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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清亮明媚的光洒在脚下,场面一度有些让人提心吊胆。盛临扭开脸仰头,手搭上额头……她身边的人扫了眼应谈,扯扯唇,迈开腿先进去了,没事人一样。盛临扭头,应谈懒洋洋一笑,和早上打电话时没区别,云淡风轻的,好像早上那又似玩闹又是认真的一架不存在的。她默默深叹了口气,男人啊,她也搞不懂他们的谈话方式。反正打,不可能真打,她也是知道的,但也确实是打了。只能说不打不过瘾、不爽了……到了电梯口,易渡把人放进去,自己站在外面,“先上去,去易庭那里,或者自己找个房间待着玩一会儿,我待会儿上去。”盛临看了眼从后面慢悠悠过来的应谈,他要和他谈话。应谈似乎也没什么意外,往前走了几步,瞥了瞥身后的男人,脚步渐慢,最后停下,随意找了间包间进去。酒送进来的时候,秦篇似乎手机响,走到门口回头,应谈眼底含着笑与抱歉,她勾勾唇,出去后就没再进去,掐灭声音上楼,打电话找盛临。盛临卧在一间包房里仰头望着灯,她早该知道的,打架最终不过是玩闹一场,只是忍不住想动动手。最终……他还是会正经和她哥哥说一说,谈一谈,而应谈,他从来性子超级好,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闹腾出气完了,就该好好坐下来商量了。他是最会为她思量考虑、最疼她的人。秦篇进来,一袭红裙明媚如火,带着夜里春风一般,身后跟着送吃的进来的人,待门重新关上了,盛临就拆了啤酒喝了起来。几口后,她缓缓抬眸,“篇篇……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明年。”他天天逗她,大概就明年了,不会久。“我要……结婚了。”她动了动搭在桌上的手指,钻戒在灯光羸弱的包间里,显得尤其漂亮精美。秦篇灼灼目光定格在她纤长手指中间的钻戒上,半晌抬眸,一笑,手上的啤酒瓶过去碰了一下,“好,恭喜你。”盛临垂眸,缓缓一笑,喝了一口。“我没想过这么早……我还想给你当伴娘来着。”她仰了仰头,轻呼吸口气,“但很多时候,控制不住。”秦篇莞尔,想了想,“能为一个人控制不住,是件很美好的事。”盛临点头,一瓶酒喝完,人有些懒洋洋了起来,思绪多少被酒精影响,有些许散乱了。“就像你们……以前我不太明白应谈喜欢谁,谁能让他那样的人长达两年不动声色,避开身边所有的花枝招展,好像就为了等一个人,等着认识一个人。我不太明白喜欢这种东西。”盛临一笑,朝她笑了笑,慢悠悠地说:“有时间我和你说说应总以前的事,和你在一起之前。”秦篇喝酒,不好意思地转开脸。盛临笑着仰头叹气,“我……当时最大的乐趣就是下了活动,遇上他从国内回来,和他吃饭时打探他的消息,虽然他从来不说,只说回去谈工作,但其实,他谈的每桩工作都是为了你。”盛临仰头喝了口酒,咽下灼热又微苦的液体,呼了口气,牵了牵嘴角,“我是没什么事的,从来没什么多余的生活乐趣,也许做演员,是因为我本身太孤独了吧,喜欢那种被繁华与喧嚣簇拥的感觉。”秦篇盯着她,她搭在桌上戴着钻戒的手缓缓曲了起来,轻揉的声音微微低哑起来,“认识应谈之前,我没什么亲人。第一次在饭局上见就觉得他和别的投资人不一样,可能也因为我不喜欢应酬。后来也确实,他确实和别人不一样,是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很好的哥哥。”“那易渡呢……这位,你公开时,可能会整垮网络的人。”盛临舔了舔唇瓣,一笑,明媚一笑。秦篇盯着她的笑颜,知道不用说,不需要说了。啤酒喝着喝着,又喝了几杯其他的,酒劲过大,盛临半个身子趴在了桌上,手里捏着酒杯,长睫轻颤的眼睛倒映进玻璃里,美轮美奂。“篇篇……”她半醉半醒微醺着说,“那应总不同意怎么办啊?那可就没意思了。”秦篇失笑,说了这么多,到头来其实是怕他不同意。这个人,谈恋爱久了,可爱的不行。易渡坐下后没马上倒酒,他没想久坐,还要上去找她。应谈摸着酒杯倒了两杯,自己轻抿一口。浅黄色灯光微微泛着白洒落在娱乐场所的包间里,易渡靠入沙发,长腿上搭着手,在琢磨要怎么开口。应谈也不开口,兀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易渡半晌看了看他,抿唇,估计他也在像这事。终于,他不知有没有收到目光,抬眸对他开口,“我当初和你说她的事,可不是为了让你把她拐走的。”易渡浅笑,偏头。他语气还是偏冷,易渡听出来他对于他明明知道她的情况,是个很没有安全感也不太能经受住感情波折的人,却还是背地里背着当初告诉他这些事给他的人,把她骗走了。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易渡轻呼口气,端起酒杯,喝之前,低语:“你应该了解我。”应谈瞥他,温和英挺的眉目上,一片……茫然,“你要是和别人,我现在就准备包红包了,盛临和别人不一样。”他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易渡垂下手,轻扯唇瓣,盯着他……“是不一样,像只小可怜,不使劲抱不行,太紧又怕她有压力,害怕她想着要是分开会受不了。”他长指虚握着酒杯,脑海里一晃,始终忘不了在一起那天,她茫茫然可怜非常地走路跑去找他的情景,心疼非常。“但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喜欢到不行,这就够了。”应谈扫他。易渡垂眸捏着空荡荡的酒杯,想着那张刚刚出门时在他臂弯里说着明天去登记,喊他名字撒娇哄他……喊某两个字的人,“至于你担心的,我心动那时就觉得,割舍不了了,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放手,一点点不好的都不会存在的。”“那样一个人,我嫌放在心口都不够,怎么可能没思量清楚,胡乱的来。”应谈盯着他,他抬抬眼去倒酒,液体滚动的声音在静谧无声的包间里尤为清晰。他手指微动,停下,拿起来碰了他的杯子一下,一饮而尽。“你也知道她美好到让人心肝疼,连你都能不需要一点血缘关系,就把她这么当小公主疼宠着。我……”他顿了顿,抬眸和他对视,“命都可以给她。”应谈缓缓眯了眯眼。易渡呼气,说点附加的了,“没告诉你,没什么原因,反正我也不怕打架,”他淡然轻笑,“易庭也是我们去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