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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小日子,无论在哪里,都没有人会打搅你。”陆漫又伸出手抹着他的双眉之间。光线暗,她看不清那几条浅纹,但还是轻轻抹着。她很想说,高处不胜寒,高处的烦恼肯定会更多……第二天早饭后,因为姜展魁第一次来这里,姜展唯又亲自领着老驸马和弟妹、闺女去江边和街上玩。今天陆家请客。陆漫知道他家的情况,让自家的一个厨娘和李婶带着一些东西去了陆家帮忙。因为姜展魁下晌要回京,陆家请客会在晌午。她又把下人带过来的她送陆家的摆件及生活用具整理出来,让王嬷嬷带着人送去陆家。然后,开始整理给长公主府、赵府、何承带的东西,还专门配了几副补药给老太太调理身子。晌午在陆家吃了饭,姜展唯、张将军几个男人留在那里说话,女人们领着老小孩子回家歇息。姜展魁不想睡觉,挨着陆漫坐着,念叨了一些自己学习、交友方面的事情。姜玖十分舍不得哥哥,也挤在嫂子身边听他们说话。姜展唯长期不在京城,姜展玉、何承偶尔会领姜展魁会会朋友。陆漫很耐心地听着,再说说自己的想法,给他一点建议。玩到申时末,姜展魁就不情愿地走了,得赶在关城门时进城。他走之前,姜玖送了他一条自己这几天绣的帕子。姜展魁拿着帕子笑道,“meimei又有进益了,这几朵花绣得真水灵。”说得姜玖抿嘴直乐。陆漫在这里继续过着平静的小日子,相夫教子的同时,又开始写“保健医书”,主要是一些妇科常识和注意事项。这次,她又把“腹孕”写进去了。老驸马把能蹿门子的几家都蹿完了,便又开始闹腾。家里太小,他根本呆不住。又不愿意让他无事就去江边玩,或是坐大船。江边越来越冷,怕老孩子凉着。初四这天,老小孩子吵得陆漫头痛,她便许诺明天带他们去江对面的宝和寺上香,再顺道看看山上的红叶。晚上,跟回来的姜展唯商量。姜展唯道,“去吧,多带些人。在山脚处转转即可,不要走远了。”带着老小孩子,特别是那个不听话的老孩子,陆漫肯定不敢走远。第二天一早,把姜展唯送走,天还是黑的,而且还有些飘小雨。这个鬼天气陆漫根本不想出去。但是已经许了愿,若不出去,不止老孩子要闹腾,小孩子也会闹腾。老孩子听到动静,赶紧爬了起来,穿上衣裳,又去把姜玖和姜悦吵起来,他要早些出去玩。众人吃了早饭,陆漫就带着穿得厚厚的老驸马、姜玖、姜悦,以及王嬷嬷、新荷,还有二十几个护卫,一起去了码头。主子及几个下人坐马车,护卫骑马。今天没带那小哥俩,天气不好。柳山已经先一步来到小码头,包下两条摆渡船,一条带篷,一条不带篷。陆漫领人上了带篷的船,而护卫牵着马上了不带篷的船。横跨的江面不宽,一刻钟就到了。柳河已经在对岸租下马车,众人又坐车向九香山驶去。走了不到半里路,便来到山脚下的宝来寺。山里也飘着小雨,更加阴冷。仰头望去,雨雾迷蒙,云雾缭绕,似乎满山遍野都是红黄交错,被雨水一洗,更加鲜艳夺目。陆漫牵着姜玖,老驸马被柳山扶着,姜悦被李mama抱着,一起进了寺庙。宝来寺不大,但九香山风景秀美,又在渠江镇对岸,离京城也近,所以香火不断。第五百三十四章死了陆漫捐了二百两香油银子,烧香拜佛,祈求菩萨保佑一家人健康、平安,长公主和老驸马长寿,自己和何承行医之路平坦,姜展唯能达成所愿……几个大殿拜完,也到了晌午。柳河已经在寺后包下一个包间,众人吃了斋,就准备出去看枫叶。突然,听到前面一片嘈杂。一个护卫跑去看了情况,又跑回来说道,“禀三奶奶,有人突然在前面的大殿里犯病了,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若是在前世,不管男女老少,身份高低,只要在公众场合犯病,身为医生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赶去救命,这是作为医生的道德和美德。而在这个社会,就不行。陆漫问道,“是男的女的?”柳河道,“是女的。”陆漫听说是女的,便对柳山、王嬷嬷几人说道,“把老驸马爷和孩子们护好。”她抬脚往前面走去。王嬷嬷极不赞同,嘴张了张,还是没说话。她知道,主子是听不进去的。柳河、新荷等十几个护卫跟着一起去了。那个犯病的妇人已经被人抬到侧面的一间禅房内,门口围着一群人。柳河和新荷巴拉开围观的人,说着,“让开,让开,让我们夫人进去。”屋里有一个懂医的老和尚在给妇人把脉,妇人痛得一阵阵惨叫,还伴随着呕吐。陆漫刚走进去,一个女孩就跪了下去,哭道,“夫人,求你救救我娘。”又一个小些的女孩也跪下哭道,“夫人,我娘要生小弟弟,不要让我娘死。”这两个女孩是梁大妮和梁二妮,那个犯病的妇人就应该是梁大嫂了。再看梁大嫂,躺在拼在一起的几把椅子上,痛得脸色青白,大汗淋漓,捂着肚子不停地惨叫。看来,应该是孕囊破裂了。一个中年婆子哭道,“我闺女怀孕了,可她经常说肚子痛,喝了汤药不管用,喝了符水也不管用,今天来求菩萨……”老和尚说道,“可老纳摸着这位施主并没有滑脉。”陆漫走过去说道,“我也是大夫,我来看一看。”她过去摸了摸脉,果真滑脉已经没有了。这个病,在前世也是危险的。陆漫虽然能救,但必须手术。不说这个地方不能手术,就是在这一带也没有让她能够手术的地方,除了健锐营的诊室。若把她送去健锐营的诊室,抓紧时间,或许还来得及。但是,古人有讲究,一般女人来月信男人都不愿意同床,生孩子男人也不能进产房,怕有血光之灾。军队是打仗的,营里一般连妇人都不许进去,更何况是有病的妇人,还是这种“带血”的病。所以,不说姜展唯,健锐营里的全体官兵都不可能让这个人进去冶病。陆漫也不可能不顾古代礼法和认知,把她弄进健锐营。那么,她只能看到这条鲜活的生命消失掉,让这两个小姑娘成为没娘的孩子了……她思索之间,梁大嫂已经晕了过去,半张着嘴静静地躺在椅子上。她的母亲和两个女儿哭得更凄惨了。纵使再有不忍,陆漫也无法施救了。她沉痛地摇摇头,起身叹道,“唉,我现在也无能为力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