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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裤,还诽谤我不爱干净?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我怎么想的?”齐简听见这话,将衣裤扔回桌上,危险地眯起眼睛。“你问我怎么想的?我还要问问你,是谁沾了满身点心碎屑,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我都没嫌弃你,好心将你抱回床上,你却抓着我衣摆,还那样…”第32章脱衣服“还、还哪样?”柳忆咽口口水。齐简冷哼,做个解衣服动作。柳忆诧异:“脱、脱衣服?”齐简继续冷哼。“那什么,我裸睡习惯了。”柳忆不自在地别过头,耳根又开始发烫。“哦?”看着他这模样,齐简挑眉,“柳大公子裸睡,喜欢脱别人衣服?”柳忆傻眼了,愣了好半天,他才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不、不能吧?我,脱、脱你衣服了?”这不科学,自己就算守身如玉二十一年,不,算上上辈子,守身如玉十八加二十一年,就算眼前放着个盛世美颜,睡着了两眼一抹黑,再盛世也看不见,怎么可能作出什么事情?何况古代衣服穿起来都复杂,各种系绳结系扣子的,自己醒着解都费劲,这都睡着了,还能解得开?这么想完,他终于在震惊中,找回少许理智,试探着问:“你耍我玩吧?”见柳忆脸色变了好几变,齐简眼底露出些笑意来:“对,耍你玩。”“我去,你!”柳忆愤怒地拍着桶壁就要站起来,出水前,他猛然记起什么,咚地又坐回水里。他速度太快,溅出不少水花,齐简抬手抹去脸上水渍,从一旁取过宽大浴巾:“先出来,水要冷了。”“不出。”柳忆一口回绝。齐简微微皱眉。“不出不出。”柳忆又补两声,开玩笑,自己还支着帐篷呢,一出来,还不被看个精光?别说水凉了,就是水都结冰,他也不出来。齐简明白过来,随后他想到什么,挑眉道:“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不能看的?嗯?”这个嗯字,尾音上翘,勾得柳忆心尖发颤,不知为什么,他想到那天在马车上,齐简曾用脸颊,蹭过自己颈间。温热触感还留在肌肤之上,炙热气息也好似没完全褪去,柳忆摸摸脖子,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喂,齐简,你烧真退了吧?”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齐简错愕地点点头,沉默片刻,将浴巾搭在桶壁,背过身子。看他转过去,柳忆赶忙扯过浴巾,慌乱将自己裹好,还没等把浴巾挽好扣,就听齐简悠悠开口。“那晚,你抓着我的衣摆,说很想我。”柳忆:…“而且,你还将头埋在我胸前,念了很多遍诗。”心跳漏了半拍,柳忆迅速从桶里跨出来,裹着浴巾状似不经意般道:“我,说什么诗了?”“海底月是天上月。”齐简声音很好听,褪掉少时软糯,多了沉稳和从容,白日里凌厉冰冷褪掉大半,好像带着些似有似无的柔情。他停顿片刻,转过身,用这好听的声音继续问道:“敢问柳公子,这诗何解?”柳忆啊了一声,没说出话。齐简眼睛里迸出亮光,闪耀堪比九天之上,最明亮的星辰。柳忆尴尬摸摸鼻子,吭叽半天,憋出来句:“月亮嘛,不就是月亮嘛,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听没听过?”“低头思故乡,思念到,要拱到我怀里撒娇?”齐简明显不信。“我、我那不是…”柳忆抓耳挠腮,终于想到个借口,“我那是想家,想家,把你错认成我父母了。”“真谢谢你,没把我错认成你meimei。”齐简说完这话,手轻轻落在那团衣物上,衣服夹层里,薄薄一层纸,这人是有多粗心,穿了一两天的衣服,竟都没发现?可如果真要这么粗心,为什么那时候,还要问自己衣物上的暗花,会不会磨到肌肤?“你别不信啊,真的。”柳忆急着为自己开脱。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决定给出些证据:“你看,我爸妈又要去西边戍边,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我睡梦里思念他们,也情有可原对不对。”那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回去戍边?齐简在这句话里,听出些话外之音。不过转念一想,柳忆只是看起来温和无害,但他正正经经世家出身的公子,又是太学魁首,会有自己打探消息的渠道,这很正常。宫里的消息,他都能打探到,而这五年,却从没打探过齐府消息,齐简长叹一声,缓缓闭上眼。柳忆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不信自己的鬼话,气得都闭眼了?俗话说做贼心虚,柳忆自认没做贼,却依旧有些心虚,他左思右想,努力找补:“你别不信,真的,我就还挺容易想家的。”这话也算是有感而发,说完话,想到白日里,送别父母和meimei的心情,柳忆沉默下来。山高水远,再聚无期,五年前和五年后,别的是不同的人,却都是同样的心情。心里有些难受,柳忆裹着浴巾,叹口气。齐简抓起衣物,推开门走了。同样的青石板小路,同样的月色,去时半是忧心半是疑惑,回来时,却只剩下沉默,齐简沿着小路,慢吞吞走回主院,看见晓斯后,他微微皱眉,从那团衣物夹层里,抽出张皱巴巴的纸。晓斯迟疑地接过纸。“拿给他。”齐简声音很低,他这个字更是轻之又轻,被风一吹,就散了。晓斯盯着信笺,眉头皱成川字。“去之前,把知文叫来。”齐简停顿片刻,眼里露出些寒光,“罢了,明日再给他,也别叫知文了,你先去客院,把那个人叫来。”那个人?晓斯愣了愣,这时候忽然叫三皇子府上派来的探子,世子想做什么?看出他的疑问,齐简冷冷勾起嘴角:“我不痛快,谁都别想痛快。”探子姓顾,是三皇子母家门生,后来三皇子年岁渐长,赐了封号府邸,便被送进皇子府上,安心做起三皇子门生。这会儿,他隐姓埋名,在齐府落脚,自称是顾三秋。看见顾三秋走进书房,齐简微微颔首:“坐吧。”“世子?”顾三秋有些局促,眼睛却一阵乱瞄,这个时候,把自己叫来书房,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自己身份暴露了,要不就是,齐简真要给自己委派秘任。齐简看他一眼,抽出张纸,扔到他面前:“看完烧掉。”看着那信上短短几行字,顾三秋眼神慢慢变了。“明白了?”将他神情动作全看在眼里,齐简勾起嘴角,“我和太子不睦多年,你也知道。”“世子是想,派我去太子府上,做细作?”顾三秋皱眉,看来,多半是自己身份曝光,而世子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