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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对方给他打电话,他都不记得人生中出现过这样一个阳刚的青年。莘烛对军人颇有好感,眉梢微挑:“有什么事情。”【呃,事情是这样的……】跳虎老三很是拘谨,声线紧绷,似乎还有点惊魂未定,他说他那边遇见了点棘手的问题。且这个棘手并非是人为,反倒是闹鬼。莘烛好奇。【坟场那边沸沸扬扬,按说不应该闹得这么大,主要是几个网红主播。】事情还得从几天前说起,五日前,一个由大学生社团组织的网红团队到坟场直播灵异事件。四男一女大半夜不睡觉,出现在坟场哗众取宠,跟观众放狠话,必须见鬼才罢休。莘烛眯眼:“真见鬼了?”【咳咳,对,死了两个男生了,这事儿交到我们这。】【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了,两个男生都是被活生生吓死的,他们的表情像恐惧,更像痛悔。】跳虎小队叹气,也是作死,没事儿胡乱折腾什么,好好活着不好么。现在死的不明不白,还引起了社会恐慌。好在官方及时控评。莘烛:“…………”现代网红,ojbk。为了名气,命都能豁出去,这种不畏死的思想觉悟应该参军保家卫国。貔貅宝宝撇了撇嘴,总结道:“机会主义者不进棺材不掉泪。”莘烛闲适地吸了口果汁:“嗯。”“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看一下。”莘大佬搁下玻璃杯,吐出口浊气。他拍了拍三头犬的脑壳:“走吧,去瞧瞧。”三头犬摇尾巴:“汪汪汪!”莘烛走了两步,察觉不对,指了指三头犬的额间:“今天应该轮到黑球出来放风了。”耳朵萎靡不振地耷拉,黑仔“呜”了一声,伤心地退位让贤。自闭黑球偷觑莘烛,疯狂摆动的尾巴暴露了一切。莘烛乐了,挥手:“走!”小祸斗已经长到金毛那么大,跟三头犬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像个小侏儒。保二早已轻车熟路,随意一瞥人数,就换了辆房车。莘烛对保二司机很满意。等到了老三定位的地方,莘烛环视一周,敏锐地察觉出浓郁的戾气,戾气中掺杂着血腥味儿。三头犬抽了抽鼻子,凶恶地呲牙咧嘴,露出一口尖锐犬牙:“呜——”黑球从不“汪汪”叫,它声线低,更像狼。莘烛颔首,有厉鬼。老三闻讯赶来,热络且尊敬地道了一声:“先生,您总算是来了,我都头疼死了。”大小伙子笑起来依旧憨憨的,但他眉眼中的信念更坚定了。这是个无法动摇的刚毅军人。莘烛上下打量他,勾唇夸赞道:“你最近发展的不错,这是升职了?”算不上,就是找到了更准确的定位。老三摸头傻笑。这一切都得感谢莘烛。先生解开了他掩埋心底的心结,让他懂得他并非是被父母憎恶的孩子,他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嗤,神神叨叨的。”老三身后跟着个衣着得体的青年,鼻孔瞧人,傲慢自负。一句话打断了愉悦的气氛,老三的神色难看:“充话费!”一听这外号,充华直接气炸。你他妈才充话费!充话费?莘烛瞥了他一眼,缓缓地收回视线,“进去看看吧,尸体的尸检报告呢。”老三连忙道:“哦,就在里边,我马上拿给你。”“慢着,你谁啊,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不是城门,谁想进就进的,老三你这是……”清瘦的身影挡在门口,故意高几个台阶,居高临下地俯视人。他嘴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狠笑。但很快这抹得意的笑就仿若冰封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莘烛施施然掏出国家特部的证件晃了晃:“这里挺森严的,见到长官你应该打招呼。”青年被噎住,脸色登时如掀翻的颜料桶,红橙黄绿黑白灰挨个转了一遍。最终惨白着脸敬礼。莘烛进入无可厚非,但他身后的狗和小孩呢?宛若抓住了挽尊的救命稻草,他指着貔貅宝宝尖锐地道:“长官,我想问这些小崽子他们……”貔貅宝宝有样学样,“啂,要仔细看一下吧,国家发的呦。”青年:“…………”这尼玛小孩都是长官??他的目光茫然地落在三头犬的脸上,这总不会吧。三头犬阴冷呲牙:“呜——”刚张开的嘴眨眼闭紧,青年心惊rou跳,连连后退数步,不,不能靠近会被咬死。莘烛幽幽地冷笑,拍了拍三头犬的头:“它们都是有特部证件的。”扬起下颌,莘大佬环胸咧嘴:“你要瞧瞧么?”青年目瞪口呆:什么玩意?他觉得自己被驴了,但小孩儿都有证件,要狗也有,他岂不是得跟狗敬礼?这怎么能行!沉吟片刻,青年磨着后槽牙忍气吞声,他倒要瞧瞧畜生哪里值得进入那部门。两具尸体,面色铁青,身上浮上了尸斑。已经死了几日了。莘烛随意瞥了一眼,不再理会:“走吧,去看看活着的。”老三一怔,“啊?这就看好了?”莘烛“嗯”了一声。青年竖着耳朵不屑一顾,这他妈绝对沽名钓誉,一定是看不出问题,装模作样呢。也就蠢货老三会信,有了不自量力的搅局者,这次的功劳肯定是他的了。那三人待在警局的休息室,瑟瑟发抖地抱成一团。递给三人三杯热水,一位女警官耐心的轻哄着,“别怕,这世界没有鬼,你们已经安全了。”“不,不!真的有鬼!我亲眼看到了,啊啊啊!她来了,她要来报复我了!”“救命啊啊啊啊!”灯光恰巧闪烁了几下,三个近乎崩溃的青年男女绝望地大哭。充话费跟着老三,一路上不停打量着莘烛。他猜不透这人怎么当的领导。这么年轻,好像还是个网红吧,肯定走后门了,否则怎么可能成了什么特部的人员。他绝对不信此人有真本事,凭什么呢,他费尽心机才获得了这份工作。而这人,不费吹灰之力却获得了比他更高的成就。他讨厌这些富二代。莘烛停脚,凉飕飕地冷睨:“如果我是你,此时的关注点一定是无辜受害者,而不是无关者。”青年一顿,忌惮地垂下泛着红血丝的眼,掩住一些嫉恨:他有什么资格骂他。眯眼审视,莘烛道:“也许你更应该往老家打个电话。”再不打,大概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