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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翳:“我哪里像狗!”南河微凉的手指捏着他发烫的耳朵上沿,笑道:“疯起来像,乖起来也像。可能旁人没觉得,但我有时候看你跟我说话,总觉得你后头都有尾巴在摇着。”辛翳脸上都快烧的冒烟了。先生是这么想他的啊。先生每次看他的时候,都觉得他要长尾巴了呀!辛翳简直脚都要颠起来了,想捂着脸嗷嚎两声,但他只是这么背对她盘腿坐着,任她的手指像是爱抚似的摸过他耳廓的上沿,把发烫的脸埋低,把傻笑的唇咬住。南河笑:“而且,你看你也有犬齿。也爱玩水。虽然戒备心有点强,但对待认定的人也很真心。这不还没长大呢,叫你小狗正合适。”他不回话。南河后知后觉的收起一点笑意:“啊……你若是不喜欢,我便不这么叫了。”辛翳拼命摇了摇头,他不敢说话,怕自己咬不紧牙,让那颗乱跳的心直接从嗓子眼里掉出来。南河跪直在他身后,他忽然伸出手,把南河放在他耳朵上的两只手拿下来,从后头贴在他发烫的脸颊上。这样一来,就像是南河在圈着他。南河也不说话了,就这样用手贴着他脸颊。辛翳觉得南河的掌心不知是不是被他沾染热度,也渐渐温热起来了。她好一会儿才细声道:“怎么了?”辛翳一张嘴,声音就跟刀剑拖在沙石地上似的岔了音,有点刺耳,他赶紧咳了咳,道:“没。我就是喜欢先生的手。”他刚说完,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妈的,这话是不是也有点奇怪——他就不该在心情刚平复的时候开口!南河笑:“喜欢什么,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我。”辛翳摇头,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转头看向了那支在一旁的小榻,一咬牙,道:“今天、要、要怎么住?”南河:“今天?估计是不是要跟你一个帐下住一段时间了。不过也还好,这营帐挺大的,我睡小榻就是了。”辛翳:“不行!”南河:“怎么?”辛翳连忙解释:“那小榻太窄了,先生住的不舒服。”南河:“不打紧。”辛翳:“先生睡我榻上吧。啊、不是不是!我是说,先生睡这儿,我去睡那张小榻——!”南河:“别了。你睡上去怕是半条小腿都在榻外头,你明日还有的是要忙活的事情,夜里睡不好便耽误事情了。”辛翳心里的计划就是,等他躺到那张小榻上之后,夜里就开始翻来覆去折饼子,说自己睡得不舒服,先生心软,必定心疼他,让他去大床上去睡。到时候偷jian耍滑,撒娇装死,就是拖着让已经躺在大床上的先生别走,那应该也不是难事啊。但是偏偏荀南河不上套,她也不会肯占着大床,让辛翳蜷在小榻上。辛翳说了半天也没用,竟然把叵测居心一张口说了出来:“要不先生就跟我挤一挤就是了。床榻这么大,也不算挤。”南河:“……你不是怕女人么?现在都还敢跟女人挤一张床了。”辛翳回头,眨了眨眼睛:“先生不是男子么?就算如今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女子。但在我心里,先生可是伟丈夫奇男子。”南河:“……”辛翳:“假设我要是有一天,一道雷劈下来,把我变成女的了,先生就不肯跟我亲近了么?”南河:“……”她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要是辛翳变成了女人,那一定是个凹凸有致,放肆露rou,妖颜惑众的楚国妲己。要真是那样,她也……挺愿意亲近的。南河口是心非:“至少会注意些。更何况,以前我们也从不住一块。”辛翳想了想,忍不住后悔,还能卖萌装傻的小时候,他不知道个好歹,天天跟荀南河闹腾个没完,气得她都内伤。等大了想亲近了,就算拉下脸来装傻,南河都有“你已经不小了”这样的理由来拒绝他。南河又道:“说来我一直想问,你是如今不怕女子了么?”辛翳:“我只不怕先生。先生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怕。”南河摇头无奈的笑了:“别争了,跟你挤在一块儿住成何体统。你就不必管我了,看你样子也像是累了一阵了,赶紧去睡吧。我就在帐下也不出去。”辛翳最终也没成功,塌着肩膀,满心不愿意的挪到床边去。南河给他吹了灯,只手里端了一盏铜灯,走过去轻轻推了他额头一下:“快睡。如果明日早上我还在我就叫你,若是不在了,景斯也会叫你起来。”狗子一推就倒,摊在床上,微弱的光线下就能看见他满脸不满,身子往床榻上挪了挪,半晌道:“好。”南河笑了一下,转身就要走,狗子忽然开口道哦:“先生,你以后,会帮着我吧。”南河:“什么?帮你什么?”辛翳:“……很多事,你会站在我这边吧。”南河:“那是自然。”辛翳在黑暗里笑了:“那就好。”南河白日在旧虞醒来,送到云台的事务和军报也都送到了旧虞,她没少忙。心里惦记着辛翳什么时候回公文,但后来几个夜里与他面对面,南河也没多问这方面的事情。魏国的部队并没有解散,反而魏国也在递交文书到晋国来,似乎有连晋抗楚之意,南河心意已决,自然把这些都搁在了一边。而秦国也传来了消息,说是赵国在对待秦国的攻势上,简直像是打算一鼓作气,杀的昏天暗地似的,秦国境内吃紧,南河也连忙让北方派更多骑兵与民兵为耿有期所用,希望他能支援秦其一把。而商牟那头似乎已经到了宋国,这一手装怂装的还算成功,宋国已经在楚国境内“一往无前”了。只是这刚刚撒网,还要等鱼慢慢游进来,辛翳与商牟都还不着急撒网。这边魏国的国书一拖再做,然而楚国也终于姗姗来迟的回了国书。师泷捧上来的时候,南河深吸了一口气,才拆开竹简的封泥,打开来看。上头明显是辛翳的字迹。虽然不少国家的的会盟国书以示诚意,都是国君所写,但楚国还真没写过什么会盟的国书,只有宣战的,那都是原箴代笔。这会儿看见辛翳的字迹,她都有些发愣。师泷也有些紧张:“楚王怎么说。”南河扫下去,看得飞快,却又生怕自己看漏了,扫了好几遍,道:“楚国的态度……算是同意会盟。不是两军会盟,是国主会盟。地点选在了上阳对岸三十里处,靠着富颉屯兵扎营的旧址。让我们扎营会盟。”师泷一惊:“楚国当真同意,没谈什么条件?也没商议如何行军?”南河神情有些难辨:“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