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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叹了口气,说:“回去吧。”“嗯。”林听雨点了点头。周一课间的时候,七班教室外的走廊仍然挤满了过来围观陈澍的女生。有同年级的,也有从低年级慕名而来的,也有来过一次以后又来的。陈澍赶不走她们,只能选择消极抵抗,一下课他就倒在桌上,用校服外套死死罩住脑袋,把自己跟外界隔绝开。“这些女的真没脸没皮的。”顾眠看了一眼教室外面的人头,嘁了一声,“看见陈澍都能坐地吸土了吧。”“你讲话还真是恶毒。”林听雨漫不经心地说。“实话总会让人觉得刺耳。”顾眠拿起桌面上的小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的绝美容貌来。林听雨嫌弃地“噫”了一声,站起身来。“阿听,你干嘛去?”刘飞扬回过头问。“尿尿,要看吗?”这也要问。林听雨没好气地说。“免了免了。”刘飞扬连忙摆手。林听雨插着兜晃悠出教室后门,一群女生背靠着走廊栏杆排排站,面含春光地窃窃私语着,透过玻璃窗对把头埋在校服里睡觉的陈澍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比鸟还烦。林听雨走过去,背靠在玻璃窗前,用身体挡住了她们的目光。“喂。”他懒洋洋地低下脑袋看她们。“什么事?”被倏忽打断的女生们不满地看向他。发现来的人是林听雨后,她们的脸色都变了变。“林、林疯狗……”有个女生小声地说了一句。“以后别来我们班门口堵着了,听见没?”林听雨倚在玻璃窗前,漫不经心地说。“为什么呀?我们又不是来看你的。”有个胆大的女生反驳他,立刻被身边的同伴扯了扯袖子。“你们太吵了,打扰到我学习了。”林听雨摸着有耳垂上的银色耳环,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以后别来了。”“……”女生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借口太差劲了,谁会信啊?旁边的女生壮着胆子附和:“那我们就是不走呢?”“就你?你学什么习啊?考个高职高专还要复习?”“就是啊,凭什么让我们走。”林听雨收敛起笑容。他从玻璃窗前直起身,双手插进口袋里,冷淡地看着她们。“别再来我们班门口堵着,也别进我们班找人,我们班不是动物园。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惹谁也不敢惹林听雨。毕竟他发起疯来真的像条疯狗。女生们只能悻悻地离开了。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林听雨把那些无聊的女生们轰走后,顺带去上了个厕所。准备洗手的时候,却被恰好也来上厕所的段泽堵在了门口。段泽是六班的,教室就在林听雨他们班隔壁。但他是个怂包,一直极力隐瞒自己的性取向,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和林听雨的关系。即便跟林听雨谈了一年不平等恋爱,他也很少在学校里主动跟林听雨打交道。今天是个例外。或许……是因为昨晚被自己的态度刺激到了?林听雨有些不确定地想。“干嘛呀。”看着段泽,林听雨是真的很不耐烦了,“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段泽皱着眉说。“No。我拒绝。”林听雨竖起食指,冲他摇了摇,“让开,我要洗手。”段泽没说话,也没让开。林听雨眯了眯眼睛。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他要是再不让开,那就只能在厕所里打一架了。这么想着,林听雨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折起了袖子,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腕。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借过。”看到来人,林听雨和段泽双双愣住。见他们都没反应,陈澍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他蹙了蹙眉,又重复了一遍:“借过。”然后毫不犹豫地,从林听雨和段泽中间挤了过去。并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段泽撞开了。“我cao,”段泽低声骂了一句,“旁边没路啊?非要从人家中间挤?”陈澍回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一旁的林听雨“噗”地一声笑出来。趁着这个机会,他摆脱了段泽,离开了厕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陈澍出来以后,看到站在外面的林听雨,有些意外。在等他?林听雨没说什么,陈澍也就没问,两个人顺其自然地一起回了教室。下一节课是于荣霞的英语。于荣霞嗓门很大,嗓音又奇怪,说话的时候声音像是捏着嗓子发出来的,让人听着总想掐住她的脖子帮她通一通喉咙。偏偏她还有个恶趣味,上课时喜欢戴着扩音器骂人,生怕她的骂声戳不进在座学生的脑子里。每次于荣霞训话,隔壁班老师总不堪其扰。今天上课前,于荣霞照例戴着扩音器先骂了半节课,等骂过瘾了,她才心满意足地说:“好了,开始上课吧,不要每次都浪费时间让我骂你们。”结果,真正上课的时候才发现,扩音器居然被她骂到没电了。台下有人发出窃窃的嘲笑声。顾眠用课本遮着脸,转过头小声吐槽:“装逼装大发了吧,非得戴扩音器骂人。”“耳朵都要起茧了。”林听雨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正想扑倒在桌面上伸个懒腰,就听到讲台上的于荣霞说:“啊,那陈澍,你去跟隔壁班借一下他们的扩音器吧。”“我cao。”林听雨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叫谁不好,偏偏让陈澍去借?于荣霞没毛病吧?林听雨皱起眉,小声嘀咕了一句。见陈澍没反应,于荣霞以为他还处于刚来新班级羞于与同学交流的阶段,便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鼓励地说:“没事的,隔壁班的老师一般不用扩音器的。”“好。”陈澍淡淡地应了一句,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隔壁班在上数学课,上课的是他们班班主任,一个年轻的女老师。陈澍走到隔壁班教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听到敲门声,再看到来人,原本瘫倒在座位上打瞌睡的学生们顿时来了精神,个个坐直了身体。探究的目光像薄薄的刀片一样,明目张胆地在将陈澍从头到脚地刮了一遍。台上的女老师停止了讲课,疑惑地看向陈澍:“怎么了?”“老师好,我是隔壁七班的同学。我们班的扩音器没电了,于老师让我过来借你们班的。请问可以吗?”陈澍没有理会教室里的sao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