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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问:“如果之后还有人来问这件事情,能请你不要把是我打了那些小混混的事情说出去,可以吗?”“嗯,好的。”许柏点头。“谢谢,你回教室吧,打扰你了。”“不用客气。”目送许柏回到教室后,萧禹趁着午休时间,又去了一趟学校的心理咨询室。那里很陈旧。而且很清冷。因为他们学校的升学率很高,总会出现因为考试而焦躁地睡不着,或者做出极端事情的案件,所以学校领导才开了这间形同虚设的心理咨询室。坐在桌前的是一位戴着眼镜,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萧禹有点局促,他咽了咽口水后,才说:“老师好。”“小同学你好。”她父了下眼镜打量他,“不用紧张,先坐下,慢慢说。”萧禹这才放松了点。他坐在对面,纠结地问:“老师知道人格分裂吗?”他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老师写字的动作一顿,笔墨立即在纸上晕出了一个较大的黑点。“老师知道。”她阖上书,问,“怎么了?”萧禹嗫嚅了一会,最终,他垂下脑袋,轻声说了句:“我好像得了这个病。”“小同学不要乱开玩笑。”“不是玩笑,是真的。”萧禹慌乱地说,“我被掐住的时候,我的同学说,我变的很厉害...”他说着说着,就垂下脑袋,又说不出话来了。“慢慢说,不要紧张。”随后,萧禹才镇定地把那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这位老师。听完,她本就皱起的眉,拧的得更紧了,两条柳叶眉似乎都连在了一起。她严肃道:“你猜的确实没错,根据你所描述的内容来看,多半就是人格分裂了。这个是一个潜在的隐患,因为你不了解你的副人格,如果他是反社会型人格的话,这不仅对你个人,对你的家人有影响,甚至还会影响到你的班集体,以及整个学校。”萧禹脸色惨白。他眼神开始闪烁,放在腿上的手自觉地蜷缩起。随后,他垂着脑袋,看着地面陈旧泛黄的地板,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吗?”“这个。”老师欲言又止,看着面前这个脑袋越发垂下的男孩,心生不忍道,“有可能又,但在本县肯定是不能的,我建议你,让你的父母带你去一趟S市的大医院诊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萧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师。”“不用客气,但我希望你做好休学的准备。”她解释道,“因为多数心理疾病的治疗的过程都很漫长,所以,你要跟你的父母沟通好。”“嗯。”萧禹紧张地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谢谢...谢谢老师。”“不用客气,先回去休息吧。”“好。”“卡。”冯棋叫了声,“上半场的戏份到这就差不多了,于暮清准备一下,立马上场。我们先接着往下拍摄,晚点吃午饭。”在场的演员们当然不敢有意见,纷纷点头表示可以。接着往下的那场戏,就是温枕跟于暮清一开始试戏的时候,演得那一场。萧禹将病情如实告诉了覃琅,并决定回去就让父母带他去隔壁S市看看。两人在初试时,演得就挑不出毛病,更别说现在对人物角色理解地更加深入后,再重拍一遍了。于是,两人很轻松地就把这场戏还原,并一次性过了。冯棋满意地朝两人笑了笑,叼起烟决定中午给大伙们加餐。大家都很高兴,只有温枕始终面色淡淡。因为下午那场戏,是萧禹这个角色性格转变的关键点。他虽然熟背了台词,并且趁着盛臻没来打扰他的时候,试了几遍戏,但情绪发挥似乎总欠缺点什么。“怎么了?”见不说话,冯棋过来拍了拍他,“怎么不去吃饭?”“待会就去。”他想了下,最终还是坦诚问,“冯导,我觉得我在家练习待会那场戏的时候,似乎总欠缺点什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代入感的问题。”“在家里练习的时候,因为演员处在舒适的环境,以及舒服的状态里,所以大部分都很难将情绪完全爆发出来。而在现场演绎的时候,灯光道具加上别的演员,会让你有压力,同时也会让你更具有代入感。你不用担心,如果下午你拍的不好,我会根据你的发挥进行指导的。”她开火点了烟,“你选择了这部戏,选择了我,我就得对你负责。放心吧,小朋友。”温枕:“嗯,谢谢冯导。”“先去吃饭吧。”“好。”.午饭结束休息了二十分钟后,又是一场新的拍摄。冯棋并没有把多余的镜头给到萧禹与覃琅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她直接让温枕从分别的那个岔路口开始演。温枕表示没问题。道具布置完毕,现场都各就各位后,冯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示意他开始。萧禹慢慢地走上坡。他的步履有些沉重,手指紧揪着书包的背带,面色纠结,还在犹豫待会该怎么跟父母说。他们家是这一代很普遍的一层平房,每当这个点的时候,萧禹都能看到从窗口冒出的油烟。但今天似乎不同。油烟没有冒,房里房外都格外安静。萧禹走上前,在瞧见他父亲常穿的那双鞋已经放在门口时,他觉得更奇怪了。他父亲一般回来都会开电视,而且他们家电视是旧款,所以声音很大,往常他站在门外,都能听到。只有他要做作业的时候,他父亲才会放小声一点。但现在,整个屋子都安静得分外奇怪。他心底一颤,猛地上前推开了门。门打开后,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蔓延而出,腥得萧禹直接捂住了鼻子。他快步走入内,才在沙发上瞧见了萧父萧母。他们相对而坐,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只是胸口上各插上了一把刀,嘴巴也被人用针线缝上了。血从他们的身下缓缓流到萧禹脚边。三秒钟后,他爆发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声。你是天才,一秒记住:红甘泉网:☆、第49章第四十九章萧禹深喘着气,往常弯着的背,此刻完全僵直起。眼中蓄起的泪一颗颗地砸落到地板上,将浓红的血液晕染开。挂钟走动的声音由近及远,不断在他的耳廓里回响着。各种情绪交织下,萧禹踌躇着上前,最终在一滩血迹前,停下了脚步。脏黄的沙发已经被血液染成了刺目的红色,混迹在其中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