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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正准备上前帮忙的枉羡尘猛然喷出一大口血,脸色顿时灰败若尘土。他知道是自己的本命飞剑被破坏,便没有作出多大反应,冷漠擦拭掉鲜血后转头看向临遇安目光所及的天际。血红色夜空当中,闪电一闪而过照出了刹那的明亮,宴戟在电光消失的瞬间提着卿可离骤然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当中,周身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穿透了卿可离的半个身子,将她的血rou源源不断送入自己体内。枉羡尘发现宴戟的实力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八品淬魂后期,并且随着卿可离血rou的消失,他的实力仍旧在不停上涨,一阶一阶跃上,很快便突破了八品巅峰屏障,突破至九品脱凡之境!他究竟,做了什么?!只见卿可离在宴戟怀中挣扎哀嚎满脸痛苦之色却得不到半点垂怜,右半边身躯一点一点地干瘪下去,曾经美艳非凡让她自傲数百年的容颜很快变成了诡异模样——左半边红润而扭曲,美目中包含着痛苦与泪意;右半边则如人皮覆上枯骨,黑洞洞的眼眶中徒留令人恶心的眼球在不住颤抖,几欲掉出。而宴戟则是毫不压制自己九品的滔天威势,一脸贪婪地盯着临遇安怀中生机几乎断绝的燮风,疯癫笑道:“不够啊,不够啊……还是他更好……”说罢便伸出手,黑线蠢蠢欲动像是要继续吞噬燮风的样子。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临遇安的身影陡然消失,快到连骸末都没有捕捉到残影!“轰——!”比之前都要恐怖的巨大爆炸声在宴戟站立的空中响起!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全都焦臭而颤抖,如同被天道降下了惩罚,所有的感官都能感受到蕴含着神明般震怒的庞大气息!令人绝望的夜空中,两股相似而又不同的气机碰撞在一起:一股金光浩荡,无穷无尽的生机从中滚滚而出,若百海汇聚刹那间便能将死地复苏;另一股则阴气森森,源源不断的阴暗气息自黑夜中涌出,犹如找到了主场一般肆无忌惮将生机吞噬!所有人都被这两股气机碰撞所产生的碾压般的压力按头跪地,就连最接近九品的骸末都无法抵抗,用剑柄抵住地面半跪匍匐;而修为低微的湛云欢等人更是再次昏了过去,气息微弱不知是否还有救助。两个九品之人产生的威势竟然恐怖如斯!枉羡尘抬头看向空中,发现卿可离干瘪了一半的身体正从空中快速坠落。他本不想救下对方,却见骸末甩出一张符纸将对方团团捆住后扔到了地上,勉强算是保住了一线生机。随后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再去管失去意识的卿可离,重新抬头注视空中另一阶层的战斗。临遇安即使战斗时都将燮风死死搂在怀中,仅凭一手单对宴戟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衣袖翻飞间泄露的灵炁力量稍不留意就能削去一片山头。诡异血腥的黑色线条在宴戟周身不断繁殖、扭曲,隐隐约约塑造出三层黑轮在他身后盘旋,不比临遇安的耀眼却是咆哮着让天地万物都不安的死气。“不愧是雀祖啊,不愧是雀祖的血rou!”宴戟肆意而嚣张的声音响彻整片天空,将临遇安周身的金光一度压制了下去:“他已经被我吸食了个干净,全身的朱雀之力都属于了我!临遇安,你想怎么做?”说完,宴戟展开双臂,三层令人绝望的漆黑光轮之中,巨大的朱雀身影喷薄而出!“呖——!”伴随着一声戛然长鸣,遮天蔽日的火红羽翼出现在了宴戟身后!然而不等这朱雀展开双翼,黑色光轮之中再次涌出数不尽的黑色丝线将其团团围绕,金红流火被黑线拉扯,扭曲形变,然后被黑色侵染,自巨大翎羽落下!于是朱雀出生便带有的神性瞬间流溢,与流火一同投入黑翳之中,转而变成了黑金色的恐怖巨鸟!整个过程中都伴随着宴戟得意至极的猖狂笑声!临遇安注视被黑暗吞噬的朱雀,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脸色刷得变白,身后本就破损不堪的第二层光轮,轰然碎裂!最喜看到临遇安挫败神情,宴戟咧开嘴像是觉得不够一样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堂堂的朱雀雀祖被你像小狗一样养着,心痛吗,后悔吗?”他明明可以趁着临遇安魂不守舍的时机将其击溃,但是他就是喜欢看对方痛不欲生的模样,想要听到令他身心愉悦的哭喊!于是他继续道:“真得感谢你啊临遇安!若不是你将他关押死池数万年,封印他的记忆,削弱他的实力,我还真不一定能尝到如此美味的力量!可笑我之前居然只把他炼成傀儡,从没想过尝尝他的味道。”他展开双臂像是在拥抱着什么一般,露出陶醉神情。临遇安这才知道,原来前世的燮风早就被炼成了傀儡,一言一行皆受宴戟的控制,完全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父子关系”。燮风与宴戟,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宴戟的声音还在继续,临遇安想要探听更多他不知道的消息便没有继续攻击。“数万年前你将他锁入死池,亲自走上断生台,只为给其余十神求得一线生机。”“但你为什么不死呢?为什么上了断生台的你仍旧没有死呢?虹映十二神,哪个上了断生台的不是魂飞魄散?为何只有你,即使rou身飞灰湮灭都不死呢?”被火焰笼罩的宴戟,面容诡异,高昂的声线诉说着一段远隔数万年的历史:“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没死,我在这数万年都没有感应到天乙之力!所谓的天乙贵人之称就像个笑柄一样!让我被所有人耻笑!”在诡异麦田中感受到的最后一丝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临遇安想起了那段撕心裂肺的疼痛记忆!但是除此之外,宴戟讲述的什么“关押死池”、“虹映十二神”、“天乙贵人”他都没有一丝记忆。不过应当能在那片麦田之中找到答案。于是临遇安闻言将燮风紧搂,几乎要将对方按进血rou中,而后对着宴戟道:“你还知道什么。”清醒后发出的第一道声音比以往更加冷,也让宴戟狰狞的笑意停滞住:“你,在套我的话?你没有想起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知道宴戟不会再说下去,临遇安直接展开右手,光轮溃散产生的光屑纷纷涌入他的掌心,快速勾勒出一柄横刀模样!宴戟扭曲的神色陡然崩裂,宛若冬季被狠狠砸中的冰面,似乎只要再来一次就会分崩离析,走向毁灭!滔天的怨恨以及不甘充斥了他的脑子!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他为什么不记得!为什么不记得!他凭什么忘记!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他凭什么不记得!可笑!可笑!可笑啊啊啊啊啊!!来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