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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它非常符合生物学逻辑,镜像之花像是造物主赐予万物生灵的启示,他想借此告诉我们,生物进化繁衍的本源法则,一面是传承延续,另一面是融合新生。”“父辈传递给子嗣的血脉和基因,包括精神信仰,代表了传承的这一面,而配偶之间的结合,创造新的生命,则是一种最神圣的融合。”“停,您是科学家,不要神神叨叨的。”颂揉乱了一头长发,露出锐利的鬓角:“您只需要告诉我,我现在能为他做些什么?”余博士沉默地瞪着他,过了半响才开口道:“这颗种子已经被你埋下了,后续的浇水施肥和修剪养护都只能由你来完成。”“至于最后长出来的是大树还是玫瑰,只能耐心等待,现在我们都无法断定。”咔嚓一声,检验室的椅子扶手也惨招大鸟的毒手,被颂掰断了。什么叫惊喜?这就叫惊喜。“您的意思是……小蓝毛归我了?”余博士一脸惊恐:“什么叫归你了?!”“只是暂时由你饲养!正常来说,性别分化期是三到四个月,现阶段小蓝很需要你的信息素,我和他的护理员商量一下,还要支会花下所那边,未来一段日子,让小蓝寄住在你的庄园里。”“你要确保每天供给他足量的信息素,我们会定期带他回所里做检查,没什么问题吧?”“没问题……”颂的脸色一言难尽,他只听说过乌鸦嘴,万万没想到鹦鹉嘴也能做到一语成谶。小蓝毛的那句“等到了冬天,我能搬过来和叔叔一起住吗?”原本只是童言无忌,天方夜谭,眼下居然成真了。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太过魔幻,颂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消化一阵子。“叔叔,你还在啊!”这时执澜正好做完检查,从彩超室回来,他被医护人员搀扶着放回病床上,探起身抓住颂的手臂摇了摇:“叔叔,你那有吃的吗?我快要饿扁了。”医护人员将新的检查单递给余博士,欣喜地汇报道:“您的猜想完全准确,彩超显示他的后颈出现了非常规的血液流速,新的组织正在生成,血液样本里的激素水平也证明了这一点。”余博士捏着检验单,手指轻微颤抖:“果然是这样……”颂的接受能力似乎比他高出许多,转眼间便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他揉着执澜的额发轻声哄道:“乖,再撑一下,等他们商量完,我带你回去吃早餐。”“真的吗?”执澜眨动着清澈水润的眸子,将guntang的脸颊贴在颂的手背上蹭了蹭,黏糊糊的嗓音里带着十足的依赖:“我想吃榛子葡萄干麦片,还有苹果脆。”“好,我们马上就回去。”颂的手指落在他绵软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搓了搓,眼底一片柔和。执澜没有注意到,颂用了“回去”这个词。颂知道,这次是真的能带执澜“回家”了,他在此刻也终于能够确定,这场际遇是来自造物主的恩赐。孤僻的巨鸮捡到了一只幼小的雏鸟,它珍贵无比,拥有世间最纯净柔软的灵魂,又脆弱到只能被放在心尖上呵护。属于猛禽的广阔视野被不断缩减,渐渐窄小到只能容得下这一只小东西,至于小东西的身后是什么样的路,颂看不清,也无心预见。未知的前路,颂想要牵着小东西的手,护他平安顺遂,抑或没有前路,这只是一条宁静的归途。颂决定不再纠结于镜子的两面,这不是选择题,也无需定义孰优孰劣。无论挺拔的大树,或芬芳的玫瑰,都值得用心期待。作者有话说:系统:【可爱老婆一枚】已掉落,是否拾取该宝物:【是】/【否】友情提示:该宝物特性为拾取绑定,捡起后不得存放/丢弃/摧毁,终生绑定颂爹(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选……左边←_←第20章择日下锅执澜觉得不对劲,从他做完颈部彩超回来后,大家的态度均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具体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余博士和几位医护人员神神秘秘地退到屏风后,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执澜耳廓动了动,依稀只听到“寄养”、“信息素”、“营养剂”等几个字眼。颂仍守在他的病床边,敲了两支医用葡萄糖,兑在温水里,小心喂执澜喝下。“有没有好一点?”颂摸着他的额头,神色颇为复杂。在原先饲主与宠物的关系里,颂能毫无顾忌地疼惜自己的小鸟,给他再多的怜爱也不为过。眼下突然又多出了两层关系,还是待定状态,让颂彻底迷茫了。因果有序,他亲手种下的诱因,必然由他来守候结果,这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到底当儿子养,还是当老婆养?面对方向截然相反的两条岔道,颂只想把自己的身体劈成两半,让他们各走一边。“好着呢,就是肚子饿,”执澜小口嘬着清甜的温水,乖巧地点点头。执澜看了一眼屏风的方向,突然凑近,搂住颂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叔叔,他们说的寄养是什么意思?是要把我送给你吗?”小蓝鸟的嘴唇很热,很软,呼出的气息里也带着高烧的热度,柔柔地打在颂的耳廓上,激起一阵颤栗。颂感觉自己产生了幻听,执澜喊出的那句“叔叔”,自动叠加了两层重音——爸爸/老公。像是双声道混响,360度立体环绕音效,真真切切,直击灵魂。再加上后面的那句“把我送给你”,让颂彻底疯了。不只是身体劈成两半,连灵魂也裂开了,咔嚓一声,寸寸崩塌。看着执澜纯真的眼神,颂心底生出些罪恶感来:小蓝毛目前对自己的处境毫不知情,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腺体被最信赖的叔叔给绑定了,会怎么想?颂强压下心底的情绪,面无表情道:“寄养只是暂时的,我的信息素可以帮助你完成分化。”“真的吗?”执澜搂着颂的脖子轻轻摇晃,面颊因高烧和兴奋憋得通红:“我可以去叔叔家住了?”颂仍绷着脸,眼皮一撩,不安地瞥了屏风一眼,又垂下眼帘,默不作声。余博士那头的讨论终于结束,几人从屏风后走出来,医护人员受命去药房为执澜准备后续的营养品,余博士则神色凝重地走到病床边,看向执澜和颂亲密无间的姿态,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颂拧着眉回视余博士,快速使了几个眼色,在执澜看不到的角度,用唇语表达:要不要告诉他?余博士准确接收到他的意思,满脸纠结,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最终还是摇头否定,接上唇语:先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