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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你的,不要令为师失望!”白胡子仙人言语间的劝说带着长者的威严,却又有几分包庇之意。白衣青年淡淡一笑,并无悔改之意。“师尊分明知道负酉错没错,既然师尊认定负酉错了,负酉便错了,还请师尊责罚。”“意酉!”白光一闪,白胡子仙人拔了剑。后面簇拥着一群锦鸡族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与他不同,他们要审判他,白衣少年淡然地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那些族人嫉恶如仇,劝白胡子仙人杀了这个族中异类,杀了这个窝藏外贼的祸根。一道凌利的银光闪过,白负酉倏然瞪大了水亮的双眼,鲜红的血液从插在他胸口的那一把剑缓缓往外流出来,一滴滴砸在地上,开出血花。迷魂凼。梁辰抱住一直在梦中哭叫的人,不停喊着他的名字,却又叫不醒他,心急又心疼。卜意酉一只手紧紧捂住心口,脸上的皮肤皱成一团,显然是极痛苦了。过了好一会儿,卜意酉张开了眼,满面泪痕,他一手揪住梁辰的衣襟,望着他哭,颤着声音说,“梁辰,我是被刺破心脏的那次死掉的吗?”“不是。”梁辰紧紧抱着人,一边轻声哄:“不哭了,没事了。”过了好长时间,卜意酉的情绪逐渐才稳定下来。白胡子仙人就是林酉一敬仰得不得了的师尊,锦鸡老大。黑雾早已经散开了,居然是一处小镇,街边商店还挺多,酒肆客栈应有尽有,街道不算多宽阔,摆摊卖小零食的占了街道两侧,仿佛他们刚到的时候那些弥漫的黑云,和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是错觉。卜意酉看着这突然出现的景象,愣愣地问寸步不离跟着自己的梁辰:“我这是昏睡了多久?怎么一觉醒来,我们都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施子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买了串冰糖葫芦拿在手里,咬了一颗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哪儿能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鬼地方,之前的黑烟应该都是幻术什么的吧,你老公不是能耐吗?你问他啊!”“老子本来也没问你啊!”卜意酉忙着回怼,没想起反驳那两个字。梁辰懵懵懂懂地问:“小白,老公是什么?”“就是儿子的意思!”卜意酉见施子夫又想说话,赶忙抢过他手里还剩下几粒的糖葫芦串儿,眼疾手快地怼进他嘴里,把他要说的话堵住。梁辰也没再追问,“儿子就儿子,小白能叫一声吗?”“……”卜意酉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有这么贱的要求,追着人家让人喊他儿子。“儿子。”卜意酉成全他。梁辰确实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但是,照卜意酉的反应来看,肯定不是儿子。他摇摇头,“刚才说的不是这个。”施子夫鼓着腮帮子,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糖葫芦,一边抱着胳膊在一边看好戏。“对对对,我们刚才说的可不是这两个字。”还一边煽风点火。梁辰见卜意酉迟迟不肯开口,慢慢皱起眉头。“行行行!有话好好说,别他妈动不动就皱眉,破坏美感,”卜意酉给自己做了好久心理工作,终于声如蚊呐地喊了声:“老公。”施子夫下巴都要惊掉了。“喂喂,让你跟我你死活不从,这会儿开口就叫人老公,你个死没良心的狗东西……对不起我错了。”施子夫看到梁辰去摸拂尘的手,道歉快得很。“一句错了就能解决问题吗?”卜意酉说:“至少得跪下,是吧,梁辰?”梁辰又看着他,不说话了。卜意酉正琢磨这犊子又他妈怎么了呢,然后听见梁辰开了口:“叫老公。”“……”卧槽!这也太霸总了吧!最后卜意酉还是没逼施子夫跪,扯了个幌子往茶楼跑了。梁辰和抱着兔子的施子夫跟上去。施子夫一边撸毛,一边侧头对梁辰说:“太子殿下,您是哪根筋没搭对,非看上这么个二傻子?”梁辰笑了笑,容颜绝美,看得施子夫心神一晃。他有一种预感,鸡儿一定会栽在这个人手里。不为别的,这他妈长得也太好看了!他们是在二楼找到卜意酉的,那会儿他正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二郎腿晃着,依着椅背,悠哉悠哉地听人说书。说书人手拿一把折扇,身着浅色深衣,立在一楼大厅正中央,显然沉溺其中,有意的渲染,出其不意的惊呼,每一样都恰到好处,听书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仿若身临其境。梁辰在他身边坐下来,偏过头,温柔地问,“小白,说书人都讲了些什么?”这话要是施子夫问出来的,他绝对怼:你没长耳朵?自己不会听吗?但这话是从梁辰嘴里问出来的,他怎么也怼不出口,光是看到他那张绝美的脸,气都消一半了,哪里还聚得起气来骂人。“骨女的故事。”卜意酉想生气又生不起来,只得别别扭扭地回答他。施子夫也抱着兔子走上来了,跟他们一起坐下来听故事。“身着一袭红衣,骨瘦如柴,生着罕见青瞳,每每见了生人,定引其向西而去,剥皮削骨,制成骨笛。”说书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上了些年纪,为这个故事增添了故事感和真实感。楼下围观的人听得发出一阵阵唏嘘,卜意酉不太喜欢听故事,讲得再好都不喜欢听,跟上学那会老师讲课一样,用来催眠效果倒是极佳。不消一会儿,卜意酉就开始眼皮子打架,摇摇晃晃打瞌睡。施子夫走过来,正准备伸手捏他耳朵把他揪醒,突然间,手腕一紧,被护妻狂魔梁辰捉住了。“让他睡。”“好,好。”施子夫每次面对梁辰都有点发怵,他用力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梁辰握得很紧,施子夫一边抽一边说:“殿下,我觉得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去抱抱你老婆吧,不出意外的话,他要掉下去了。”梁辰都看了一眼卜意酉,他脑袋一点一点的,身子外歪斜,腰部贴在围栏上,眼看着就要翻下去了。梁辰目光一滞,拂尘一出,拴住劲瘦的腰,轻轻一拉,抱住了他。猝不及防被松开手腕的施子夫猛然往后一跌,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想骂人。“你!”听到他的声音,梁辰突然转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是阴郁。“真是好样儿的!”施子夫干笑。“走吧。”卜意酉每次睡着都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无论梁辰怎么折腾都不会醒。梁辰把人抱在怀里往外走。“尽快找到时午。”梁辰对施子夫一直有一种敌意,跟他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