羽毛像是一叶扁舟,在云海里漂浮穿梭,最后一点点坠落。祈天河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这只‘船’想要靠岸,自己就是它寻找的那个‘岸。’回过神时,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伸出了双手,羽毛在掌心舒展,微风吹拂,细细的绒毛跟着颤动着。亲眼看到羽毛选择了祈天河,小武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再看羽毛的尾端呈黑色,看他的目光不由浮现出同情。祈天河也注意到了这点不自然的黑,问代表什么。“可能沾了点灰尘。”小武转身就要去收拾桌子。祈天河嘴角勾起:“你说如果我把这根羽毛放在你枕头下面会如何?”小武猛地回过头,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像是要把他活吞了一样。祈天河也不急,打落肩膀上的手,顺便拉了把椅子坐下,开始用羽毛扇风。别说,还真挺凉快的,带着股淡淡的香味,怪不得昨天朱兆鱼扇风时的表情很享受。僵持下,小武终于妥协了:“黑色代表被施予的一方,红色则是给予方。”祈天河秒懂:“每天会有两根羽毛分别落在不同人手里,拿到红色的人要给拿到黑色的人一件东西?”小武点头。祈天河瞥向手上的羽毛尾端:“既然这样,黑色不是更获利?”小武笑容讥诮:“这种赠予是被动接受的,不管对方给什么,你都要受着。当然赠予方必须出自于真心,那是他最想给你的东西。”祈天河停下扇风:“再说具体点。”小武指了下自己:“如果让你给我一件东西,你最想给什么?”祈天河沉默思忖:“住宿费,可惜我现在身无分文。”“信鸟会帮助你实现。”小武攥紧拳头:“只要那是你最真实的想法,第二天我就能收到住宿费。”祈天河目中闪过几分错愕:“无中生有?”小武强调:“是信鸟神通广大。”祈天河起身在房间内踱步,片刻后问:“可另外一个人怎么知道黑色羽毛在谁手里?”小武:“红色羽毛上刻有名字。”祈天河:“原来如此。”朱兆河今早戴着的护心镜应该就是朱殊瑟最想给他的东西,她很看重弟弟的安全。不过普通护心镜可以随便找人定做,朱殊瑟真正想要给弟弟弄到的大概率是道具。这么看来信鸟并没有小武口中的那般万能,至少它不能弄来一个真道具。在祈天河拿到羽毛后,小武便开始有意识疏远他,不到九点就回房间休息。祈天河清楚听到对方反锁房门的声音,连门缝下面都用东西塞得很紧,像是在防备他把羽毛偷偷塞进去。失去监视后,祈天河可以随意出门,不过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出去也不安全。他一个人待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没意思还是决定上楼回屋。重新关上窗户,祈天河手枕着脑袋平躺在床上。提示没有说羽毛不能重复收到,换言之任何一个玩家或者NPC都有可能拿到红色羽毛。他趋向羽毛会落在玩家手里,就像第一天得到羽毛的朱家姐弟。也不知道那人最想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最好的结果是红色羽毛在柳天明手里,至少不容易出幺蛾子。今晚祈天河是片刻都不敢睡,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每一秒都格外煎熬。他忍不住又开始拿羽毛扇风,这时床头的灯忽明忽暗,灯泡发出滋滋的声音。祈天河隐约听到天空中传来一声清啼,没有月亮的晚上,眯着眼勉强可以看见一道白色的虚影在空中盘旋一圈,渐渐朝远方飞去,虚影的尾巴也没入云端后,便听‘啪’地一声,灯泡彻底坏了。几个眨眼间,又是‘啪’地一声,这次不是灯泡,而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玻璃渣溅了满床,祈天河连忙跳下床,一阵疾风从身后袭来,强烈的第六感让他没有穿鞋,第一时间拿了个枕头护着脑袋躬下身。走廊的灯没关,借着门缝处渗漏的一点亮光,抬眸的瞬间祈天河终于看清刚刚从自己头顶飞过的东西……一把长刀,刀刃十分锋利,砸在墙上立刻留下一道很深的刻痕。刀柄疯狂地颤动,祈天河意识到什么,一句卧槽都来不及说,迅速拿出小铲子。大刀自主从墙上挣脱,又一次朝他砍来,祈天河挥动铲子砸过去,整条胳膊都被震得发麻。刀刃飞到窗户外,半空中急转了一圈,调整好角度猛地刺过来。房间门打不开,再用小铲子破门已经迟了,祈天河只能把铲子横在身前,强行抵挡了一波攻击。这时他终于明白拿到红色羽毛人的心意……对方最想给自己一刀。现在再去细品提示中‘不是所有的赠予都是善意的’已经太迟,逃命才是要紧事。祈天河想了很多种办法,没一个能保证他全身而退,听小武的意思,信鸟带着赠予方的心意而来,这份给予是强迫的,在成功砍自己一刀前,这长刀是不会消失。“跳下来。”危机中,一道模糊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跳下来。”见他没动静,那人再一次强调。祈天河用余光瞄了眼窗边,楼下站着一个黑影,看不清长相,长发被鸭舌帽压着,末梢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夜风吹起。晃神的功夫,冰冷的刀尖再次不厌其烦瞄准了他,祈天河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周旋下去,不再犹豫收起小铲子,深吸一口气直接往下跳。二层的距离算不上太高,底下还有一片柔软的草坪,运气好的话不会受伤太重。他唯一担心的是在这个过程中,长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