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焕子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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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头疼的坐在桌子前,殷郊痛饮了三大杯酒也不见醉意,就这么看着他生气姬发心里也过不去,但涉及到崇应彪就是剪不断理还乱,根本不知从何说起……唉…… "我忍不了!" 酒杯一摔,姬发吓了一跳,看见殷郊拿着那把流光溢彩的虎骨剑上下挥舞一下,疑惑为什么崇应彪不收回虎骨剑,也不满为什么殷郊现在更像虎骨剑的主人。 "你要做什么!?" 姬发拦在他身前,少年庞大的体格子站在眼前颇有压迫感,可姬发还是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回去"你要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杀了那个妖怪!"殷郊愤怒至极,他恨极了那个占着崇应彪位子的吸血怪物,更不敢想那妖物是从何时开始迷惑他们的眼睛,而真正的崇应彪又在哪?殷郊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想握紧崇应彪的虎骨剑杀了那妖物,然后找到真正的崇应彪, "他是崇应彪!不是妖怪!" 姬发的话震惊的殷郊哑然失语,他伸手指着姬发的脖子"你被迷了心窍啊姬发!崇应彪是人!不是吸你血的妖怪!你清醒点!" 姬发摇摇头,抿紧嘴看上去不赞成殷郊的话,可在殷郊来看姬发就是一副被迷了心智的可怜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哎呀一声,虎骨剑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椅子,木头瞬间四分五裂,姬发见状更不能让他拿这东西去找崇应彪"他就是崇应彪!我不会认错!" "你凭什么不会认错!" 姬发别开脸,不去看殷郊充满质问的眼睛,那眼神太有力量,太阳普照大地一般让他无处遁形,一体双魂比崇应彪是妖怪还吓人,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姬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殷郊,这个自己最好的兄弟,从小到大无话不谈的挚友。看着殷郊倔强的脸,姬发想殷郊是善良的人,他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但耳边的声音却在说: 【你要把自己和盘托出吗?你确定吗?我比任何人都有先机,我是你的先知,你真的要供出我吗?你真恶毒啊,是要献祭自己要保全什么?我就知道你注定会和我一样,什么都保护不住。姬发,你注定会和我一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难道忘了吗?明明逆天改命的机会近在眼前,你却偏偏要重蹈覆辙吗?你确定吗姬发?啊?姬发?你回答我!】 "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他是崇应彪本人,没被任何东西替代……" 姬发面色虚弱,还带着失血的苍白,殷郊看他神神叨叨的模样也不欲与他争辩,提着虎骨剑就往外冲"我会证明给你看!崇应彪是人!不是怪物!" 殷郊冲进崇应彪帐篷里时没注意本该在帐篷里的姜文焕不在,烛火也只点了崇应彪床前的那一簇,空气中的暖香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缠上了他的身体。殷郊全都忽略了,因为这简直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场景,为他准备的杀戮盛宴。 殷郊毫不客气,提着削铁如泥的宝剑划开帘子,看见崇应彪规矩的躺在床铺中间,露出毫无防备的脖子,这一剑下去,崇应彪,不,这妖怪必定身首异处! 而殷郊下不去手,对着这张脸,殷郊下不去手。况且姬发如此笃定,会不会姬发说的都是实话,会不会崇应彪还是崇应彪? 就在他分神时崇应彪猛的睁开眼睛,身子一挺把殷郊整个人掀下去,边起身边笑骂道"以为多大能耐,其实连个人都不敢杀,堂堂王孙竟是个软脚的废物……" 殷郊,我真没想到会是你来杀我。 心里难过至极,崇应彪冷着脸扔给他一把短刃,当时划开苏全孝脖颈的那把小刀,此刻干干净净的横在殷郊脚边"想杀我?挖出我的心才能杀我,虎骨剑太粗,你不妨试试这个。",声音里难言微弱的抖。 殷郊双眼赤红,形状姣好的嘴唇抿的紧紧的,脸颊的骨头不停上下开合,他在咬牙忍耐,也在分辨眼前的人是否是他的崇应彪。那个嘴坏心却不坏的崇应彪。 "十二岁那年……你弄坏了我的衣服,你还没赔给我。" "放屁!老子早还你了!