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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鬼神,对于鬼而言天然就有威压,何况能够稳坐地府官位的哪一个都不是小人物。莫说负责追捕鬼王的牛头马面,就是看似排位最末的黑白无常,那也是鬼王层次的修为,且是其中佼佼者。逃出地府,若能躲一辈子便罢了,倘若被逮住,刀山火海先趟一遍。享惯了人间富贵不适应地府生活不稀奇,可有胆子出逃还是少见的。白爷有些无奈道:“此乃地府的疏忽,若是三日内抓不到,秦广王便要治吾等失职之罪了。”“哦,大不了寻阎罗王帮忙求求情呀!”小龙女建议道。凡人提及阎罗王总是特别畏惧,却不知道这十殿阎罗中阎罗王乃是最最心软之人。阎罗王原本管第一殿,因过于心软,容易同情罪人,就转到了第五殿叫唤地狱,第一殿则换成了铁面无情的秦广王。“可不敢再拖累阎罗王了。”白爷摆手道。大家都晓得阎罗王心软,每每出了纰漏就去寻阎罗王求情。秦广王便下了一道谕:若有人再请阎罗王求情,便要罪加一等。第117章扬凶名“不知你们要抓捕什么样的厉鬼,可与我说说,若是见了,我也能帮一帮忙啊!”小龙女热情道。“倒也不必劳烦水君动手,若是水君发现有厉鬼的踪迹,召唤一声便是帮忙了。”黑爷开口道,“自水君治理渭水流域,本地再不曾有厉鬼作祟。此次出逃的厉鬼有十余个,水君也不必查看画像,遇到厉鬼大约就是了。”小龙女将父母的塑像一同放在自己神庙受人香火,故此一些为厉鬼所扰的凡人就会到龙王庙求助。但凡有类似求助,小龙女便是不亲自去一趟,也会派属下前去查看。因此,渭水一带这几年很是太平,少有厉鬼妖邪作祟。凡世走动的妖邪都知道渭水水君性子霸道,决不允许有人在她的地盘上兴风作浪。总之在渭水莫说妖邪,便是那些地仙也是处处奉承,生怕这熊孩子翻脸无情。可见小龙女看着萌萌哒,不知不觉却留了个凶名。小龙女这凶名有封神时期流传下的只言片语诸如嫌弃师叔祖为人坐骑,觉得丢人便以诛仙剑诛杀。也有后来才有的事迹,诸如将那金牛星君坑去凡间投女胎为历劫时的主人生儿育女,将嫦娥仙子的爱宠踢下凡间,两度用计擒了无法无天的齐天大圣等等。“白爷黑爷只管放心!”小龙女拍了拍小胸脯保证道,“只要他们敢来渭水流域,必讨不了好,我回去就传令水族帮忙留意。”“如此有劳水君了!”黑爷真心实意谢道。他们这些阴差被人尊称一声爷,工作委实不轻松。千年百年做的都是缉捕恶鬼,四处奔波,因是鬼身一身阴森鬼气还要被人视为晦气,避而远之。如这位小神君一般全无避讳,愿意主动配合工作的神仙少之又少。知道黑白无常有任务在身,小龙女也没有耽搁他们。三人道了别,小龙女便唱着歌回她的水府去了。回到龙宫于身边人交代一下渭水流域是否有什么新来的厉鬼作祟,小龙女便自顾自去睡了。不想事情交代下去,下辖水部一直没有回报。小龙女也不见黑白无常来渭水河,倒也没有继续放在心上。如此过了数月,不管是水府还是渭水流域也不曾发生大事。那秦家因秦颂成了真婴孩,家庭和睦了不少。期间,秦老夫人又来还愿,供奉按着杜三娘指点,颇为用心不提。眼看年节将至,娇娇巡河回来,竟然与小龙女汇报发现一具尸体。大多数水君对于凡人往河里丢垃圾抛尸什么都没有太大反应,多是听之任之。反正水府外有结界,他们行走水下会在身上套结界,不会泡污水中。后来渭水河有了小龙女这个严格的小神仙,动辄将凡人丢的垃圾堆床底,尸体摆床上。莫说是往河里丢垃圾扔尸体了,如今是马桶都不敢放河里刷了,生怕那天触怒龙王,被浇一身粪水。那个要洗马桶必定老老实实提水去岸上洗,洗完的脏水去浇灌土地。因灞河、洛水等都是要汇入渭水的,灞河龙王和洛水龙王等少不得对下辖水域严格些,免得自己流域的垃圾什么汇入渭水,惹怒这位不甚讲道理的神君。便是不太与小龙女往来的泾河龙王都知道严格御下不触小龙女的霉头,不晓得今番又是那个蠢货年节来开罪凶名远扬的小龙王。神仙是不太在意年节,可年节的凡间最是热闹。每逢年节,小龙女也会穿着新衣,扮作凡人去城中玩乐。这个时节,在渭水干小龙王最讨厌的抛尸勾当,不是老寿星吃撑满了找死么!“哪来的尸体?”小龙女皱眉道。“当是渭城附近!”娇娇顿了顿道,“尸体有些异样,乃是被吸干精气所制,似乎并非人力致死。”“渭城有妖邪作祟?”小龙女一顿,“你去渭城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吧!尸体送到岸上去,别烂水里。”娇娇:就知道会这样!“已经放到岸边的路上了!”因察觉死者可能并非凡人所害,一时找不大凶手,无法送到对方床上,娇娇便将那尸体放到了河边的道路旁。不知道那个不开眼的妖邪敢在小龙女的地盘上闹事,还敢将吃完的残渣丢她渭水河。娇娇好是修行几千年的蛟,处置个把吸食凡人精气的妖邪并非大事。事情交给娇娇,小龙女也没怎么放心上。娇娇走后,小龙女便换了一身衣服上岸去了。不想走到半道就看见许多人拉着一辆牛车向渭水河走去。这车上竖着一个木桩子,木桩子上绑着一个少女,少女长了一双异色眼眸。领头之人是个道士,后面跟着许多百姓,又有人哭哭啼啼跟在队尾。“我女儿不是妖怪,你们将我女儿沉河必定触怒龙王大人!”车尾的妇人跌跌撞撞追着众人哭道。“林婶,你女儿长着这样的眼,就算不是妖怪也是被妖邪附身了。莫要妇人之仁,干扰道长除妖。”那哭啼的妇人身旁,有个矮胖妇人劝道,“听闻前几日长安令的千金都被剥了面皮,若是让长安令知道你家私藏妖邪,怕是你们全家都要遭殃!”“我女儿不是妖邪,没有害人,更没有剥人面皮!”被唤作林婶的妇人凄声道。“你这妇人莫要不知好歹,此女已经妖邪附身,早就不是你的女儿了。”道长回头,桃木剑指着木桩上的少女道,“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妖邪,不是你的女儿!”那少女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嘴唇干裂,略张了张嘴然声音嘶哑,依然说不出话,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追逐的母亲满是哀色。“蔚儿,我的女儿,你快告诉他们,你不是妖邪,你不是啊!”蔚儿看着母亲,缓缓地摇了摇头。她已经被绑在木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