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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处柔软。转瞬即逝。是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程靖森:“……”林未光的震惊不比他少,吓得当即猛抬头,险些撞上他,被他及时抬手按住。“我——”林未光大脑卡壳,不知是该解释这个吻还是让他放过自己,两件事交相混杂,乱成一团。于是她不暇思索道:“亲都亲了,但只要你给我松绑,我就不计较了。”程靖森很快便给出回答。——他将车门甩在她眼前,走了。靠!不就亲了下脸,她还没说什么,怎么这老男人脸板得跟被占多大便宜似的,什么毛病!林未光被气得想骂人,维持着别扭姿势不能动,胳膊都酸了。她尝试脱身,但这老混蛋的捆法很有技巧,越挣扎越紧,折腾半天反而更难逃走了。见鬼。林未光几乎怀疑程靖森有这方面癖好,不然怎么这么熟练?她又努力研究了会儿捆结,最终以失败告终,于是彻底放弃,在车内煎熬地等他回来。几分钟后,车外的人终于通完电话,将车门重新拉开。林未光转变战略,秒速转换泫然欲泣脸,可怜巴巴道:“叔叔,我错啦,你怎么罚我都行,别这样好不好。”程靖森将手机放上仪表台,眼帘轻垂,注视着她。像是觉得她的话有意思,他略微俯身,伸手捻起她下巴,不给半分躲避机会,轻眯起眼审度她。“再说一遍。”他道。近距离坠落在他眼底,林未光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跳加快。他们靠太近了,一呼一吸间,她甚至怕胸腔内的动静被对方察觉,想后退,却被男人捏着下巴,无法动弹。狼狈又别扭。她咬牙,眼神飘忽:“……你怎么罚我都行。”程靖森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终于大发慈悲将捆住她手腕的领带解开,林未光忙不迭挺直腰板,坐正身子。她心疼地看着自己手腕,勒痕明显,还泛着红。下一秒,她听见程靖森开口,语气随和:“好,记住你说的。那就给你一周时间,从我之前买的真题卷里挑二十张,不许抄答案,做完改好错,拿给我看。”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V,待会儿零点更,是肥章,有红包。养肥的各位克制一下,过几天得上千字榜,订阅很重要。惯例,下面放预收。1.【接档文】宋亦霖每年的愿望都是多活一年。遇见谢逐后,愿望变成了长命百岁。——和他一起。——谢逐是天之骄子,被媒体评价“为颁奖台与竞技而生”,倍受追捧,未来可期。十九岁,谢逐登顶世锦赛场,夺冠加冕。鼎沸欢呼中,他婉拒记者采访,无视身后直播摄像,走向观众席一名少女。众目睽睽下,他将最高荣耀挂在她颈间。眉梢轻扬,笑意恣肆——“金牌和冠军,都归你。”【恣睢轻狂×敏感乖张】宋亦霖生来死去,救赎于她是抱薪救火。她从未想过,会有人见过她的狰狞,却仍愿攥紧她。谢逐像阵未知来处的风,遒劲自由,落拓不羁,不由分说闯入她世界。那一刻,光有了明晰的形状。原生家庭与病耻情感宣泄放飞产物2.谢仃十数载的人生中,有两道分水岭——第一道,进入福利院。第二道,遇见温珩昱。以上均为灾难性的恶劣事件。阔别多年,两人再度重逢。他是她同学的叔叔,也是声名显赫的商贾,温文随和,有口皆碑,一如既往的高不可攀。而他并不记得她。命如野草小可怜×道貌岸然慈善家谢仃向来懒得解读自己对温珩昱的情感。由恨滋生的爱摇摇欲坠,二者难以区分,而她只想一生纠缠,谁也别好过。困兽犹斗,不死不休。年龄差十岁。小疯子与老混蛋。第13章13周一上午,林未光带着黑眼圈踩点到校。谢仃原本在撑着下巴打瞌睡,听见身边声响,便勉强撑开惺忪睡眼,将目光朝旁边投去。看到林未光萎靡不振的模样,她不由愣了下,问:“你通宵学习了?”林未光将书包撂桌上,有气无力地摆手:“别提了,简直无妄之灾,我三点多才睡。”说着,她将口罩摘下,露出还微肿着的嘴角,虽不严重,但显然是打架打出来的。谢仃注意到异样,伸手抬起她下颚,没用劲儿,将她脸朝这边侧,打量那些细碎伤痕。“别看我这样。”林未光昂首,“一挑二,对面两个我没让他们捞着好。”“你还挺骄傲。”谢仃收回手,“昨晚什么时候的事?”“就我下了晚自习,回家路上。”她说,“公园后街那条道,有人在那埋伏,拖着我后领就把我扯过去了。”“你得罪谁了?”提起这个林未光就冒火。“鬼知道。”她错了错牙,想到二十张卷子,更是烦躁,“我就看见其中一动手的穿着三中校服,但没问出来指使者是谁。”谢仃沉吟片刻,屈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道:“行,知道了。”说完,她看了眼时间,随手将校服从桌洞抽出,挂在臂弯,推开椅子站起来。林未光疑惑地看向她,“大清早你不补觉,干嘛去?”“有点事。”谢仃拍拍她肩膀,边说边往教室后门走,“要是有人问,就说我去画室了。”“成,离校的话记得给我带点零食。”谢仃没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林未光收回视线,扭头时牵扯到脸上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不由嘶了声,低骂:“狗崽子……最好别让我逮住是谁。”但逮狗前,还是要先将欠的债还清。想罢,她认命地从包中拿出沓试卷,开始写题。李茜清早例行公事来视察自习情况,喊醒几名打瞌睡的学生,又抓了几位战战兢兢补作业的。原本沉着张脸,在经过林未光这边,李茜瞬间阴转晴,当着全班的面表扬她有自觉性。林未光:“……”心虚,心虚是沉默的羔羊。就这么写写停停,不知不觉两节课便过去。楚沅前两节课半梦半醒,好容易熬到大课间,赶紧用来补觉,盖上校服趴着岿然不动,粘桌上似的。程铭逸叫不醒她,自知无趣便不再打扰,正要回班,扭头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