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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人格格不入,却执拗地茫然徘徊在街头一个个找人。风知意顿时心间一暖又一酸,“没事儿。”她倒是忘了,她当初可是被举报“带走调查”的。可她从来没想过,少年会这么担心她,甚至不知想了什么办法千里迢迢地来寻她。风知意只感觉眼眶有些热,鼻子有些酸,心下柔软又温暖。看他嘴唇干裂,赶紧朝四周看看,然后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旁边的国营饭店走,“走,我们先去吃饭。”正好快中午了。少年看着牵着他的手莹白如玉,与他又黑又瘦的糙手形成反差极强的黑白对比,下意识地一缩,又猛地小心翼翼地顿住。抬眼看着走在眼前的人,嘴角悄悄地扬了一下,“你好像长高了一些。”“真的吗?”风知意惊喜回头,她来这边之后,独立一个房间,私人空间非常充足自由,她几乎没事就呆在空间里疗养身体。所以,外面才过了一个多月,她却过了快一年,身体差不多都养好了,继续生长再正常不过。可是,站过去跟他比了比,风知意顿时丧气,“哪有,还是不到你肩膀。”少年抿唇浅笑,“因为我也在长。”他现在才17岁,可不正在拔节的时候。而且,她送他的那些食物似乎特别好,就他最近的长势,他估计他可能要比上辈子还要高。风知意抬头看了看他瘦瘦高高的个子,这至少一米八了吧?“你还要长啊?长那么高干嘛?”少年如水洗过般的黑眸,轻轻柔柔地泛着点点盈亮的笑意,“你怎么知道你以前不到我肩膀?”风知意嘿嘿一笑,“我悄悄地比过。”矮子都比较在乎身高嘛。少年轻轻地抿唇轻笑,“你也还会再长的。”“我知道。”风知意示意他跟着她继续往饭店里走,“最近我晚上睡觉腿和膝盖都时不时地疼一下,饭量还老大,一天最起码吃六顿还老觉得饿。”而且每顿还吃得不少,吃得首长家的厨师保姆都瞪大眼睛,倒是首长看得笑呵呵。幸亏她有空间的食物贴补,不然营养都跟不上。少年遗憾地看了眼刚刚因为比身高而放开的手,脚步轻轻地跟着她走进饭店,“那是因为在长身体、骨头在抽节、在吸收,你多吃点。”“嗯,我知道。”风知意指指一旁的座位,“你去捡个位置坐下,我去买饭。”少年没去,反而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安静乖巧地帮她端着买好的饭菜,也没有抢着付钱。风知意就喜欢少年这一点,给他什么他都不会客套地推来让去。她特烦那种客套,婆婆mama的,一点都不干脆。两人买了一大堆好吃的饭菜,特意捡了个偏僻的角落位置坐下。边吃饭,风知意边把她被秘密请来给首长治病的事,压低声音悄悄地跟少年说了,免得他担心。少年看她用词隐晦,礼貌地没有多打听对方身份以及什么病等信息,只关心,“那你有没有被为难?”风知意微微笑笑,“没有。”但当初刚来见到首长的时候,若是原主、或者她一个问题没答对,她现在不说身首异处,至少会没了自由。别看老首长对她和蔼可亲,他一个经历过炮火和血腥的老将军,会真的温和无害的吗?若她有半点威胁到国家利益,他对她出手绝对会毫不留情。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说出来让少年担心了。少年微蹙的眉宇舒展了些,“那你这边什么时候能结束?”“大概还要两个月吧。”说到这里,风知意想起来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少年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这里,附近的几个城市我都到处找了找,来这里也是想碰运气。”风知意听得渐渐睁大了眼,“所以你就这么找了一个多月?!”少年没否认,有些不明显的赧然,“方法是不是有些笨?”风知意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是怎么开到那么多介绍信到处跑的?大队里会给你开介绍信?”他成分不好,又没正当理由,想想都不可能。“没有介绍信。”少年低头,然后抬眼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我扒火车来的。”风知意顿时倒吸了口气,“你别告诉我,你到处跑,都是扒火车的!”少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不说话。风知意一口气差点没喘出来背过去,“你疯了吗?!”他一个没人任何倚仗的凡人居然敢扒火车到处跑,“你就不怕一个不小心被碾成rou饼?!你就不怕被抓住当成坏分子?!”少年无辜地眨了一下眼,“我本来就是坏分子。”“……所以你有恃无恐是吗?”风知意简直要被他气到噎,“难道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吗?”少年老老实实地乖巧回答,“不是。”风知意顿时没脾气了,端起一旁的水猛地一灌了一大口,平复了一下情绪,“好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再说下去,她要被气得吃不下去了。这熊孩子,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熊又虎又莽!吃完饭,风知意首先带他找个房子短租下来。毕竟他没有介绍信,是没法住招待所的。她好歹在这里混了一个多月,房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是个带小院的小屋子,干净又清静,正好合适。不过至少一个月起租,风知意无所谓,她不缺这点租金。租好后,风知意跟他一块打扫,毕竟灰尘还是有一些。“你先在这里安顿下来,过两天我找找门路给你买火车票回去。”少年握着扫把的手紧了紧,“我等你一块回去。”“那还要等两个多月呢!”风知意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你地里的活儿不干了?不挣工分了?你这样冒冒然然地跑出来,有法子跟大队里交代吗?”“没事,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少年的声音轻轻,“而且,大队里不会有人过问我的去处,他们巴不得我不去上工跟他们抢活儿抢工分。”风知意擦桌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不紧不慢地扫着地,默了半晌,“那行吧,反正这屋子也租了一个月。”她看着点也好,这熊孩子太虎了!随即想了想,“那明天我带你去见见首长。”虽然她不需要首长这条金大腿,但这孩子可能需要,更何况在这个非常讲情面、靠关系的时局里。见面三分情,以后旁人若是知道他跟首长认识,在诸多事情上肯定也能方便顺利一些。少年有些讶异,停下动作,“你怎么跟他说?”“还能怎么说,”风知意倒没把这个多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