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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妇人都想找她看病。但因为她现在怀着孕,长公主下死命令她不能累着,所以那些人也不敢来打扰她。二十六,大吉,宜搬家,这天何氏和何承正式搬去榆青院。母子俩头天不仅请了陆漫和姜展魁兄妹、冯先生和先生娘子、阮先生,还亲自去鹤鸣堂邀请了长公主、老驸马,以及长公主府除了上衙和上学的爷们以外的所有主子,又遣人给宋默送了贴子。宋默不仅粘陆漫,还粘何氏。若他们搬家不请他,他肯定会哭的。他们只是礼貌地邀请那些人,除了陆漫三人、宋默,冯先生夫妻,以及平时跟何承玩得好的姜展玉,也没想过其他人能真的能屈尊前来。一大早,何氏和何承先回榆青院准备,吴叔还赶着一辆马车,车里装了他们的衣物,以及许多医书。大概巳时,陆漫和姜展魁、姜玖领着一猫二狗,以及几个有体面的下人正准备出门,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嘈杂声。不仅长公主和老驸马、姜展玉来了,连三夫人、姜展雁、大奶奶、宇哥儿、和姐儿、敏哥儿都来了。再加上丫头婆子护卫,浩浩荡荡的有几十人。大奶奶咯咯笑道,“哎哟,亲家姑太太一请,我们就都忙不迭地去做客了。”陆漫是真的高兴了。这不仅是给自己长脸,何氏和何承也会高兴。她赶紧迎出去扶着长公主的胳膊,笑道,“有了你们这些贵客,榆青院可是蓬户生辉了。”陆漫他们平时都是从东辉院走去榆青院,甚至老驸马也走过。但长公主和三夫人、大奶奶这些矜持又注意仪表的贵妇却不好让她们在府外步行,陆漫让人去把自家马车叫来。何氏听说连长公主、三夫人等人都来了,真是大喜过望,连忙过去把长公主从马车上扶下来。长公主、三夫人、大奶奶、姜展玉都代表自己一房送了贺仪给何氏。长公主送的是二百两银子,其他三房各送的是一百两银子,陆漫送的是五百两的银票。没多久,宋默在下人们的簇拥下也来了。他穿得极其体面,表情郑重。进了院子,先给何氏和何承作揖道,“恭喜!恭喜!”小手一挥,丫头捧上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装了十个十两的银锭子,又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何承也如同迎接大人一般,表情郑重地作揖说道,“客气!客气!请,请。”长公主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就坐去了房檐下,看着老驸马和孩子们、一猫二狗在院子里闹腾。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不冷不热,还吹着徐徐微风。院子里的那棵老榆树上已经串满了绿莹莹、胖嘟嘟的榆树钱儿。豌豆黄爬上树,用锋利的牙齿咬下挂满榆树钱儿的树枝,乐得孩子们一阵阵欢呼。他们捡起树枝,亲手撸下上面的榆树钱儿,让嬷嬷帮着洗干净,再塞进小嘴里。他们吃的不单单是榆树钱儿,而是这份乐趣。老驸马也穿梭在孩子中间玩着,乐此不疲。正闹着的时候,谢大奶奶领着沛哥儿、萍姐儿、妍姐儿来了,后面居然跟着谢老国公。他们并不知道何氏母子今天搬家,而是去东辉院玩。得知何氏母子今天搬家,谢大奶奶从荷包里取出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又向东辉院的丫头要了红纸,现做了个红包。谢大奶奶笑道,“哎哟,何姨可别笑话我我们不请自来。”何氏赶紧笑道,“谢大奶奶客气了,你们和老国公能来我们这个篷门小户,我们是求之不得。”老驸马看见了,走过来说道,“谢大郎媳妇我们欢迎,这两个姐儿一个哥儿我们也欢迎。”一指谢老国公,说道,“这黑老头丑得紧,我们不欢迎。回家去!”谢老国公气得大眼睛一鼓,粗着嗓门吼道,“姜老邪,你不要以傻卖傻。你以为你长得有多俊,哼,细皮嫩rou像个娘们,俊个屁。我来的是老何家,跟你有甚关系。”第二百三十七章重女轻男谢老国公叫老驸马“姜老邪”算是叫的好听的了。现在姜老驸马在贵族圈子有两个外号,一个是姜疯子,一个是姜老邪。叫他疯子,是因为他疯疯颠颠,智力像个孩子。叫他老邪,是因为他一会儿疯颠一会儿清明,净做一些让人不可理喻的邪乎事。因为老驸马的身体彻底好了,长公主出去应酬,有时候他也会闹着跟去,经常做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有一次在皇宫里,他偷偷跑到王国丈的身边,趁王国丈不注意突然下手扯掉了他的几根白胡子,说他纵孙欺负姜家人。气得王国丈暴跳如雷,还不好跟傻子一般见识。最后,还是皇上安慰了王国丈两句,才算找回了一些体面……只不过,一般人不敢当着长亭长公主的面叫他“姜疯子”,而是叫他“姜老邪”。而背地里,更多的人则是叫他“姜疯子”。老驸马又嘴硬道,“怎么没有关系?这是我孙媳妇母亲的家,也就是我和长亭的家。去,去,回家,我们不稀罕你。”谢老国公气死了,又吼道,“这家姓何不姓姜,怎么成了你的家,脸皮忒厚。姜三郎的小媳妇是我重孙子的干娘,我们有亲,我来这里串门子是正份儿。”陆漫和谢大奶奶赶紧一人拉一个,把两个老头分开才算罢。长亭长公主没管那两个吵架的老头。想当初,姜老驸马一跟谢老头对上就吃亏,打不过人家也骂不过人家,只得躲着。而现在,姜老驸马蛮不讲理,至少在吵架上占了上峰。只要老驸马占了上峰,不管他有理没理,长公主都装作没看见。长公主逗弄着沛哥儿。沛哥儿已经八个多月了,长得虎头虎脑,极讨人喜欢。不一会儿,姜老驸马又跑到谢老国公面前,嘿嘿笑道,“谢老头,我不跟你吵了,我跟你讲和了。现在看你,长得不算好,却也不算丑。”谢老国公鼻子“哼”了一声,没理他。下一刻,姜老驸马的手突然伸向谢老国公长满灰白胡子的下巴。在姜老驸马就要薅到谢老国公的胡子时,谢老国公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极是不屑地说道,“就凭你,还想扯我的胡子?你个只知嚼酸文的白面书生,居然敢跟我动手。”然后,把姜老驸马往后一推。又拍拍手不屑地说道,“早知如此,你就应该像你老祖宗一样,练就一身硬功夫。”老驸马没有偷袭成功,只得跑去一边生闷气。不一会儿,又被孩子的笑闹声吸引了过去。两个老头不吵架了,陆漫便开始逗弄漂亮讨喜的沛哥儿。今天天气好,就专门在房檐下铺了一床褥子,沛哥儿坐在上面玩,其他人在一旁笑说。小家伙还认识陆漫,跟她极是亲近。陆漫弄出一点动静,或是做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