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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求他,他不会不给我面子。”是个伤心地儿,把他的腿冻坏了,也把他的身心折磨死了,他三年前跟着那个人跑了,如今回来了,那人权势渐长,暗地里总替他撑着腰。“你早些歇着吧,我写告信去给太师,他临了在这儿落脚。”一枝春挽着袖子,一字一笔地,如这个人似的,端正。“那你要作践自己么!”照殿红吼道,红着眼看他。一枝春不做声,老半天,才吐落一句,“就我这副身子,能作践个什么?”破沉疴23翻旧账,一枝春心底也是不安的。清早叫了软轿,听风阵阵,摆着尾子刮外头车夫的衣裳,车幔扫荡,马鞭挥在皮rou上。独他一人在轿内,握着衣袖,攒着袖口,觉着冷。寒意浸了骨头,暖都暖不走,旧地重游,只记起个末冬和早春,总是不叫人热乎的时节。人人都晓得他陆云峥,娼妓破落身子,巴结位公子,上赶着,连夜出逃,没几个月就被轰回来,成个笑话,做了个废人。没得什么正室反被鸦占鸾巢,也没得郎情妾意护周全。人家是正家女,虽也是“梅妻”,却比他高贵不知多少,一句话,能做主能抢势,逼得他卷包袱都来不及,瘸腿滚的远远的。“公子,您说的地方到了。”车夫是看他气度不俗,还算客气的,掀了帘子唤他下来,只见个直挺的男儿怕得缩在角落,长手拽着袖口,小家子气似的抖,瞬时又鄙夷起来,“天不早了,您别耽搁我一个破烂老头吧。”一枝春这才回神,歉意地俯了身子,只一个人,站在大府邸旁院,戚戚地有些渺小了,“劳驾了。”他一夜没睡,清早就赶来了,走的后院,敲了门,下人都认得他,那风流事,满城都知道,“陆少爷,您大驾!老爷在里屋侯着呢!”里屋不是个接客的地方。他点点头,挺着背径直往里走,陈设、栽植是他从前吩咐的,石板路顺着内屋通,亭亭直径。这旧景,是磨他的心。“云峥!”三年前的那个人,富贵公子样儿,华服锦衣,眼底几分乌青和劳顿,立在草木之中,一双眸眼染了些别的东西,微佝着背脊叫他。一枝春点点头,朝着他走过去。听闻了,说大宅府邸,有伉俪鸳鸯,他观瞧着只问道:“夫人不在?”那个大官的女儿,娇纵狠厉,他是有些怕的。“你管她做什么,你能来,我心底高兴坏了!”这人拉着他的手,捏得死紧,扯着他往屋里走,嘴角勾起来的,十分高兴的样子,“既是书信,怎么不早寄来,我好派遣了软轿接你。”一枝春笑着,“大人烦事琐碎,云峥哪里敢搅你。”男人停下来看他,还是沁春的气味儿,淡雅又精致,他心里总想着,“我早说了,你不用客气。”一枝春还是客气的,有事托人,他一个男人,终归不愿意做这个低档事儿,迎着笑脸与他说话,“亏得有大人常照拂,省的云峥好些功夫。”“哈哈,我记着你从前总喜欢偷闲,你今儿来……”他似是有些期待,他找过一枝春好多次,都拒了,以为这回来,是复旧情,“是不是……”一枝春与他走回屋,那地方是伤心地儿的,他看了一眼,里头是女人的气味儿,他笑着打断他,“夫人喜欢焚香,倒是雅致。”“云峥,从前我做了些傻事,由着她作弄,如今我权势大些,能护着你。”他心里亏欠的,往常还有的良心可许,眼下就只教银两权势做功夫,他以为这人识个时务,哄着,“你受了委屈,我每日都……想着你。”一枝春摇摇头,顺着眉眼,煞是的可怜,“不说那些……今儿来,是想求你些事儿。”“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枝春与他坐得近,身上还是从前的松竹淡雅香,清雅的有些傲,“少爷,我院子里出了些事儿,云峥想着,也只有你愿意帮我。”叫了从前唤的称呼,男人心里软了,欣着,搂他的肩头,“你来找我是对的,我心里念着你,存的真心。”一枝春觉着这个人滑舌,同几年前的风流样儿大走旁径,耐着性子,靠在他怀里,“嗯,是个不好的事儿,正放榜了,一位解元与我院里一人儿生了龃龉,要抓人。”“解元……”男人皱了眉头,只想个近来听的那位莽着胆子的人,“眼下喜欢犯事的……徐观?”一枝春看着他,眸眼也黯淡了,“他心性狭小,污蔑咱院子说勾结外官,已然叫衙内把人押走了。”男人一听,点点头,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可他与当朝尚书之子结了兄弟,这事儿不好办。”“是,可再大的官也不能仗势欺人不是?”一枝春见他为难,柔着眉眼看他,“少爷,你去为我说句话,成么?”他很少这么低眉信眼,男人眼前一亮,心中大喜,凑过去要跟他亲嘴儿,只跟前就被他躲开,他一顿,“云峥,我这就写信,叫人送过去!”一枝春这才淡笑着脸,与他桌案磨墨,倒真有从前书情画意的景致,撑着身子看他写。男人还是有才情的,字句斟酌,情理皆至,他点点头,“中间添一句‘才理实学,德礼不虚’,是个说头。”“云峥,你回来我身边吧,那女人到底是不如你。”一枝春由着他抱着,那唇压下来,印得好重,撬开他的口齿,要吸弄他的舌头,这才推开,眼眸低垂着,“不同云峥做这般了,你是贵人,怎能跟我……”男人不解,“你我是有情人,这些有什么做不得?”说着就要摸他的腰,他写这封信,是要得罪人的,他觉得心里亏,想讨些什么。大手用了力,将将就把一枝春的衫子扯开,低下头舔他白净的身子。干净的rutou啃的七八的艳丽,男人的舌尖搔着那前头的rou粒,怀念了许久似的,巴巴地吸,鼻息喷的老重,全拍在一枝春白rou之上。他是渴着这幅身子的,三年,忍着好些欲望,与个大官女做假戏,他是真变了,唇舌狠着力,像在找从前,也找从前的自己。床榻闷然地一声大响,那人压着一枝春倒在软榻上,“伉俪鸳鸯”的白首榻,如今被个外人占着,男人兴奋得不行,下身硬着一根棍子,蛮狠地在他胯间蹭。扒了他的裤子,他是想温柔些,去摸一枝春的疲软的性器,没犹豫吃到嘴里,折腾了半晌,那地方像瘫了似的,放在软rou里动也不动。一枝春抖着,身上没得感觉,心里不快活,仰着脑袋推他,苦着,手抖得不行,“少爷,别碰了。”男人看他,满脸的疑惑,又想起来些什么,不敢信,长指伸到他后头,没沾个滑腻东西,霸道地挤进去,那地方是冷的,寂的,像末冬初春的夜。“云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