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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还心有余悸,“还好那天他被揭发了,不然我们根本不可能出去的。”“江谭这样,迟早要得罪人的。”乔屿盯着窗外的长青松木,晚霞在他脸侧镀上一层霞光,“江谭两头不到岸,江氏注定走不远。”江谭无论学术还是从商都走极端,商业对手本来就多,管理局中也得罪了不少人。尤其近年来反指数的人越来越多,江谭这一派的唯基因论者本来的优势已经被他们自己折腾得差不多了。尽管目前指数排名还在,看起来像是唯基因论者略胜一筹。但也正因这一存在,一旦民怨到达顶点,迟早要爆发的。林书欣赏地点头,“只是得罪了谁就不好说了。”“只是不知道是谁重启了计划。”林书翻动着他的笔记本,上面还记录着他当初记下的证据,“当初考虑到手术风险和检测仪本身的无害,局里最后都直接把实验体放过了。如果他真的能透过检测仪找到你,那么......”乔屿回头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不管是谁,他能图的不外乎这几样。只要摸出他想要的,总能抓住他的尾巴。”“只是,”乔屿抬眸睨向他,眼神看不出情绪,“管理局里,你是哪派。”林书被他看着,本来随着年龄压下去少年心气瞬时没憋住,脱口道,“当然是保护晏晏那一派。”乔屿不置可否,没再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床边陪着林晏。林书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走之前隔着玻璃看着里面一坐一卧的两人,最后还是沉默地走了。那件事,还是先不说吧。他和林晏一样,既反对唯基因论,又对人类克服自己的本能的可能性抱有怀疑。...林晏一直没醒,只是检查确定他的身体的确在逐渐恢复,乔屿才安心地继续陪他。手环配件植入手术虽然风险高,但乔屿和林书确定了只需要进行微创,不会花太久,才在林晏还没醒来的时候安排的手术。术前,医生举着小本本让他挑,“管理局会给进行过手术的Alpha手环特殊标记,你想要哪个图案?”乔屿一眼注意到了那颗星星,随手点了一下,“这个吧。”说是微创手术,但这手术离腺体近,乔屿也长大了,检测仪的位置也可能有变化,其实风险还是很大的。只是乔屿做完手术,过了观察期就跟没事人似的,下楼买了朵非洲菊,便径直来了林晏的病房。病房里。林书刚给林晏做完日常检查,见乔屿来了,还过来给他察看了下术后伤口的反应。乔屿把非洲菊放进床头刚换过水的花瓶,低着头任他cao作,视线落在卷着被子睡的林晏身上,目光柔软了下来,道,“我们之前聊的事,先别告诉他。”林书愣了一下,道,“当然。晏晏他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以前还是我抓着他回局里强制治疗,才慢慢好了点,逐渐社会化的。这次无论他记不记得起来,对他来说,都是......哎。”林书想起以前那段cao心日子,叹了口气,却忽然听到乔屿的声音道,“谢谢你了。”林书,“......?”这还是乔屿第一次对他如此。这些天乔屿对他都和以前在宅子里碰面一样,都是那样面无表情。他自认为他也是当年加害乔屿的助手之一。没想到今天因为林晏从乔屿这里能听到这样的话。“……滚那。”轻软的梦呓传来。两人下意识看向床上的林晏。Omega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睡得正香。病床前的花瓶插着铬黄色的非洲菊,在天蓝的窗帘下显得娇嫩欲滴。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诗的地雷x1~第25章二五天(抓虫)他又在做梦了。这次还是从最开始做起。林晏看着熟悉的视角——是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林熙,从生日宴回去的路上。那时候他还叫江语星。他看着熟悉的路,看着大门被打开,然后自己一路沿着旋转楼梯下了负一层——消毒水和化学品的气味扑面而来,冷色的实验室里,实验品们一个个被屈辱地关在半人高的水缸里。江谭转眼过来,一眼看到他,也不遮掩,只是不耐烦地责问,“你又怎么了?”“这是什么?”小林晏问,他的声音急促,带着醉意和难以察觉的哭腔,“mama以前也是被藏在这里吗?林熙说的是真的吗,你杀了她?”“闭嘴。别提那个贱人。”江谭看着他酷似林语的脸,两条机械腿不耐烦地转向实验台,拧起眉头,“真是和你妈一样烦,不要在我面前碍眼,你们这些肮脏的失败品。”他招来一个Beta助手,助手冷冰冰地过来抓住林晏,一针下去,轻而易举地把拳打脚踢的少年制服。“真麻烦,关起来吧,关那女人以前住的房间。”江谭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专心看自己的仪器数据,随口道,“面具留下来,顺便找几个体型和他像的Beta。”助手无声点头,拖着林晏走了,仿佛在拖一件物品。小林晏的意识渐渐远去,模糊之间,他听到了父亲的自语。也不知道是来自他记忆深处的话,还是就在他昏过去的当下。...“乔林不是第一Alpha吗?不是和你85%匹配吗?让你嫁给他,现在还不是被逼着给乔林生孩子。”“呵呵,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你们的孩子我也不会放过的。”“我要让大家知道,谁才是指数第一。”“林家算什么,敢给我塞这种劣质的Omega,要不是我需要你们做下线......啧。”“和我最匹配的绝对不是这种劣质Omega。”“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甚至连个Omega都生不出来,还只是个指数低下Beta。”“耻辱,你们都是我家的耻辱。”“不是想知道她以前住哪里吗,现在你知道了。”...小林晏在一片黑暗的房间醒来,所有反抗的决心瞬间瓦解——根本不需要一年。在这里呆一天他都会疯。他激烈反抗过,也恨恨地诅咒过江谭,说理,诅咒,绝食,生病,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回应。就行像世界上只剩下这一个狭隘幽闭的牢笼,没有任何人听见他的声音。到最后,他只剩下了木然,木然地坐在房间里,木然地适应黑暗里的“新生活”。被关的第一年。被关的第二年。被关的第三年。他越来越“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