多赔你的雪狐袄子你瞎啊!" 被男人死死禁锢在怀里时崇应彪是懵逼的,怎么刚刚还要杀他现在就来抱他?殷郊这个笨蛋! "你是……原来你是…是我认错了……"殷郊失而复得般抱着他,惊骇不已,要是没多问一句是不是崇应彪就要冤死在自己手里?!殷郊不敢多想,闭紧布满血丝的双眼,生怕自己再伤害怀里的人一下。 但崇应彪可不吃这种给个巴掌在赏个甜枣的路子,使劲推开殷郊"你有病啊!",殷郊张着手还要抱上来的样子打不动伤了心的崇应彪,哪怕崇应彪已经没那么怒火中烧,可只要想一想殷郊那冰冷的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眼神就觉得如堕冰窟,哪怕是姬发来杀他呢,我可没对不起你啊殷郊…… "我以为你是妖怪,我以为你被妖怪吃了……崇应彪,你原谅我……" 崇应彪简直被气笑了,这倒不怪他,任谁见了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的脖子啃的满嘴血不被吓尿已经很好了,殷郊有胆子,后反劲没后怕还来杀他可真是……有勇无谋……若真是妖怪早连他带姬发一起拾捯拾捯撅折仍肚子里变大粪去了,哪还让他在这儿耀武扬威? "你…脑子要不要看看去?皇位交给你真是不敢想。"我未来居然要效忠这样的君主吗? 崇应彪觉得前途一片昏暗。 "那你为何变成这样……?" “仙岛来的仙丹,吃下便可寿与天齐!我就吃了,还分了点给我的马,怎么?” “长生的代价就是变成怪物吗……崇应彪,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 殷郊脱力般直起身,双眼了无生趣,他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一个他最不愿得到的答案。 崇应彪瞧不起殷郊眼里的痛苦,他在痛苦什么?长生不老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美事,他殷郊是注定要成为王的,天下共主这个位置一定会是他的,当他励精图治却不见成效难道不会焦急时间太快,寿命太短,人力有尽时的无奈吗?当荣华富贵都抵挡不住仿佛流沙逝于掌心的衰老时他不会害怕吗?死亡是人会本能害怕的,殷郊他凭什么一副看透世间的模样来教育他!? 把殷郊赶出自己的帐篷,崇应彪不去看他那双眼睛,生怕自己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对他观念一丝否定的答案。 殷郊失魂落魄的离开,还撞上了身穿盔甲回来休息的姜文焕。看见来人,殷郊匆匆问了句"文焕……"然后没说什么就走了,姜文焕看见他是从他的帐子里出来的,值守时就在牵挂同帐人的心在这一刻变了味,最近有太多人出入他的帐子,像进了自家门一样不打招呼,没有礼貌。 于是本来雀跃的心情也阴沉下来,刚刚掀开帘子就被一个碗砸在脚边"滚出去!" 崇应彪性子骄纵,一生气就喊打喊杀,小到水壶碗盏,大到床铺木柜都是他撒气的可怜虫,往日姜文焕还能劝上几句,可现在他根本不想管那些被砸碎的东西,他正忙着控制自己的暴虐欲,别让自己伤了他: "你看看我是谁。" 听见声音崇应彪才发现自己骂错了人,他以为是殷郊折返回来,一下子发错了火,崇应彪尴尬的不行,瘪瘪嘴干巴巴的道歉"对不起啊……" 姜文焕摇摇头,表情看不出喜怒,不得不承认,崇应彪有时候是有点怕他的,其他人的心情,不如说是欲望,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只有姜文焕,任何时候都是笑吟吟的,好像天塌下来他也不怕似的,崇应彪对这种人最没办法,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他真正喜欢什么,哪怕是示好都找不到门路,好像他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喜欢。 可崇应彪知道,不是的,姜文焕不是这样的,他有自己的喜恶,而且那道分界线无比坚实,没人能轻易逾越。 果然,姜文焕慢慢逼近,眉毛下撇,悲悯的像个母亲"不对,阿应,你叫错了,你应该叫我什么?" 崇应彪被逼的往后退了两步"姜文焕?你发什么病?我不是说对不起了吗!" "不对,阿应叫错了,阿应原先不是这么叫我的。" 从前的少年白生生的一个漂亮的小人儿,那时的性格还不算恶劣,只能说是有些娇横,还带着孩子的那种天真,姜文焕是真心喜欢那时的崇应彪,总觉得这么可爱的小孩儿若是被好好教导肯定长大也是个可爱的少年。但没想到血脉的相连和传承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斩断的,质子营封闭的环境依旧没阻止崇应彪与他远在西海的母家越来越像。 姜文焕不喜欢崇应彪的舅舅,他太自大,太倨傲,甚至成为了一种威胁皇室的存在,同为皇室利益共存者的姜文焕本能的排斥这个姜大将军,因为他威胁的不只是殷商王室,也有与王室联姻的东鲁,他不得不防。 尤其是得知一向处世圆滑的父亲在悄悄屯兵,只是为了防备姜将军时,姜文焕连带着看崇应彪的眼神都变了。 