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杀人犯？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扣在了床上，以为自己还在卫华的监管下，等睁开眼，才看到了警察，放下心里，终于见到了亲人般地说道：“终于重获新生了！”

    警察看到我醒了，忙去叫医生，护士，一阵折腾，发现我生命体征正常后，才停下手来。

    我意识逐渐清醒后，看到2位警察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不解地问道：“你们看什么呢？怎么还扣着我啊？我是昏迷的时候，打人了吗？那是我下意识的动作！”

    其中一位警察问我道：“你确定自己现在是意识清醒了吗？”

    我点着头道：“清醒了，放心吧，我不会打人了！赶快放开我，还有人很多事没做呢？小黑呢？耀阳呢？我家里人在哪儿？”

    两位警察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你恐怕暂时见不到他们！”

    我啊了一声焦急地问道：“他们出什么事了？”

    警察摇着头道：“他们没什么事，是你有事！”

    我不解地问道：“我有什么事啊?我没事了啊！放开我先！”

    警察看我开始挣扎，呵斥道：“你别乱动！陈飞，我们现在正式对你进行传唤，你涉嫌杀害中国籍男子贺东，我们正式拘捕你！”

    我惊诧道：“我杀了贺东？他死了？”

    警察对着点了点头道：“他就死在你身边，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的手还掐着他的脖子！”

    我哀叹了一声，闭上了双眼，缓缓说道：“我到底是杀了他啊！他真的死了！我也完了！”

    警察似乎有些可怜我道：“你先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和我们讲一遍，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帮你！”

    我泄气大声后道：“你们怎么帮我？人是我杀的！他要杀我，我也想杀他！作案动机，作案手段都清晰明了，我认罪，你们不用再审了！”

    警察又互望了一眼，然后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吧，别激动！我们等会再来，给你做一份详细的口供！”

    我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了，我知道这次，我没那么好运气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就算是我有百般理由，我杀了人，就会得到拥有的惩罚！

    警察看我安静了下来说道：“你再好好回忆下，当时的情景，我们知道你在社会上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地杀人的，但现场证据都显示，人就是你杀的！希望你能主动配合我们调查！”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我没什么不能说的，不会有所隐瞒的！”

    警察看了看我的状态，有点迟疑地问道：“你说得是真的？”

    我目光呆滞地说道：“真的，我都承认自己杀人了，还会隐瞒什么啊？”

    警察嗯了一声道：“那行，态度还挺好的！明天吧，明天我们领导过来，他们会对你进行详细地审问，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是你的事，你一点责任都逃脱不了，不是你的责任，你也不用全部揽上身！”

    我哦了一声道：“随便吧！”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熟人，张队。

    张队坐在我身边问道：“醒了？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没精打采地回答道：“重要吗？我都是杀人犯了，我还在乎自己的身体吗？”

    张队拍了拍我，安慰道：“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你也别妄下定论！”然后，指着身后的几个人介绍道：“这位是第九处的张局，这位是缉毒处的黄处，后面几位是办案人员，这案件是几个单位联合办案！你现在是本案的重要证人，把事情说清楚，说明白，说详细一点，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这对我们办案都十分重要，这也是你一次争取态度的机会，不管怎么样，你都要配合好我们办案！”

    我毫不在意地说道：“随便吧！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卫华，大青抓到了吗？”

    张队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是张伟华，和青大力吧？”

    我啊了一声问道：“这是他们的真名啊？你们抓到他们人了吗？”

    张队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是说他们当时也在现场？”

    我愕然道：“你说他们不在现场？是不是你们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走了？”

    张队摇着头道：“现场除了你和贺东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啊！也没找到其他人在的痕迹啊？”

    我苦笑道：“不会吧？那么多人在，你们竟然没看到其他人的痕迹？是不是你们侦察的手段有问题啊？怎么可能？”

    张队没说话，他身后的九处张局开口道：“的确没有其他人的痕迹，我们甄别过了，你要相信我们的甄别手段，不会错的！”

    我不可置信地说道：“那么多人流了血，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呢？我流了血，贺东流了血，贺洁流了血，卫华也流了血，还有他的几个小弟！还有那个铁笼子！”

    张局摆了摆手说道：“没有，现场除了你们打斗过的痕迹，没有其他人！更没有你说过的，什么铁笼子！”

    我疑惑道：“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一群人的啊！”

    张局安慰我道：“你先冷静一下，你可能还没从惊恐中缓过来，是不是你自己有了什么幻觉啊？”

    我一下子就想坐了起来，可两只手却被手铐扣住，手铐和床头的碰撞，摩擦处刺耳的声音。

    张队急忙按住我说道：“都说了你别激动，你说的事，我们会一一核查的！”

    我急切地说道：“那你们赶快去查啊！再不查，他们就跑了！他们马上就要出去了，还有啊，贺洁和贺天都在他们手上呢，他们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还有啊，他们贩毒，他们还杀了人，他们……”说完，我大口地咳嗽起来，胸口一阵疼痛。

    张队急忙叫来医生，然后迷迷糊糊地听见张局问道：“他是不是脑袋被打伤了？又或者他会不会受到了什么刺激，产生幻想呢？”

    医生一边帮我做检查，一边解答道：“我们给他做过全身检查，也给你做过核磁共振，只有外组织损伤，其他的病症，我们还没发现！”

