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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赵的战事里……如果让人钻了空子,以贵霜的实力,飞速占领大片土地是既有可能性的。贵霜文明农牧结合,如果他们扎根,可不会像普通游牧民族那样容易赶走……整个世界线变动如此之大,以后中原版图还能不能像历史中那样留存还未必。怪不得舒要忧心。忽然外头响起来一阵响动,有人似乎正在奔跑,闹得一大群人都热热闹闹的奔起来,声音也近了。来报的将士人还没有闯进屋内,声音先撞进来:“捷报!大君——捷报!赵王暴毙,赵太子受劝,不战而降!赵国灭了!”作者有话要说: 舒:来,假孕狗,先给你孩子练练手。齐王:(瑟瑟发抖)**第247章江汉赵国灭了……秦灭六国也不过十一年,但在各大强国相互讨伐、内部争权的情况下,更是加速了这一局势……从近二十年前吴越被灭开始,十一年前鲁国被灭,三年前的宋国,两年前的魏国,一年前的燕国,这一年的赵、齐。如同雪崩,从边缘开始,从小国开始。但赵国毕竟有那样的体量,晋楚联手的打法也不是逐步吞并,而是直击核心。王室虽然告降,但地方上仍有许多势力还未清楚,但那不过是再几个月的时间问题罢了。就连南河也没想到这么快,在舒满脸欣喜,甚至群臣欢呼的时候,南河却想到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晋楚要怎么分。当时魏国有五国来分,楚国也占的是最多的那块,所以当时并没出现什么争端。但如今赵国版图堪比魏国,却全都在黄河以北,楚国北迁不易,反而是晋国大片接壤占尽了上风……而且赵国一灭,赵国设立在西北边疆的戍守屯兵可能还会发生动乱,贵霜更会顺势而入,到时候晋国能够抵挡的了么?南河稍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如果晋楚在赵国灭了之后,坐上谈判桌,那将绝不会再有之前的和气。她人在成周,两位年纪不大的王,看在她的面子上,考量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不会在她面前发生什么太大的冲突。但私底下的明争暗斗怕是不会少……如果晋国再面对贵霜的入侵,还有赵国残余势力的反抗,可能会让双方更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辛翳将天下一统作为天命,他认为楚国积累数代,是唯一有能力一统天下的国家。确实也是如此。舒想的更多的是存续,有并入晋国的贫困的秦人,有陌生外族突如其来的战争,她正因艰难,所以才明白在谈判桌上多争取一些土地、矿产与权力,就是多出了活路。舒激动的拽起了南河的手,南河笑了笑,抚了一下她手背:“都是必然的事情。等等商君与蓝田君的捷报吧,到时候他们必定会描述战争的细节,我倒是也想在成周看到他们班师回朝。”舒满脸兴奋:“是,虽然还有很多事情,但我仍是激动。能这样快结束战争,晋国境内就有多少人不用被赋税徭役拖累的家破人亡!而且赵国那么多俘虏怎么办?发配回原籍让他们务农么?我知道赵国境内一片焦土,楚国北部也有不少地方为了战争腾空了大片村庄——我们能够重建么?十年,二十年?”南河摇了摇头,笑道:“你还是见的战争少了,到明年的这个夏天,怕是就见不到太多战火的痕迹了。”舒微微睁大眼睛:“会么?如果那样——也是好事!”南河笑着点了点头,舒看向她,忽然一眼读懂了南河笑容背后担忧的沉思,她牵着南河的手僵了一下,但她先想到的就是握住南河的手,低声道:“这件事,你不要想那么多。我知道你在这里,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了。你要做的是好好休息。”成周城内,几乎洋溢着赵国战败后的喜悦,南河只说自己有些累了,便被岁绒扶着,从主宫一路往她与辛翳的居所走去。回廊下铺满白色碎石的院子里,不少卫兵与下人来往,兴奋地甚至显得有些没规矩。不论是对楚国还是对晋国来说,赵国都是庞大的敌人,特别是那些晋人,活在赵国阴影下上百年,谁能料得到今天。南河一路走回去,心底却越来越沉。她想着辛翳或许还在睡,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却看着某人披散着头发,坐在床榻边,换了身齐整sao包的衣服,坐在那儿有些发愣。他抬眼,松了口气:“我还在想,我睡着了一会儿,你去哪儿了。你也不陪我。”南河:“舒叫我过去了。睡得舒服么?”辛翳如瀑的头发垂下来,他手往后一撑,将手伸向南河。南河一边走过去,一边将手递过去,道:“你知道么……”辛翳淡淡道:“赵国灭了。我听见了。”南河想要坐在他旁边,辛翳却抱着她,非要她坐在他腿上,南河坐在他膝头,伸手捻着他额前垂下来的发丝。辛翳将脑袋埋在她身上,忽然道:“先生回郢都去吧。”南河:“什么?”辛翳仰起头来:“我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越国虽侵吞齐国,但他毕竟是个连自个儿的冶炼业都不怎么样,甚至还常用贝币交易的国家,不足以为患,当年靠齐国,后来靠墨家,起步太晚了。我会派兵前去原齐国地区,遏制越国的北上。但你也该明白,从此之后,就是晋楚之间的事了。”他私底下总是让她觉得可爱的呆傻,但到了正事儿,又是与她通着心的冷静决断。南河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说,他就都明白了。辛翳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吹了吹她的碎发,道:“冲突肯定会有的,你虽然站了边,但如果我们两方再有矛盾,你心里必定矛盾,甚至自责。既然避不开的事,或许你就可以避开,去章华台也好,我让重皎陪你逗乐,你只消偶尔听个结果。”南河:“可我毕竟是王后,也是两头连接着的那个人,我不想从这件事里摘开……从另一方面讲,内政有一半也被交在了我手里,我没法赋闲。”辛翳仰头笑:“怎么可能让你赋闲,你想让我一个人吃为王的苦,我还不乐意呢。我对晋国势在必得,而你也不过是休个假,懒散些日子,等孩子生下来,天下未必有战事,内务全扔给你,我就给孩子骑大马去。我只是太了解你了,你如今心底就揣着深深的忧,届时双方谈不妥,矛盾再加深,你岂不是更痛苦。”南河:“……但我不会回郢都,郢都太远了。我也不爱坐马车。我不走。让我不知道也行,可我不走。”辛翳少见南河用这种有点不太讲理的口气说话。但不讲理背后却是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