但崇应彪对一切都不清楚,他的舅舅把他保护的很好,因为他还愿意跟在他身后喊他焕哥,就是为了嘴馋想让他给他多摘些果子解渴。 看啊,整日只想着吃好喝好的孩子有什么坏心呢?姜文焕抚摸崇应彪的头发,只要好好教育,歹竹也是能出好笋的,他有信心向父亲证明,姜将军的外甥是个好孩子。 后来他见过更多崇应彪,在树林里为了埋伏兔子搞的自己狼狈不堪,却还是骄傲的举起那只肥兔子扬着灿烂笑脸向他炫耀"焕哥你看!多肥啊这兔子!今晚加餐!" 草原上与狼同行的崇应彪,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干涸通红的脸蛋很粗砺,他就那么静静的走着,手里的铃铛召唤来一群狼,他不害怕,也不高兴,就那么静静的走着。 姜文焕知道的,当时是冬季,崇应彪的家乡有狼,因为一年多雪,狼都是不怎么换毛,仿佛一直都是灰白色的毛茸茸,但草原的狼还没长出新的毛,有些干瘪,这里的狼不是家乡的狼 崇应彪在寂寞,姜文焕觉得没人比自己更懂他了。 一声声焕哥情真意切,姜文焕几乎要把他当成自己的至宝疼爱,可突然有那么一天,人就像是突然坏掉了似的,崇应彪不再叫他焕哥,他想质问,想生气,但周围人包括殷郊都不惊讶。姜文焕痛苦的想是否其实在众人心里他们之间的羁绊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可他不信,他感觉不公平,明明是自己一直照顾他,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为何就独独舍了他的称呼…… "你叫错了,你应该叫我的。" 崇应彪想跑,因为眼前的姜文焕显然有些不对劲,察觉到危险气息的崇应彪刚要跑就被姜文焕抓住,把他双手反拧按在桌子上,哀切切的唤他"阿应……你叫错我了……" 这个姿势正好扭到他的筋,动也不敢动,生怕手被扭折了成了残废,正在这挣扎着呢就被发现身后的姜文焕在解自己的腰带,要知道他可是本来要睡觉了啊,身上衣物单薄,几下就被解了个干净! "姜文焕!你敢!" "不对……阿应…怎么还不知道呢……" 身后的姜文焕疯魔了一样,崇应彪挣扎的更厉害了,好像他俩之中姜文焕才是吸人血的那个,粗糙的指节挤进干涩的后xue并不是很痛,但绝对不舒服,可不等他适应姜文焕坏心肠的直接又挤进来两根手指,这回可是痛了,自从那日和他俩一夜荒唐他就再没和别人上床,这些日子忙着寻找口粮连欲望都来不及纾解,今日被粗鲁对待竟也得了几分趣,身前的东西慢慢挺立了起来,姜文焕嘴里发出一声气音,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一味认为他在嘲笑自己。 丢了面子自然不愿配合,哪怕被手指捅的满面潮红气息不匀他也铁了心要跑。 却不想姜文焕不打招呼就把yinjing捅了进来,这一下又重又狠,不知捅到了哪,崇应彪又痛又麻,腰一软无力的伏在桌面上小声呻吟,没有任何缓冲肚子里那根就疯狂抽插起来,崇应彪受不住哀哀叫他"停!…快停……!疼…!" 可后xue分泌出的水液可不是这么说的,姜文焕摸了一把,嗤笑道"我看阿应舒服的很啊。" "你在嫉妒什么……?"崇应彪气喘吁吁,努力偏头侧过脸看他,但无果,他看不见姜文焕的表情,不过姜文焕能看见他,红艳艳的嘴吐露出他心底最阴暗的一面,偏偏墨黑色的发丝遮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容貌,一下子崇应彪的脸模糊了,就剩下一张嘴在幸灾乐祸的嘲笑他: 看啊!看啊!是谁在过去沉沦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快来看看是谁啊!啊!原来是姜文焕啊!没人喜欢你!没人在乎你!你的自以为是是如此可笑,你谁也掌控不了! 崇应彪往前爬,想要逃出这让人窒息的快感。 “不是说不死之身吗,回来!”姜文焕抓着男人的腰就往回带,胯狠狠撞上臀rou,粗壮的yinjing瞬间整根没入,搅和出好大一声黏腻的水声,姜文焕俯身紧贴崇应彪失神的侧脸,声音低沉,如一只阴暗的毒蛇:“他们都吃过了,阿应不该厚此薄彼对不对。嗯?” 崇应彪按了按自己的肚子:“好涨……你他妈……”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姜文焕也不急,毕竟他的性子是最能忍的,就慢慢用那根使劲研磨腔内那一点,磨得崇应彪直喊痛,偏偏姜文焕还用手按住崇暖不起来,同类相食,这个可怕的词填充他的四肢,让他变成一个雪地里僵硬的腐尸,只剩无尽的绝望。 年长的男人抚摸他的脸,拇指摩挲不久前还漏风的伤口处,这提醒了崇应彪他的复原是用多不堪的手段换来的,无助感使他下意识抓紧男人的袖口,没注意看姬发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颤抖,而那眼神里的迷恋又是带着怎样势在必得的攻击性。 男人一句话没说,任由崇应彪依赖他,仿佛他是天上的父神,爱地上一切他的子民,包括失了智的崇应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