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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泉泉、赵泉、还有赵泉带的徒弟赵小泉,之所以都名字这么类似,是因为大雍龙气主木,水生木润木养木,故而御前的太监多都与水相关,而泉之一字又是活水,有源源不断之意,更为吉利,所以他们都纷纷选了此字,也是宦官里面极尊贵的荣耀了。赵泉泉忙道:“回陛下,马上好了。”雍理扯扯领口,道:“你们就是想热死朕!”赵泉泉扑通一声跪下:“老奴罪该万死!”雍理:“…………”不仅热,还烦了!动不动就跪,当自己十□□呢老东西!沈君兆轻声道:“臣先伺候陛下更衣。”一句话让雍理开怀:“好。”沈君兆眼尾扫向赵泉泉,赵泉泉忙起身,想着给雍理解腰封。雍理不乐意了:“朕有阿兆在,不用你。”赵泉泉面色惨白:“这……这……”虽说沈君兆是来伺候小皇帝的,但谁不知这大雍真正的当权者是谁?让沈相唯一的儿子伺候更衣,陛下三思啊!沈君兆却道:“下去吧,我来伺候陛下。”沈君兆没有功名,也非宗族,按理该用贱称,但从两人相遇起,雍理就不许他那般称呼自己。圣宠眷顾,沈君兆也没推脱,几年过去大家早习惯了。雍理瞪了赵泉泉一眼,赵泉泉大汗淋漓地退下,心里那是相当不安——小皇帝别作死啊,您死了咱家可都得陪葬!宫人退下,沈君兆垂首给他解腰封,雍理眼睛飘啊飘的,可算是落到了他的后颈上。好家伙……领口高束!看什么白皙透亮的后颈肌肤,看这锦缎上的精工刺绣吧!雍理大失所望,又想起一会能一起沐浴,不止后颈,浑身上下都能看个遍,他又快活了。帝服繁琐,全部脱下后还有一身薄薄的里衣。沈君兆手顿了下,素日里大大咧咧的雍理竟意外察觉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热气绕在两人之间,雍理清清嗓子:“朕最近有好好骑射,这身板是不是结实多了?”沈君兆:“……”雍理又道:“不信等你给朕全脱了,仔细看看。”沈君兆解他衣带的手颤了颤。这么个小细节雍理自然是看不到的,更何况他说完那话后就莫名脸热耳朵烫,心砰砰跳得不像话。“快、快点嘛。”雍理催促沈君兆。太热了,他早晚被这见鬼的夏日给热死!谁知沈君兆竟停了动作:“等浴池备好,您过去了再脱里衣吧。”雍理:“……”沈君兆已经向后半步,和他拉开距离。雍理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害羞,堂堂男子汉,怎能如此扭扭捏捏?于是那股子莽劲又上来了:“没事,朕不怕冷,这不是想给你看一下朕锻炼的成果!”这番话可真是有理有据,元曜帝把自己给说得心服口服。沈君兆抬眸,看到的就是雍理嫌衣袖碍事,撸起后露出的那半截光滑白皙的小臂。雍理自己去解衣带:“这结打得挺不一般,朕竟有些……”解不开。沈君兆:“陛下!”他猛地按住他的手。雍理抬头看他:“嗯?”沈君兆不出声。雍理纳闷道:“怎么,你不想看?”沈君兆眼睫轻颤,白皙如玉的面庞上染上一抹绯红:“……浴池已经备好了。”雍理:“!”沈君兆转身先一步去了隔间,雍理好半晌才回过神。他完全忘了沈君兆说了什么,脑子里全是他方才的模样。本就天香国色,更添倾国倾城。雍理方才真想一把抱住他,抱住他……“陛下?”赵泉泉年老尖锐的声音唤醒了雍理。元曜帝回神。赵泉泉忙道:“浴池备好了,请入浴。”雍理嫌弃道:“朕知道了!”好烦,老家伙年纪大了就赶紧出宫养老!沈争鸣对雍理虽管东管西,但在一些不涉及危险的地方,还是颇为纵容的。比方修缮皇宫,比方引温泉水入室搞个金玉浴池,再比方大修御花园,四季景观常置……后来元曜帝那有些奢靡的性子,与老沈相的教养不无关系。大事严苛,俗事精养。是数百年都不怎么差钱的沈家做派了。所以雍理这浴池相当不错,温泉水养人,夏日温度配得低一些,泡一泡也很舒适。宫人早就候着,为雍理解了里衣,雍理泡进池中,只觉通体舒泰,夏日炎炎褪去大半,心口燥热也轻了些,只是仍旧不满足。“阿兆!”雍理唤他。沈君兆应了声。雍理催促他:“你也快更衣入浴!”沈君兆已经脱了外衣,但一身月白里衣也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看着都热。雍理不知道自己想什么,所以也就胆大包天:“快快和朕一起沐浴!”沈君兆哪里敢?他连眼睛都不知该放到何处——一边挪不开,一边又不能看。他心里竟还慢慢地升起一些失望。说不清为什么挪不开,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失望。想看着雍理,也不愿看着他,更不愿他这般肆无忌惮地给他看。沈君兆来到浴池旁,让自己的眼睛只盯着沾了水的墨色长发:“我一介白衣,怎能和陛下共浴?”雍理转头看他,不满道:“说好一起沐浴的!”沈君兆愣了下——不怨他出神,实在是这双因热气而泛起水雾的眼睛太好看,好看得他想轻轻亲……沈君兆轻吸口气,垂眸道:“于礼不合。”雍理生气了:“什么礼不礼的,朕说行那便合!”沈君兆向来是有着轻描淡写稳住他的本事:“陛下若执意如此,我只能回去睡了。”雍理:“………………”沈君兆也不言语,就这般恭敬候着。雍理能怎样?打不的骂不得凶不得!他日后若是立后,怕都没这个耐性去哄自家皇后!“好嘛好嘛,朕依你。”元曜帝这便放软了声音。沈君兆也舍不得走,索性半跪下来,也不拘姿态低贱,温声道:“我给陛下沐发。”雍理有开心了些:“嗯。”平日里雍理最烦洗头发,他头发又细又密,束发时看不出来,一旦散开能把整张后背全铺满。他头发又多又长,洗头发有多烦人,真是一言难尽。雍理即便有人伺候着都嫌烦,毕竟要洗净擦干,等折腾完他也烦透了。今日却不同往日,沈君兆手轻巧灵活,仔细给他梳理着长发,只让雍理觉得舒服闲适。雍理闲不住:“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