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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言箍住,一个带着紊乱的吻盖了下来。带着湿润的温度,一点点覆盖住他,几分迷乱几分缱绻,像是蜘蛛布下的网,慢慢收紧,攥住他的心。俞简眼里雾蒙蒙,带着湿气,险些喘不过来,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深陷在了又长又热的吻里面。迟言放开俞简,挑眉看他:“饱了。”俞简没说话,但心跳声出卖了他,在胸膛里咚咚作响,被迟言听得一清二楚。迟言附在他耳畔,颇有些食髓知味,意犹未尽:“刚没发挥好,再来一次?”俞简脸刷的一下红透,正打算小幅度点下头,突然眼神骤缩,微微张着嘴看向门口。迟妈扶着微掩的门框,眼神满是混乱的震惊,难以置信的颤抖。俞简此刻的心情比迟妈差不多多少,他整个人冻在原地。迟妈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什么?看这个表情,怕是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吧。俞简心里五味杂陈。第一反应是被发现的心悸和慌张,随之而来的,反而是深深的担忧。无论是谁的家长,看见自己儿子和其他男生接吻,都没办法接受吧,迟妈心里肯定很难受。俞简心里也有点难受。迟妈往后退了一步,深深看了俞简一眼,转头离开门口。或许是迟妈离开的脚步太过踉跄,迟言皱了下眉,回望了一眼门口,嘟囔道:“不会是那条金毛吧,怎么又滚到楼上来了?”说完起身,走到门口咔哒一声关上了门反锁好,对俞简道,“刚进来的时候门没关上,有个缝,幸好我爸妈睡得早。”俞简低下头,试探道:“你爸妈……万一知道了你和我的事,会怎么样?”迟言没把这句话放心上,权当他开玩笑,回答也带了几分吊儿郎当:“爸妈都知道了,那肯定是领证结婚呗,还能怎么办?你说对吧,男朋友。”俞简敷衍的扯了下嘴角:“恩。”迟言再迟钝也看出俞简有点不太对劲,蹲在俞简面前放缓了声音道:“怎么了?”俞简不想让迟言太过担心,深呼吸一口气,凑近迟言的脸啄了一口:“没事,睡吧,你今晚别过去了。”迟言挑眉:“小朋友这么主动?”俞简笑了笑,点头。反正要避开的人都已经避不开了,遮掩也没有意义。两个人睡在一起,体温挨在一起,热得快要融化,迟言却丝毫没有自觉,非要往俞简那边凑。俞简也相当没有底线,敌进一步他退一步,乖巧温顺得让迟言咬牙切齿。要不是两个人才定下来,怕吓着俞简,他真的——迟言深呼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制止住了自己都觉得不太恰当的禽兽想法,只伸出手把人拉过来,俞简的头埋在他胸膛里,枕着他呼出在自己胸膛上温热的呼吸。迟言低头,戳了戳俞简的眼睫毛。又长又翘,不愧是他家的。俞简呼吸平稳,丝毫没有反应。迟言满足的摩挲了下手指,脸轻轻挨着对方柔软顺滑的黑发,迷迷糊糊闭上了眼。十分钟后。“迟言?”黑暗里传来一声试探。回应他的是平稳的呼吸。俞简小心抬起头,从迟言的手臂中细微谨慎的拱了出来,手脚并用,像只无声的猫一样,爬下了床。俞简小心掩上了门,一眼就看见客厅开着的灯,他站在走廊边上,从楼梯上投下目光。偌大的客厅,灯孤零零的打在冰凉凉的地板上,最中央的沙发上,迟妈像个小黑点,蜷在沙发上。他拳头微攥,轻声走下楼,叫了声:“阿姨。”坐在沙发上的迟妈抬起头,眼里满是疲惫,对着他轻轻点了下头:“坐。”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开口,但各自心里都门儿清。俞简也不知道迟妈会在客厅里坐着,但是他知道,迟妈肯定没睡。任谁看见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和另一个男生勾着脖子,互相撕咬着下唇,都不可能能睡着。他出来碰碰运气,意料之中,客厅亮着的灯是迟妈打开的。迟妈坐在沙发上,眼神熄火。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敏感,特别是在第六感上,像是嗅觉灵敏的动物,一嗅就嗅出了自家儿子和俞简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最开始还感叹俞简让迟言收了心,越到后来越觉得不对,但潜意识里的保护机制,还是让她拒绝接受事实,直到眼睛真真切切看见了那一幕。透过一条门缝,两个人紧紧拥吻,不分彼此,双眸微阖,昏暗的光恍惚打在两个人身上,像是朦胧的纱,遮住了半遮半掩的两个人。作为一个母亲,无论思想怎么开放,就算她们是支持“爱就是爱,不分性别”的同性恋支持者,她们也很难接受自己的骨血真的是个同性恋的事实。理论上的接受是一回事,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真的要走上这条路,就感到一直心绞痛。这不是特异独行,展现独特性格,体现“我和他们不一样”的表达自我的方式,而是一条泥泞不断,一步一个荆棘的血路。太多人在这条路上头破血流,没有退路。第68章同性恋在这个社会,不论做多少努力和挣扎,始终是个边缘群体,他们终其一生怎么努力,怎么为自己正名,不可能被接受。更别说,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经受多大的压力,社会舆论也好,旁人指指点点也罢,这些都不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承受的,更何况两个人还有这么长的未来要走,这份感情沉得像块没用的巨大石头,她们承受不起。迟妈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开门见山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俞简声音平稳,丝毫没有怯意:“今天在一起的。”他忍不住补了句,“但很久前就喜欢上了。”只是自己反应迟钝,没意识到。迟妈声音发冷:“分开。她声音像把刀子,刻不容缓,声音里有她自己意识不到的恐慌:“明天,明天我就给你们刘老师打电话,下学期我给迟言办转学。”没有她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和痛哭流涕的哀求,俞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平静的坐在原地,没有一丝慌乱,眼里只有坚定,还有一丝柔软:“阿姨,您先冷静下。”“您别意气用事,现在转学,可能会对迟言的成绩造成影响,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您现在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不理解不接受是正常的。”俞简的语气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反而像两个人身份对调,迟妈此刻像是个慌乱的孩子,说出口的威胁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迟妈简直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