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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饼,不然她都不知道回他们什么。她是真没想到,他们只是领了个证,又没办婚礼,怎么这边还有这种送随手礼贺喜的习俗?但让她更没想到的是,千里之外的楚家也特意千里迢迢地来送礼。楚家来人时,风知意和孟西洲正窝在院子树下的吊篮里歇晌。早就睡醒的孟西洲把她圈在怀里看著书,听外面有人喊陈知青,低头见趴在他胸膛上睡得正香的风知意毫无反应,微微失笑地把她轻轻放在软枕上,自己起身去开门。来到院门处,发现来人是在京市见过的楚嘉志和杜家那一对双胞胎兄妹,是由大队长亲自领过来的。这个新大队长对孟西洲倒没什么偏见,笑眯眯的样子很亲切和蔼,“小孟啊,这几人是京市来的,说是来找陈知青的,你看看是不是认识?”孟西洲迟疑了一瞬,还是微微点头,说不上欢迎但也说不上排斥地看着三人,“你们怎么来了?”杜晏机灵,立马上前去讨喜地笑道,“姐夫!我听说你跟我姐领证了,特意来给你们道喜的。”大队长一听,忙笑道,“噢哟,原来还真的是陈知青的弟弟啊!那你们聊,我先走了啊!”孟西洲谢过送走大队长之后,回头对三人微微蹙眉,“她不想跟你们楚家杜家扯上关系,你们应该是清楚的。”但不可否认的,他刚刚确实被那一声“姐夫”给喊得舒坦了。所以这会,语气温和了些许。杜晏似乎很会察言观色,见此忙道,“没有没有,我们不是代表楚家杜家来的,跟我妈也没关系。就是我们自己,听说我姐结婚了,特意来恭贺的。”说着,声音里有些心疼的低落,“不然我姐结婚,一个亲人也没有。她以前一个人,已经孤零零了那么久……”其他两人也忙点头,楚嘉志道,“放心,我们这次来家里不知道,我们是出来游玩半道转过来的。”杜馨也别扭地抿抿唇,“听说、听说女人结婚没娘家撑腰,以后会被当地人瞧不起的。我们、我们来给她撑个腰,总不能、总不能让她在乡下被欺负了。”孟西洲听得心里微动,看左邻右舍有人探头探脑地好奇看过来,就打开院门,“你们先进来吧。”对方又没有恶意,只是诚心来道喜的,他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不让进。孟西洲领着三人进来,指指葡萄藤架下,“你们先坐,我去喊她醒来。”“哦。”他们三人都乖乖过去,把满手的礼品给搁在一旁。孟西洲则上前俯身在吊篮面前轻声,“宝贝,醒醒,有人来了。”在家里,喊习惯了床第间的昵称,一时间忘了有外人在,倒是把三个面皮薄的小年轻喊得面红耳热得很不好意思。风知意模糊地“嗯”了一声,人又像小猫一样往枕头里钻,“别吵。”看得孟西洲轻笑,伸手把她给挖起来,“你最近怎么这么嗜睡?别睡了,再睡你该睡迷糊了。”风知意顺着他抱她起来的姿势,双手搂住他脖子,又埋脸在他颈脖里睡,不满地嘟囔,“还不是你晚上老折腾我,我都说……”这话说得那三个还没有结婚的小年轻顿时尴尬得不行。孟西洲赶紧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笑,“有人来了宝贝,京市来的。”“京市”二字终于稍稍刺激了一下风知意,她懵懵懂懂地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尴尬不已的三人。楚嘉志尴尬不已地朝她摆摆手,“嗨,表妹,好久不见。”“姐,我们来、我们是来,贺喜你新婚的。”杜晏都不好意思地不敢看他们俩了,新婚的人都这样吗?杜馨则是直接头都垂到了胸口,面红耳赤地不敢抬头。风知意看到三人猛地一个激灵睁大眼,然后“嗖”地一下钻回了孟西洲的怀里,悄悄抬眼低声问他,“他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孟西洲闷笑不已,倒是毫不避讳地垂首亲了亲她,然后淡定地朝三人微微颔首,“你们先坐会,我带她去洗把脸。”然后就抱着她回了屋,留下三人尴尬地面面相觑。“那个、”杜晏尴尬地摸摸鼻子,“姐和姐夫挺恩爱的。”楚嘉志也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是挺好的。”杜馨虽然面红耳赤地害羞,但眼睛亮晶晶地有些好奇,“结了婚的人,都是这样的吗?但我看爸妈之间,好像没有这么、这么……”她想了半天也形容不来。但其他两个人都懂。都还没有谈过恋爱的楚嘉志胡扯,“老一辈的人大概比较保守内敛吧,咱们是新时代的年轻人嘛!自由恋爱的,应该都是这样的吧。”三人就“自由恋爱”的话题闲聊了一会,就看到收拾好的风知意和孟西洲端着茶点出来了。风知意给他们每个人倒了杯七分满的茶,“你们怎么过来了?”杜晏看着清冷疏淡的风知意有些恍惚,好像刚刚那个睡得懵懂迷糊又软糯可爱的人是他的错觉一样,清了清神道,“姐,听说你跟姐夫领证结婚了,我们特意来贺你们新婚之喜。”“谢谢。”风知意和孟西洲一同坐在他们对面,“不过礼就不用了,你们拿回去吧。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咱们不走这个人情往来。”“姐,”杜晏有些委屈,“这只是我跟meimei的一点心意,跟楚家杜家甚至咱妈都没有关系。你能不能看在咱们同是至亲手足的份上,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能。”风知意丝毫不为所动,显得有些无情,“我说过了,这世上除了我爷爷,我没有一个血缘至亲。其他人,我都当死了或不存在,希望你们也这般待我。”楚家杜家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她若是接纳了这兄妹俩,就会被粘到那网上,成为那千丝万缕中的一丝一缕,再也摆脱不了关系。所以别看现在这兄妹俩说得好听,她若答应了这兄妹俩,慢慢有了接触往来,以后势必要接触对方的家庭和亲人。慢慢地,打着“血浓于水”的美好噱头,来个阖家欢乐的完美大团圆吗?那置原主于何地?原主不在了,那她吃过的苦、遭过的罪、受过的委屈,都不存在了吗?都成讽刺和笑话了吗?见她还是这般说,杜晏轻叹一声,“那咱们不做亲人,可以先做个朋友吗?其实我跟meimei也就比你小一岁。”“对对对!”楚嘉志也忙道,“其实我也只比你大一岁,咱们算是同龄人,以后就当朋友一样往来好了。”风知意毫不留情地丑拒,“抱歉,我没兴趣。”三人顿时神色一僵,都有些挂不住脸,喏喏地半天说不出话来。风知意轻叹一声,非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