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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不是说这是你的屋子,要我搬出去么?但你又说让我不得随意出入走动。所以我是要被关在这儿,还是你要找个别的地方关我。”南河问得诚心诚意,辛翳听来却觉得她语气十分挑衅,有恃无恐。辛翳手还挡在她眼睛上头没拿开:“你搬出去也别影响旁人,更别让旁人搭手。”他下午就听说了南河还不能好好下地走动,心想,这样一说,南河总是走不了了吧。南河却把这都当成了闹脾气的为难,她也犹豫:“……那你要不给我找根拐杖。“辛翳:“……也别搞得跟我欺负人似的。”南河:……可你就是在欺负人啊!辛翳松开手,起身来:“今夜晚了,勉强让你住在此处。否则半夜赶你走,也要被人说是孤与王后离心。齐家才能平天下,孤不愿意让人说是连小家的事儿都处理不好。”南河:别的本事没见识到,冠冕堂皇的能耐倒是从她这儿学了个十成啊!辛翳一甩袖转身,南河:“你别走啊!”辛翳:“……我没要走。”南河:“哦。那你干嘛。”辛翳:“……我更衣睡觉不成么。”南河:“哎?你要睡这儿么?”辛翳回过头来:“孤不能睡这儿?”得了,一不爽,说话必定带“孤”。南河到也不怕别的,就怕这会儿半夜一睁眼又撞见狗子蹭树,之前还能无法动弹发声,装死蒙混过关。这要是再碰见了,她也装不了了。南河:“能能能。那我给你让地儿。”辛翳从鼻子里发出一句轻哼,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南河身子没劲儿,只能往里滚着挪。辛翳见惯了她风轻云淡,端着君子礼节,这会儿见她拢着头发往里滚,也有点吃惊:“你在干嘛。”南河:“给你让地儿。我懒的爬,也爬不动。”辛翳走上来,忽然把她抱起来,有点恶作剧似的往里头的被子上一扔:“这不就进去了。”脸朝下扑在床上的南河吃了一嘴头发,抬起头来想瞪他,却瞧着辛翳穿着一身单薄中衣,散了发,衣襟还是那样松松垮垮的。她真是刚把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岔开,就往他身上瞥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起他沉默的喘息,还有蹭她腿时……她清了清嗓子,缩进被子里。辛翳一僵,明明她刚刚都说了嗓子生疼,她还是为了跟他解释又说了一堆话。他瞥了一眼床头的小桌,道:“喝水?”南河埋头在被子里没听清。他隔着被子推了她一下:“我问你喝不喝水!你是要把自己憋死么?”南河抬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唔。喝。”辛翳将铜爵递给她,她啜饮两口又递给她,辛翳习惯性的拿手边软巾给她擦了一下嘴,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南河摸着嘴角,有点愣愣的:“你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辛翳:“什么?”南河:“啊……无事。你睡吧。”辛翳没说话,坐在床上,吹灭灯烛。外头雪地反射一点月光进屋,南河闭上眼睛躺在他旁边,像这两年来的每一天一样。但她却有偶尔动一动脚,挠挠耳朵的小动作,时时刻刻提醒他——她回来了。南河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却发现辛翳半坐在床上,却并没睡,两只眼睛看着她,丝毫没挪开。南河:“……你不睡么?”辛翳:“我没说要睡。”南河:“……我是说你这样不困不累么?”辛翳没接话,南河叹了口气,往他旁边靠了靠,肩膀挨着他。他身子一僵,半晌道:“你确定你睡着了之后,还能再醒过来么?”第198章小弁南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也坐起来:“那我也不睡了。我们聊一夜好了。”辛翳摆手:“你还是睡吧。我随便说一句。”南河不肯躺下去,他伸手将她摁回去,拿手给她盖好被子。他不可能让南河不睡觉,但他也无法消除这种不安。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抚平这种惶恐。他变得比以前会照顾人了,方方面面都体现出来了。南河忍不住道:“你有很多地方还跟以前一样,但也有些地方变了。”辛翳坐在黑暗里不做声,眼睛微微瞪大,心提起来了。一般当一个女人说一个男人“你变了”,感觉就是感情走下坡路的节点,下一句就是唉声叹气,距离婚也不远了。他这个婚都没有正儿八经结过的人,可不想离婚啊!南河却没有下一句,也没有唉声叹气。辛翳不得不接话道:“哪里变了?”南河:“怎么说呢,虽然有时候还觉得你是那个小屁孩,却又觉得以成熟了很多……更像是你在照顾我了。”辛翳倒是很喜欢后半句话。成熟。啧啧啧,这就是变相夸他有男人味啊。虽然他从来对此也没怀疑过,但毕竟他也自知撒娇的时候多,甚至有时候就是喜欢南河的稳重,故意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似的闹她。但能听到南河说他成熟。他都忍不住在黑暗里坐直了几分。南河:“感觉怪怪的。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怎么变成了那个要被你照顾的小孩了。好像我都要依赖你了。”辛翳几乎要压不住唇角。再没有什么被一个仰慕的人所依赖更让人狂喜了……可以了,南河这要再说下去,他今夜就别想有半点睡意了,就要把这几句话从脑海里抠出来仔细品味了。他言语好似不耐烦似的道:“行了吧,你少说几句,不是要睡了么?不是嗓子疼么?”南河觉得这小孩现在怎么看她都不顺眼,也只好闭嘴。但辛翳在黑暗里却又并不打算睡,好似真要这么坐一夜,看她一夜。南河垂了垂眼睛,过了一会儿将手伸过去,搭在了他腰上,将脑袋拱到他胸口旁边。两年来都是他拥抱着她,想把她手搭在身上都会感觉到她手指无力的划下去。这种被她拥抱的感觉实在是太遥远了……他都几乎不能回忆起来。辛翳身子有些僵硬,他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南河似乎真的倦了,也似乎她这样很安心。没过多久,她传来了平稳悠长的呼吸,辛翳才缓缓伸出手,将指尖轻轻蹭过她小臂,又去碰碰她手指,她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扣住他的手。辛翳沉默的坐在黑暗里,在被她手指扣住的瞬间,几乎感觉眼角发酸。他觉得这实在是太没出息了,他仰了仰头,连吸鼻子都不敢用力。只是手上微微用力,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