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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更加生动美好。他深呼吸几口气,又道,“三嫂是个好女人,心善,记情,善解人意。八弟和小玖儿被三嫂带得好,也是记情的好孩子。娘一定要对他们好些,他们有困难时多帮帮,以后儿子不在了,他们会孝顺娘的。也劝着爹一些,不要再伤他们……”姜展玉似在交待遗言,让二夫人心如刀绞……陆漫跟长公主告了假,说下晌要去同仁堂一趟,让那里的制药师傅帮着把花炮制出来。又让姜玖去鹤鸣堂陪老驸马玩,姜展魁回兰汀洲,她则让抬轿子的人直接把她抬去暖房。来到暖房,像是从寸草不生的寒冬,一下进入了温暖又多姿多彩的春天。房里绿意盎然,花团锦簇。看花的卫大娘听了她的来意,把她领到暖房的最里边,角落里放着几盆绿色植物,说道,“这就是吊钟花。开花的时间在夏季,开的花好看是好看,但有毒,叶子、花朵、茎,全身上下都有毒。主子们即使想看那种花,也是离得远远的看。”陆漫点头道,“我知道它有毒,会注意的。”又道,“卫大娘以后要多种些这种花,它虽然有毒,用好了却能救命。”说完给杏儿使了个眼色,杏儿拿了二两银子赏卫大娘。卫大娘得的赏不多,还是二两银子,乐得嘴咧老大,赶紧跪下磕头,说一定多种些这种花出来,以备三奶奶所需。陆漫点头。她数了数,这里共有八盆吊钟花,她就让杏儿抱一盆,卫大娘抱一盆,送去轿子里。她记得,洋地黄浑身是宝,也就是浑身的东西都能用,叶、花、蕊最好,而药效最最好的还是开花以前的叶子,这要等到初夏时采摘。回到兰汀洲已是晌午,姜玖和豌豆黄都没回来。陆漫和姜展魁吃过饭后,就要去同仁堂请制药师傅把洋地黄炮制出来。她虽然知道简单的制药,但吊钟花有毒,还是想请丰富经验的老师傅炮制,药效会更好,也能去掉一些毒素。同仁堂现在还没有装修好,不过已经请了一位帐房,两位大夫和一位制药师傅,制药师傅还带了一个儿子一个孙子来。两位大夫是何晃的徒弟,制药师傅是何晃的老伙计。一听李掌柜招唤,马上辞了原来的工,来到同仁堂。听王嬷嬷说,制药的秦老师傅技术非常好,就是何晃生前对他也是推崇有加。姜展魁听说后,也闹着要去。陆漫便带着姜展魁和旗长坐马车去了同仁堂。马车直接去了后街,停在后门口。第一百六十一章找上门李掌柜见陆漫来了,极是开心。给她介绍了陈大夫、贺大夫,秦老师傅,秦师傅,秦小师傅,李帐房。陆漫知道陈、贺两位大夫和秦老师傅之前都服务于何晃,这次更是毫不犹豫地来了同仁堂。所以对他们礼遇有加,除了秦小师傅和李帐房,陆漫给另外几位屈膝施了晚辈礼,说了些感谢的话,又让杏儿每人赏了二十两银子。李掌柜还买了两个下人陈大叔和陈大婶,专门负责同仁堂的看门、打扫卫生、做饭等事宜。他们是夫妻俩,都是三十多岁。据说两个孩子生下来就有病,为了给孩子治病拉了不少饥荒,孩子死了以后就自卖自身还债。他们算是陆漫的奴才,李掌柜把奴契也交给了陆漫。陆漫看陈大叔和陈大婶相貌有些像,八成是表兄妹,所以生的孩子才不健康。又让杏儿赏了他们每人四个银锞子。秦老师傅听说吊钟花有这个奇效,很是新奇。他拿着那两盆植物研究了半天,说他家有一种祖传制药方法,能去掉植物中的一部分毒素,但不知道能不能去掉吊钟花里的毒素。陆漫听后自不喜自禁,真是高手在民间哪。她笑道,“吊钟花也是植物,应该能行。若真能去掉一部分毒素,再在药里加些抑制毒素的药,服用吊钟花就安全多了。”秦老师傅让秦小师傅把吊钟花端去制药房。这里虽然还没有正式营业,但制药的工作已经开始了。李掌柜和秦家祖孙都有买药的渠道,他们买了许多药堆在库房,并开始炮制药材。同仁堂一开业,马上就能捡药卖药。陆漫让他越快越好,她有急用。而且,最好能制一部分散剂,因为心衰病人若急性发作,可等不及熬药。之后,又问了陈、贺两位大夫,有没有专克吊钟花的药。陈、贺两位大夫也只知道用绿豆汤和苦参汤解毒,专门克这种花的好药,都不知道。陆漫知道这个结果,还是失望不已。她又参观了一圈同仁堂,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但柜子桌子等办公家具还没有做好,几个木匠正在忙碌着。她的房间已经全部装修完成,连家具都打好了。她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看李掌柜似有话说,笑道,“李叔有什么话,请直说。”李掌柜的脸有些红了,说道,“我是想问问,师姐有消息了吗?”陆漫叹道,“我也着急呢,去蜀中的人也没来个信。”又道,“再等等吧,若年后还没有消息,我再派人去寻。”正说着,陈大叔来禀,“三奶奶,有位陆夫人说她是你的大伯娘……”话还没说完,陆大太太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漫丫头,现如今见你比见宫里的娘娘还难。”说着,陆大太太从陈大叔的侧面挤进了屋。陆漫的脸沉了下来,她特别不耐跟陆家人打交道,哪怕是面子情都不愿意。自己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已经是意难平了,这些人还在没脸地往上贴。陈大叔看到沉下脸的陆漫,脸红到了耳后根,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李掌柜拉着他走了出去,悄声说道,“以后,但凡陆家人,不管是谁,都说三奶奶不在。那家人不地道,忒坏。”陈大叔忙躬身答应。陆大太太往椅子上一坐,就掏出帕子哭了起来,说道,“漫丫头,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忙忙你大伯吧。他因为你外祖的关系,到现在还是个从七品的小官,本来黄大人说有个好缺给他,可不为何又给了别人。之前黄家人对我们礼遇有加,可不知何故现在却变了脸……”陆漫说道,“大太太,你这话说出去是要招祸的,不仅给大老爷招祸,也给黄大人招祸。到时候,大老爷或许连这个从七品的小官都会没了。再有,当初若没有我娘的银子走门路,没有我外祖到处去求人,陆大老爷连这个从七品的小官都捞不到。进士又怎样,有太多的进士在边远山区当县丞、当主薄的,有的连个实缺都没有。陆大老爷当着京官,住在京城的大宅子里,过了这么多年的富贵日子,不仅不感激我娘和我外祖,还埋怨上了。”陆大太太赶紧把帕子拿下来,说道,“好,好,是大伯娘说错话了。漫丫头,听说你跟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