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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李方潜回到座位上,在电脑上cao作了一会,便重新站起来,拉着沈拙清往电脑旁来。“这是在干什么?”沈拙清问。“你看看就知道了。”李方潜往屏幕上努努嘴,朝沈拙清笑道,“既然你说咱俩结过婚,我又说要追回你,那我总得拿点聘礼来不是?”作者有话说:把李方潜gkd打在公屏上!!!第51章回家!其实沈拙清的顾虑,李方潜早就考虑到了。因此,在他来B市之前,让陈放很是头疼了一回。照理说李方潜向来是最让人省心的,如今陈放调到了团委,许多活李方潜还会帮衬着干点,也从没说要挟恩图报什么的。可李方潜看见那些越骂越难听的帖子后,直接冲到了陈放办公室,拿着一堆纸和一支笔,俨然一副收租的架势。“不是......拙清碰上这事儿我肯定帮,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我欠你钱的表情跟我说话?”陈放一边翻看纸张,一边咕囔着:“这事儿要是被我们领导知道了,估计少不了处分。”“那你到底签不签?”李方潜不耐烦地说。“签!怎么不签!”陈放骂骂咧咧地收起了这张大大的纸,说:“不但签,我还要帮你问问丛林诗社!”鼓楼前的草地上,来自文院的女孩茫然抬起头。她总在在课上听孙老师提起沈拙清,也在一些文艺电影里看到过“山石”这个笔名。听完一个漫长的故事后,毫不犹豫地,在密密麻麻的签名旁,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男生宿舍6号楼里,最顶层住着现任诗社的社长。他上任前想象过许多次502的轶事,对那个自由热烈的九十年代心驰神往。他提起笔,龙飞凤舞地替舍友也签了上去。图书馆门前的台阶前,三三两两聚着夜聊的社团。他们不知道沈拙清是谁,但对地科系那位人很好的年轻老师有印象。没等故事说完,他们就排着队签完,还不忘自弹自唱送了一首歌。距校园不远的网管中心,方寻怡斜睨着陈放,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下了厚厚的纸,扫描成精度最高的图片,然后给宣传口的刘柳打了个电话。这一年,苹果发布第一代智能手机,嫦娥一号成功发射,奥运会准备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而N大人讨论最欢的一件事,却是BBS上一个账号为李方潜的地科系老师,公开叫板了T院文学院。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院系,却搞得阵仗很大,千人联名书、近千字的帖子,虽然行文没多少火药味,但是不卑不亢,详细叙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为沈拙清正名。联名书里,文理工商33个学院,几乎都有名字出现。这些姓名,笔迹各异,甚至钢笔颜色都不同。但在这团看起来歪歪斜斜、甚至像乱麻般的名单里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李方拿到这份这长长的名单时,图书馆的闭馆音乐刚好响起,是N大用了许久的校歌。歌词并不通俗,如果放在几年前,李方潜肯定是听不明白的,甚至需要沈拙清给他解释含义。而手里捧着这份千斤重的联名书,李方潜突然理解了这歌词里的期待:“千圣同归,道善同流。”*帖子则是郑钦译主笔的,他的署名在右下角。吴阙给了郑钦译一部分自己论文的原始资料,附在帖子后面作为证明材料;李方潜大大方方晒出那张合成的红底照片,下书“合二姓以嘉姻”;林晚依提供了自己与沈拙清的聊天记录,证明两人清清白白的关系,也重申了一番自己的立场;而丛林诗社的早期成员,在同一天接到了来自N市的电话。他们如今已经是天南海北,但都以自己的方式送上了支持。他们中有人站上了讲台,有人继续着研究工作,有人拿起了手术刀,有人白领西装出入最高的写字楼。但大多数人,都不再有时间去写诗读诗了。甚至,在餐桌上提一两句年少时写过的句子,是会被人笑着嗤一声,酸腐幼稚的。也许会有人打开手机,但再也找不到自己写过的诗或读过的句子;也许还有人留着郑钦译毕业前送的信,仍心心念念着没能一起看的、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场晚霞。可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围坐在一起看河灯的晚上。那天的大家,见过满载梦想的星河。郑钦译的那篇文章很长,大概三页纸,密密麻麻写着从N大到T院的故事,重点部分被加粗标出来。文章里,有丛林诗社中大放异彩的沈拙清,有新生入学时万众瞩目的李方潜,有天各一方的怨偶,有胆怯妥协的痴人。也有现实。有将所谓风骨拉进泥潭的剽窃事件,有把公平正义踩在脚底的性侵门,有置温良恭俭于脑后的网络暴力。名单有七张,一共七种颜色色,按照彩虹的顺序排列。像一首此去经年的诗,穿过遥远的千山万水,穿过漫长的时间恒河。帖子里有一句话,李方潜读到时,都不觉眼睛一湿。他想,这位爱把熬夜批改作业说成是“凌晨品读诗歌与幻想”的老师,果然拥有刻在骨子里的温柔,也不愧是沈拙清一生的榜样。*——郑钦译先生说,私以为,“少数”不该成为失声的理由,“舆论”也不该成为创作的坟墓。——毕竟,纯粹的风骨是不惧素履,唯一的取向是心之所向。电脑屏幕里展示的就是这些。沈拙清滑动着鼠标,越往下看,眼里噙着的泪就越重。最后,他索性不再忍着,任自己的头靠在李方潜的臂弯里,任眼泪打湿对方的衣服,任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要放声喊出来。李方潜的早已心软成了一滩,心疼地用两只手拍打他的肩膀,嫌这样不够亲密,又紧紧抱住他的头,挼着他的头发,嘴里不住说着,好啦,想哭就哭吧,以后不会再让你哭了。谁知道,怀中的人使劲动了动,李方潜以为沈拙清使起了性子要跑,便箍得更紧了,一边抱着一边说:“我可不会再放开你了。”“李方潜!”怀里人用了大力推开,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哭腔也未散去,就这么咕哝着喊,“你要闷死我?”兴许是憋着委屈太久,猛地发泄出来,沈拙清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嗔怨,声音也比平时大了三分。可李方潜却觉得这神态可爱极了,没忍住,伸手揪了一下他哭红了的鼻子,又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泪水咸咸的,李方潜跟吃了糖一样,笑得嘴角咧开老大。“可是......”沈拙清止住了哭腔,声音仍旧没什么威慑力,带着软软的尾音,在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