    不等医生说完，我狂吼道：“你们说我是精神病吗？我真的没事，那些人就在那里啊！你们去查摄像头，去查监控啊！还有地上的血迹，毛发啊！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就凭空消失呢？”

    张局大声地说道：“要不给他先打一阵镇定剂吧？”

    医生有些不悦地说道：“怎么做是我的事！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我们怎么治疗啊？”

    身后一个人强调道：“他现在是杀人嫌疑犯！”

    医生停下了手的动作，回头看了说话的那个人一眼道：“来医院的就只要患者，我们不分什么嫌疑人，不嫌疑人的！再说了，他就算是杀人了，也有法律的制裁，你们要询问他，也等他出院的，那时候我们不管，但现在你们必须马上离开！”

    有人还要上来和医生理论，被张队喝住了：“都别说了，尊重医生！”

    然后对着我说道：“你也别着急，我们会尽快核查你的情况的！等你情绪好一点，我们再过来！”

    一片安静，我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难道都只是一场梦？可他们说我杀了贺东的啊？这总是事实吧？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了大少，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我刚想说话，大少对着给我诊断的医生说道：“白主任，谢谢您了，这里我接手吧！”

    白主任嗯了一声道：“病人的情绪不太稳定，你安抚一下，没什么内伤，只是一些外伤！”

    大少嗯了一声道：“知道了，这里交给我处理吧！”

    白主任出去了，大少坐到我身边，对我低声说道：“你真的杀人了？”

    我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吧！”

    大少这时也有些惊慌道：“你怎么这么冲动啊？什么事，你都可以让法律来解决啊!你怎么自己动手了！那现在怎么办啊？”

    看我不说话，再次慌张地说道；“以前都是你拿主意啊，现在该怎么办啊？你说话啊？要不要，一会儿我给你找件护士服，然后找辆救护车，先把你救出去？小黑他们都不在啊？这可怎么办啊？我总得找个帮手啊？要不，我去找董总商量一下怎么把你救出去吧？不行，这事董总肯定很理智的，她还会让你自首的！要不找老大，华欣他们商量一下，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他们应该能有办法！可怎么能跑到国外呢？现在关口肯定都封死了，偷渡吧？偷渡肯定行，就不知道得多少钱？钱还是小事，安全不安全，咱也不知道啊！你出去了，身边就你一个人也不行啊！要不我跟你一起出去？我多少还懂点外语……”

    我打断了心急得大少说道：“你先停一下，耀阳呢？他在哪儿？”

    大少摇着头道：“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刚刚那个白主任说的，他是我大学同学，说最近一个有钱的富翁杀了人，关在他们医院了，我刚开始还没留意，直到看到新闻，才知道那个人是你！就急忙托关系，进来看看了！”

    我嗯了一声道：“你马上出去，不要被人发现了，你这样也是有罪的，包庇罪犯！别做无谓的事！你去找耀阳，让他安排一切！告诉他，我的确是杀了贺东！不要做什么犯法的事来救我，一切都按程序走，别想着救我了，我杀了人，该怎么判救怎么判！”

    大少心有不甘地说道：“那杀人也分很多种呢，有正当防卫，有防卫过当，这都是有可能的啊！我想只要不是死刑，我们就有机会的！我听说，就是判死缓，只要是服刑期间表现好，还是可以减刑的，有些人不到10年就出来了！到时候，咱们再走走关系，肯定没事的！”

    我哎了一声道：“大少，你冷静点听我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的！等着法院判就是了！你也别瞎cao心了，有时间去看看我爸妈，他们要是不知道，就一直瞒着他们，他们要是知道了，你就安慰他们一下，告诉他们，我没事，他们的儿子闯了祸，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大少带着哭腔说道：“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逼无奈的！”

    我平淡地说道：“没什么被逼的，他要杀我，我就杀他，反正也想过无数次地要杀他的！现在得偿所愿了，也挺好的！只是没抓住卫华，大青那帮人，我心有不甘啊！”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问道：“医生，没事吧？”

    大少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客气地说道：“催什么催？你们看病人让你们给折腾的，都成什么样了？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吗？”

    我摇着头道：“行了，他们也是职责所在！你回去吧，告诉耀阳，卫华，大青他们要跑，具体从那里走，我也不知道，但我估计是在老挝缅甸附近！让他去查查，之前我和小张去过的那间赌场的位置，我猜他们应该是从那里走！我这里，让他们不要惦记了，也别想什么办法了！我手上的股份，让柱子和子君去办理一下，都过户给耀***体的事，等耀阳有机会探视了，我再和他详细点讲一遍！”

    大少还在哭，我坚定地盯着她说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一切都未有定数呢！你把你的医院看好了，如果任小齐还敢搞事，就直接和我说，我陈飞，人都敢杀，就怕他再搞事，我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别看我被抓了，收拾他，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你记得，做人一定要坚强一点，你的性格我知道，一向不服软的，谁也别靠，自己独立起来，等有一天我真能出来了，就去投靠你！”

    大少嗯了一声道：“好！我等你，好久都等，你要是真死了，我去给你收尸，我给你守寡！”

    我淡淡地笑道：“你守什么活寡，给你好好的活着，谁也不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