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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斯拿着信笺,面露犹豫,家仆刚说,柳公子拿出信时咬牙切齿,半点不像开心的样子。“拿过来。”看他走一步顿三步的模样,齐简有些不耐烦。晓斯只得迈开大步,将信笺送过去。信里没几个字,第一行是四个行楷的字,字迹算不得特别工整,却带着刚劲风骨。你可知错。行楷之下,是圆润字体,齐简用指尖轻触那几行小字,不经意间露出个笑容。五年前,他的字还不是这样,这五年,他到底练了多少字,怎么把自己字体,搞成这中奇怪风格了?这些小字,倒是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认错而已,只不过最后一行,认错后面,还加了一句,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能把扣下的东西还了吗?这就想要东西?想的美,齐简挑眉,从怀里摸出那块玉牌。长方形的玉牌,质若凝脂。上面什么线条花纹都没有,甚至连个字连个雕刻痕迹都没有,只有一个圆圆空洞,穿着红色细线。这是前几日,他帮柳忆洗澡时摘下来的,原本想着第二天,就还给他,谁知道第二天清晨,就发生那种事。明明什么都没做,平白就被质问,看着柳忆如临大敌、又气又急的模样,齐简恶从胆边生:“想要玉牌也行,先去把从头到尾看上一遍,再写出读后感想。”说完这话,齐简起身离去,半日后,当真遣人往别院送了本。“世子?”看出齐简表情有异,忍不住担忧起来。齐简扭头看看他。晓斯期期艾艾:“世子,就算柳公子真写了什么,您也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动怒,更别”“你怕我又想和离?”齐简收起信笺,“如今太子都盯上他了,我如若和离,岂不是将他推去太子身边,难道等着看太子将其纳入后院,夜夜笙箫、日日缱绻?”世子这是彻底决定不和离了?晓斯愣愣的眨巴眼睛,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往这里发展。齐简说完话,沉默片刻,恨恨道:“我名正言顺娶过门,都还没笙箫缱绻过,太子居然敢打这主意,果然子日过得太舒坦了,去,把知文叫来,我要给太子找些营生。”第48章柳家出事回想白天拜访蒋太傅的情形,柳忆皱紧眉头,叹口气,又翻页书。这么厚本,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看完,不过还好自己老老实实看了,要是一直没看,发现不了齐简藏在书里的玄机,日后还少不得被小霸王龙怎么折腾呢。不就是前几天翻身把他压住,不小心用膝盖顶了一下嘛,何况自己也立马道歉了,真是,真是…小气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同为男人,被膝盖顶到那里,啧啧,柳忆不自觉抖两下,可怜的小小霸王龙,肯定挺疼的,也难怪小霸王龙那么生气。不过柳忆真不是有心的,那个情形下,一睁眼,就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是个男的都要有点反应吧。何况,何况不知为何,潜意识里柳忆坚信,不能被齐简压住,一旦压住,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至于怎么可怕,柳忆记不起来了,但可以肯定,不会是捡肥皂那么简单。到底哪来的这个认知呢?明明那晚之前都没有啊,柳忆冥思苦想几天,只能是洗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可惜那晚自己断片,对于发生的事情根本没印象。会是什么事呢,能让自己断了片,都还能意识到重重危机?算了,实在记不起来,晃晃头,柳忆又翻页书。时辰尚早,夜一不会这么早来,也不知道夜一等会儿,会不会带来更确切的消息?今天早上,柳忆破天荒收到蒋府请帖,帖子落款竟不是蒋风俞,而是蒋太傅。帖子上只说是叫柳忆去小聚,可蒋太傅找自己过去,绝对有要紧的事,柳忆连忙知会晓斯,骑着马朝蒋府赶。事实上,的确也是有要事,蒋太傅告诉柳忆,柳家每月一次的折子,这次没有递进来。驻守边将不递请安折子,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往大了说那叫目无王法、眼中没了天子,往小了说,只不过山高水远,路上耽搁了。自己老爹k智商不行,k心细程度还是可以,不应该是忘了写折子,或者拖延送出日期。何况前两日,柳忆已收到消息,柳家到达蜀地,全家安好。不会是忘了,也不可能是出了变故,那这折子,肯定是某些人扣下了,就是不知道,这暗地里的人是谁,后招又是什么。又翻了页书,看著书页上“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两句,柳忆摸摸脖子,提笔在白霓裳三个字下面划条横线。要不是当年,太学门口惊鸿一瞥,柳忆还真不相信,谁能把白霓裳穿得那么好看。可时过境迁,谁又能想到,当初又美又暖的少年郎,如今耍起赖皮无人能敌,抓住个机会,扣下玉牌就说什么都不还了。无奈叹口气,柳忆摸着空荡荡的脖子,再次望向窗外。老爹的请安折子,到底被谁扣下了,那人又打算用什么方法,逼迫柳家站队?最大的可能是三皇子,他觊觎柳家已久,五年前要不是担心三皇子从中作梗,柳家也不会连夜离京。三皇子可疑,却不代表太子就不可疑,太子无能这是事实,但太子后面有皇后、有姜家,都不容小觑。还有齐简,想到小霸王化身河豚的模样,柳忆摇着头,把他从可疑名单里剔除。齐简可能暗地里没少动作,也可能比三皇子和太子心思还深沉,但他不会动柳家,更不会用父母胁迫自己,这点柳忆还是可以肯定。在他梳理完当今局势后,窗外终于传来轻响,夜一穿着夜行服,翻进窗子。“主子,今天夜一来晚了。”“没事没事。”柳忆合上书,走几步又退回去,拿了镇纸将书压紧,想了想,他拿开镇纸,取来张宣纸盖在书上,这才又将镇纸压回去。这时候早晚风大,又是落叶落红的,清风无故把书翻坏,或者被什么落花弄脏,多半要被齐简拿捏住,多扣个罪名。夜一看着他动作,有点费解,不过是本普普通通的书,还有点旧,怎么看着跟个宝贝一样?不过这事不是他该cao心的,夜一看过也没深想,只是忧心忡忡道:“主子,我临出来时,碰到有人入府,便多听了几耳朵,他们提到了西边。”“可是在说,我父亲的请安折子,没有按时递进来?”柳忆边说,便抱出罐子,熟练掏出瓜子,摆好茶:“来来来,边吃边说。”“不只是这个,他们还提到了西边犯边的事情。”夜一道过谢,捧着瓜子,仔细将听到的内容,再次复述出来。在柳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