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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帝不由眯起了眼,而后笑问道:“那宿昔的意思是?”秦宿昔轻咳了两声,故作姿态道:“皇室尊贵,区区山间野水又怎配陛下耗费心思?”“依臣所见,不如让宫人们现在开始以梅花、雪水酿酒,待到夏日时将那些带走梅雪香气的酒倒入池中。置身在酒池中饮酒作乐,陛下觉得如何?”董公好酒,常以酒为池,rou为林。不过酒池rou林看似奢靡,比起引入泉水确是减少了不少开销。可等他长篇大论的说完后,金明帝却并没有立刻发话。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秦宿昔,老而不衰的面孔上,一时间竟看不出喜怒。有那么一刹那,秦宿昔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可下一秒,金明帝却又拍着他的肩膀亲切着笑说道:“丞相果然风雅,看来啊……是朕老咯!”接下来的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让秦宿昔难免有几分恍惚。而后,金明帝便松开了拍在他肩上的手,对还在巨坑里监督这工匠干活的内务府总管王公公淡淡吩咐道:“王须红,把负责引流的工匠都撤了吧。”王须红?这王公公的名字还挺娘。秦宿昔心里有些不正经的暗想到。这个想法刚刚一闪而过,脑子里就出现了系统久违的提示音。“滴!恭喜宿主,任务‘固若金汤’已完成!获得积分奖励300!”秦宿昔松了一口气,估计也只有在听见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时,他才会觉得系统的声音如此亲切吧?“是的宿主主!”系统狗改不了吃屎的,用叠字答到。秦宿昔又接着问它:“我记得我刚刚来的时候,不是还解锁了一个吗?那个称号为什么没有积分?”秦宿昔不说出那个称号,不是因为不记得,而是因为觉得太羞耻。但系统明显没有领悟到这一点,还专门重复了一遍道:“宿主主是说你最早解锁的那个‘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称号吗?因为那是系统赠送的光环,所以没有附加积分哦!”秦宿昔:……呵,系统,你成功地勾起了我的怒火!无知无觉的系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不但说错了话,还勾起了自己曾经给宿主乱加光环的旧账。系统:???它不正经?它哪里不正经!那个被称作王须红的王公公,听见金明帝命令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了转眼珠子,故作为难道:“陛下,奴才们这边停手倒是容易,可这引流的工程都是按尤公公吩咐来挖的,如今再填上……”秦宿昔嘴角不由抽了抽,他就说金明帝怎么可能想出这么高端的炫富方式来,原来都是尤公公那个老阉贼教唆的。只见金明帝不甚其烦地摆了摆手,略有不满道:“既然这馊主意当初是他出的,那便让他自己把坑填上吧!”“奴才遵旨。”王公公乖觉的表情下,流露着那么几分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尤顺仙那个死侬货,入宫比他还晚,仗着自己运气好伺候了陛下,就整日对他趾高气扬的。他这回倒要看看,那个死侬货还神气不神气得起来!如今工匠全被遣走了,宫殿内的众人心思各异,宫殿外突然走进来一道盈盈倩影。只见程美人带着两个个宫女缓步走了过来,她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拽着金明帝的胳膊娇声埋怨道:“陛下真讨厌,说是为了臣妾举办宴会,结果宴会举行到一半,您自己倒是跑了!”见美人生气了,金明帝自然是赶忙千哄万哄的哄美人去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他这哄着哄着,秦宿昔就突然意识到势头有些不对了,感觉再留下来的话,可能会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于是,他赶紧告辞道:“明日还要上朝,臣便先告退了。”一旁的王公公也非常机灵的附和道:“奴才这便安排人去送丞相大人。”作者有话说饿龙:小攻即将到达战场()第27章回家路上捡个娃两人才踏出大门口三步远的地方,屋内便传来了程美人嬉笑的娇呵声。大龄老处男秦宿昔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耳朵早就红透了,直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出来的早。王公公作为在宫里待了数十年的老人,自然是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假装没看见秦宿昔通红的耳根,转身便叫来抬轿的人送丞相出宫去,并且还非常殷切的表示,想亲自送秦宿昔到宫门口。虽然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但秦宿昔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想,要是系统什么时候能有人家这种觉悟就好了!系统:???感觉有被冒犯到。“大人,轿子来了,奴才扶您上轿吧。”王公公站在轿撵边儿上,低眉顺眼道。知晓他多半有话要对自己说,秦宿昔便也没拒绝王公公送自己到宫外的意图,只点了点头,便搀着他的手缓步上了轿撵。轿撵在宫道上缓缓行驶着,直直就往太和门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竟飘起了雪。今日来赴宴,他并未穿官服,而是着了一身立领对襟的白色吴绫长袄。这是他为数不多没往上头绣金丝银丝的低调服饰,再加上他身上披着一张毛绒绒的白裘,就越发显得他与大雪融为一体。因为金明帝对他这个佞臣的偏爱,不但允许秦宿昔带府内侍从抬轿进宫,还允许他走太和门进出宫闱。而其他大臣则只能步行从贞度门或昭德门通过,所以这一路上仅有他这一队侍卫,再无旁人。这也是秦宿昔敢肆无忌惮地让王须红跟着他出来的原因。“再过一会儿,便快要出太和门了,公公有话就直说吧。”秦宿昔杵着头看向前方,对跟着自己轿子走了好长一路的王公公开口说道。“大人果然聪慧,那奴才便老实与大人说了吧。”眼瞧着四下再无旁人,王公公笑了笑便坦然道:“这尤公公进宫时,比奴才还要小上一辈。如今做了皇上身边儿的人,难免有些摸不清自己的位置。这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听闻他竟还对大人您偶有不敬!”“所以奴才这心里就寻思着……大人是不是应当,为皇上再寻个做事儿妥当的人在身边儿伺候着?”秦宿昔挑眉,没看出来,这个王公公都快四五十的年纪了,还这么有上进心,一心想着往上爬。他用指关节轻叩着轿撵上的扶手道:“内务府总管可是个油水厚实的肥差,公公又何必上赶着去伺候人?”“瞧您这话说的,这伺候皇上,和伺候别人哪是一样的?”王公公讪笑着,滴水不漏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对我们这些阉人来说啊,只要身份到了一定的位置,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