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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仅是丹修,但绝不像外表那般手无缚鸡之力,心中道义豪情并不比什么剑修、体修少上几分。悬壶济世是刻在他们心上的东西,若没有一颗治世之心,绝没有资格进入十方司命楼。十方司命,众生性命皆过吾手,十方生灵皆由吾司。若十方司命不同意,没有人能将性命从他们的掌心夺走。摩日狱两位弟子,夜清欢修鬓与量七星无云也踏了出来。修鬓面白无须,身材颀长,但衣物下隆起的肌rou线条却让人心惊;无云古铜肤色,身形健硕,只看一眼便能感受到他身体里充满爆炸性的力量。他们二人一同朗声道:“司命楼都如此,我们摩日狱又怎能落后?”身为修真界中“胸大无脑”代名词的体修宗门摩日狱,向来最瞧不起柔柔弱弱的丹修司命楼。但此刻司命楼众人都爆发出男儿血气,他们又怎么能做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离开这处危险之地?随后寰宇书院、无相门、渡生祠、森罗坊也相继发声,表示了同样的意愿。莫归窟虽长老与两位领头弟子不在,但众多女修仍旧亮着漂亮的喉咙道:“莫归窟众弟子同样自愿保护天极洲百姓!”“好!”突然间,天空传来一道女童声音。莫归窟众弟子眼前一亮,看到天空一红紫色水母正飞速接近。惑乱心阎赞叹地看一眼下方正与妖兽纠缠的弟子,座下水母舞动触须,很快就清出了一片干净领域,让弟子们得以获得喘息的空间。她看着金风玉露,稚嫩面容上满是严肃:“莫归窟、去!”惑乱心阎第一次说出四个字,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关于她修炼一字禅的谣言也不攻而破。金风玉露震撼于众人目光中的决绝与坦荡,只觉得眼睛好似沉进了龙映湖底,被千丈湖水淹没了透彻。但她仍旧是摇头:“天斗宫心领各位恩情……可这灾难本与各位无关,道友们还是随我快快离开吧……”此次战役凶多吉少,她实在不想徒增伤亡了。这时,一直旁观的临遇安终于开了口:“走不了的,天极洲已经封锁了。”“什么?!”金风玉露大惊失色,“你是如何得知?”“吾宗宗主与泣月夫人同行压制甘堕金乌,并向晚辈传达消息称大荒阁已将天极洲封锁,所有生灵皆不得离开天极洲,直至甘堕金乌彻底死亡。”“你所言非虚?”“晚辈立誓,字字皆真!”金风玉露原本就少有血色的面容更加苍白。普通弟子或许不知道大荒阁,但身处高层的各位长老又怎会不知?他们一直梦寐以求突破九品前往大荒阁,自然知道大荒阁所言一出,驷马难追。更何况,天斗宫因为甘堕金乌的缘故和大荒阁常有往来,更是确定天极洲必定已成为密不透风的囚牢。没有人可以离开天极洲,即使是阵法也没有用。临遇安继续道:“十次传送机会正巧可用于传送十个国家……”方才没有表态的大衍殿与无何乡也开了口,愿意保护天极洲百姓。于是就只剩下天耳山了。曲冥昭看了临遇安一眼,别过头去:“别看我,天耳山总共就来了那么几个人,玉怀苦也不知道去哪了,我现在只会跟着你。”言下之意便是临遇安若同意,他也不会反对。但临遇安却摇摇头:“你跟着奚君。”“为什么?我不要!”曲冥昭瞪眼,“把我甩开你想去哪?”“我要去诛杀宴戟,你跟着奚君会更安全。”说罢,临遇安闪电般出手点住了曲冥昭的xue道,而后拎起他的腰带就要将人甩到无何乡的范围中。“临遇安你混蛋!你放开我!”曲冥昭气得大骂,“你就是嫌弃我修为低帮不上忙!你这个势利眼!我讨厌你!”“我没有。”临遇安摇头,看着曲冥昭泼妇骂街的模样感到一阵无奈。湛云欢出来打个圆场:“让他跟着我吧,就算和宴戟打起来我我能勉强护住他。”临遇安还是不同意:“太危险了,宴戟已经突破至神境,你们去的话可能……”话还没说完,湛云欢就打断了他,一向散漫不经的眸子里是沉重的认真:“遇安,我们也想要保护你。”作者有话要说: 【片场外】妙妙:燮风!燮风!人呢!拍戏呢人都没了!曲冥昭:(葛优躺)今天情人节,他买玫瑰花蜡烛巧克力去了。妙妙:那也不至于买了一天吧?曲冥昭:啊,他说他要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临遇安。这会儿估计把自己捆好放床上了。妙妙:??你怎么知道?曲冥昭:因为他tmd用我的账号网购!(摔手机)妙妙:(被订单辣到眼睛)干!该死的酸臭味!——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哦!没有对象的就祝你们磕的cp情人节快乐哦!——第134章归与离别临遇安摇头:“你们不懂神境的厉害之处,方才的战斗他绝对没有使出全力。而且他的手下也来了,稍有不慎我们便是有去无回。”这时小於菟突然开了口:“临师兄,凌虚宗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家。”临遇安愣住,对上了小於菟清澈而坚定的双眼。“我从小便在宗门里长大,我把凌虚宗当成家,更把师父当成父亲……虽然你们都说师父只是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修养,但我其实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小於菟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哭泣的声音。不过很快他又重新抬起头,脸上白虎斑纹若隐若现:“师兄也是,同样把宗门当成家。我们每一个人对宗门的归属感不输于你,对宴戟的恨意也不弱于你。你想杀了宴戟,我们也同样。复仇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我们所有幸存者心中的夙愿。所以我们的行动,你无权阻拦。”小於菟因着外貌年幼,所以所有人都会习惯性把他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而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内心远远比外表要成熟的多。临遇安被他的话所震惊,一时竟然没了话语,空气陷入一片沉静。他与宴戟的恩怨从上一世就结下,这一世凌虚宗更是因为他而覆灭,所以他下意识便将所有的仇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而忽略其他人同样也因为宴戟而失去了至亲。宴戟是他的仇人,却不是他一个人的。同样是凌虚宗的弟子,他有赴死的决心,其他人又怎会有贪生怕死之意?气氛安静了好久,燮风甚至以为临遇安有些生气了,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师父?”谁知临遇安却突然撩开篱幕,露出了抹笑容。那笑容极淡,像吹过寒境的一股暖风,轻飘飘就流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