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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笑了:“真的是家祭无忘告乃翁了。”他伸出手,扶住南河身后的桌案的边沿,低声道:“所以说,先生要拦我的话,我会很伤心的。但我——也不会停下来的。”南河微微一愣,却又笑:“好。好,我知道了。”她之前想了许多,辛翳不可能对晋国没有野心,这份野心也不可能因为她而止步。更何况这个小狗,大概心里还很憋着吧——他的先生,这样为敌国效力,虽然说是身不由己,但她做的事也很多都偏向了敌国。南河觉得辛翳一定很委屈。就像辛翳觉得她也一定很为难。倒是都在替对方想,也都愿意说出各自选择不变的原因和难处。虽然感觉头疼为难的事儿一大堆,晋楚的未来也并不乐观,外头就有一大堆需要说服的近臣,但南河觉得,只要是辛翳,她还能有的谈,她还能够无条件信任她。不论如何,她还是心头一松,笑了。却没料到她才刚一笑,辛翳忽然凑上来,碰了一下她嘴唇。南河一愣。辛翳挪开,看着她,挠挠头,道:“不对……”南河:……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她也就之前做过一次梦,梦见……辛翳又重振旗鼓,脸上表情很认真似的,在她背后的手紧紧捏着案沿,又凑过去,贴住她嘴唇,又微微张口,轻轻一咬,跟一头吃饱喝足颇有闲情逸致的大狮子似的,唇角漏出半声得意的闷哼,舌尖在她牙尖舔了舔。南河骤然惊在原地,瞪着眼睛。偏生辛翳半眯着眼,像是夏日里抱住了甜味的棒冰,怕冻倒了牙似的,快乐又不舍得的小口舔食。他半晌撤开半分,手撑在她膝盖上,笑的狡黠:“尝到了么?”南河看着他有些挪不开眼:“什么?”辛翳笑出虎牙:“刚刚先生说要跟我作对的时候,我特别伤心。所以嘴里有伤心的味道,看来是没传达给先生,先生再亲我一口就能感受到了。”他说着又要凑上来,南河推了他一把。她也没想明白怎么就要推他,辛翳歪头也在看她,等她给个解释。南河张了张嘴,脑子里乱成一片,她隐约感觉到有些梦……可能……她最后只道:“你少装了。还什么伤心的味道。”辛翳凑上去,笨拙的跟不知道要怎么好似的,拿鼻子蹭了蹭她脸颊,但又伸出手,长手长脚八爪鱼似的抱住她,把她捆住。他小声道:“好几天,早就想这么干了。先生真的是……亲完了就忘了是嘛,我好几次以为你暗示我呢。你也不找个机会跟我私下说话。真的是……”南河简直就像是一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结婚七年的老公和准备要去上幼儿园的女儿。她就喝了几口酒,怎么……关系怎么就进展到这个地步了!这个小狗子怎么忽然就敢这么大胆的粘人了!南河却又怕自己真的对他做了什么,这会儿要是再推拒,他怕是要伤心坏了。她只好僵硬的坐在那儿,半推半就似的,也不拦着他。辛翳却心底狂喜。那时候南河倒也没说太多,他虽然觉得南河或许是默许了很多事情,但她从那之后态度又回到平日里的样子,他心里都七上八下,甚至觉得那时候都是自己做了个瞎想的甜蜜的梦。这会儿如此主动,也是想试探试探……到底关系到了哪一步,到底南河会容许他做些什么。谁能料到他在这儿抱着她亲了又亲,南河也只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抱住他,伸手捏着他耳朵,偶尔拽拽他耳朵,道:“你别用牙啃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被甲鱼咬了嘴呢。”她声音离得这么近,口气有点规训埋怨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辛翳真是觉得,南河就像是雾,只要她不给他回应,他就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辛翳道:“那你那天……”她抱着膝盖坐着,辛翳这么大一个人,竟然还跟没骨头似的把下巴放在她膝盖上,丝毫不在乎他现在的样子多像个邀宠的媚臣。南河瞧着辛翳半眯着眼睛乖顺又鲜活的样子,只觉得近距离看他如此姿态眼神,真是让她心惊rou跳,脑子生锈,说话都跟不上脑子了。南河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眉毛,心不在焉道:“什么?”辛翳睁开眼睛,不论眼梢是怎样微翘的,他瞳孔倒是清澈单纯的根本不像是刚刚说要一统天下的人。他就盯着那样纯洁好奇的眼神道:“你说我欠cao,是什么意思?”南河:“咳咳咳!咳咳咳——”南河:卧槽?卧槽?!我……都他妈说了些什么!!就在这时候,狐笠敲门的声音响起,他低声道:“大君,臣有事求见。”南河连忙推了辛翳一把:“你坐好,坐远点!快点,别靠着我。”辛翳:“先生怎么呛到了,你脸都红了——”南河抬袖擦了擦脸:“不要管我,我不要紧。”她转头道:“何事,进来说。”狐笠推开门,他一身素色衣袍,人因随军更消瘦了,眼睛却闪着光一般,唇角有压不住的笑意,道:“臣带人来见大君了。啊……楚王也在。”南河微微偏过头,只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身穿简朴的褐色衣袍,却立眉丰颊,白皙雍容,高鼻狭目,老一辈说眯眯眼迷死人,南河不得不承认,这年轻男子倒是生了一对多情的眉眼。他进来便行礼,似乎还有些紧张,眉眼微微上挑,再加上他轮廓上还有几分圆润,整个人面相虽显得有几分含笑的狡黠,举止却很规矩甚至有点迂腐,礼数做的很全——刚刚被南河推开的辛翳,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很不爽的看向狐笠。荀南河身边一个个都是适龄未婚男青年,长得还勉强配提鞋的那个师泷还天天跟他作对。这倒好,狐笠又领来了个在他看来相貌勉强及格的年轻男子来,这又是想要引荐么!他口头虽说相貌勉强及格,但若真要只是及格,他也不至于这会儿坐起来瞪眼了。南河也一愣,道:“这位是……”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狐笠笑道:“臣找回了失散的胞弟。”南河:……师泷不是说你那弟弟胖成球,脑袋顶人家三个大么?!第126章蒹葭狐笠的那个弟弟,站在门口处刚刚行礼,见到南河,陡然僵住了。他瞪大眼睛,面上有掩饰不住的惊愕。连辛翳都觉得他那神情太唐突,微微皱了皱眉头。狐笠道:“臣的胞弟说有要事向您禀报,还请楚王……”辛翳站起来,理了理衣领,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