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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三个儿子是活的,不是假的,也惹来三个小的一起瞪她。史瑶条件反射般缩回手,意识到她怂了,不禁小声嘀咕:“你们是我生的,摸一下都不给摸啊。”不待三个小孩出声反驳,“要不是因为你们一块出来,我也不会躺在床上哪儿都去不了。”老三看着史瑶无声地说,就算你生一个,刚生过孩子,你照样得搁床上躺着。史瑶没看出来,还以为老三嫌她娇贵,又捏两下他的耳朵,才问,“我以前听别人说,小孩子一天睡到晚,你们白天不睡觉,会不会长不高?”老大翻个白眼,闭上眼睛,懒得搭理史瑶。老二瞪一眼史瑶,也闭上眼睛。老三一脸无奈,看一下她,也闭上眼睛。转瞬间,三个孩子都不理她,史瑶有些心虚,不好再乱讲,怕把三个儿子惹生气了,一起哇哇大叫跟她闹。宫女和奶姆都被她赶出去,三个孩子不理她,史瑶又睡不着,一个人觉得无聊,就戳一下看起来最懂事的老三:“陪娘聊聊天。”老三睁开眼,嘴巴动了动,大概意识到他还不会说话,就没发出声音,看着史瑶,表示他洗耳恭听。“我昨天听稳婆讲,你们仨能平平安安出来,皇帝就封我为太子妃。”史瑶道,“你说皇帝是随口一说,还是真有此意?”老大和老二睁开眼。史瑶看见了,笑着问:“你俩觉得呢?”老二的脑袋动一下,他不知道。老大眨一下。“大郎觉得是真的?”史瑶道,“那有没有册封仪式?汉朝的礼仪我不懂,到时候露出马脚可怎么办啊。我谁都不认识,想找个人教我也不知道该找谁。”说着,发现大儿子和三儿子眉头紧皱,“大郎和三郎是不是替我担心?别担心,大不了,大不了我说,我三魂七魄少一半。”一看到二儿子的脑袋动一下,“二郎赞同我这样说?”老二的脑袋又动了一下。史瑶笑了:“其实这个法子也不好,你父亲不傻,肯定不信。可我也没别的法子,只能死不承认。”停顿一下,又说,“反正你父亲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我不是我。”老二的脑袋又动了一下。史瑶看出来了,老二支持她,顿时忍不住笑了,“大郎,三郎,你们觉得呢?”躺在最外面的小孩看了她一眼,闭上眼假寐。史瑶瞪眼:“大郎,娘问你话呢。”话音落下,听到“啊啊”两声,循声看去是老三,“三郎,怎么了?”躺在史瑶身边的小孩的脑袋晃一下。史瑶忙问:“哪里不舒服?”小孩努嘴的同时晃一下脑袋。史瑶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正想问出口,隐隐听到太子的声音,忙问:“三郎是提醒我太子回来了?”小孩眨一下眼。史瑶忙说:“那你们快装睡,我也装睡。”说着,猛地睁大眼,“我想到了,以后我晚上不睡,白天睡,让太子以为我很累。等太子说起册封仪式的时候,我再跟太子说取消仪式。太子见我身体虚弱,肯定会同意取消册封仪式。”老三抿抿嘴,提醒她别说了。史瑶这次看懂了,说一句,“我知道了。”就躺好。太子怕搞错了,到长秋殿也没急着进去,先令内侍把杜琴、蓝棋等人叫到偏殿,问她们史瑶这两日和以往有何不同。太子前面加了一句,他问史良娣好几次,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史良娣都对他说无碍。太子怕史良娣骗他,才问史良娣身边的人。杜琴、蓝棋等人听太子这么说,不疑有他,就把这几天看到的听到的仔细叙述一遍。太子仁慈宽厚,脾气极好,以致于好战尚武,任用酷吏的强势皇帝刘彻时常觉得这个儿子不像他。太子虽然不像他,但太子像他舅父——卫青。大将军卫青是皇后的弟弟,太子的舅父,平阳长公主的丈夫,地位尊贵,且战功赫赫,他待人却一如既往地谦和有礼,从未因为身份、战功而目空一切。这么一位看起来像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的人,首次出征就直捣匈奴龙城,不教胡马度阴山。可谓胆大心细,有勇有谋。太子的脾气像他,其他方面也像他舅父卫青——聪慧且颇有心计。所以,注意到他的良娣史氏行为举止怪异,太子也没直接问,而是暗中留意。杜琴、蓝棋等人说她们主子的事的时候,太子也在仔细回想有没有什么被忽略了。太子越想越觉得他昨天和今天见到的史良娣和以前的史良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虽然俩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个史氏不是以前的,那么那个史氏又去哪儿了?还有一点,前天史氏说她肚子痛,要生了,太子看着稳婆扶着她去产房的。史氏生孩子的时候,他也未曾离开。这个史氏又是怎么进去的?“殿下,殿下,婢子说完了。”太子抬起头看到杜琴:“说完了?那,那没事了。退下吧。孤去看看史良娣。”三步做两步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慢慢走进去,看到一大三小睡着了。太子下意识压低声音,吩咐奶姆把三个孩子抱回房。随后,太子命内侍出去,把门带上。他走到床边坐下,掀开搭在史瑶身上的被褥,又扯开史瑶身上的衣裳,感觉到史瑶的身体僵住,太子扯了扯嘴角,装作没发现,继续脱她的亵裤。太子看到她肚子鼓鼓的,肚皮上还有一条条有了身孕后出现的痕迹,顿时确定此人是他的良娣。盖因史氏向他抱怨过,她的肚子变得很难看。太子清楚地记得,他当初看到史良娣肚子上的痕迹还吓一跳。一个人再像另一个人,不可能连肚子上的痕迹也一模一样。如果这个人是史良娣,那她怎么变得不像她自己?盯着史瑶看好一会儿,太子长叹一口气:“别装了,孤看到你的眼皮动了。”史瑶睁开眼就抓被褥,把自己裹严实。太子看到她的动作,莫名想笑:“很冷吗?”“不,不冷。”史瑶意识到她过于紧张,慌忙松开被褥,欲盖弥彰,“有点凉。”太子想笑,一想到将要说的话,又笑不出来:“你是何人?”“我?我——”史瑶心中一凛,险些咬到她的舌头,“妾自然是殿下的良娣。”太子十分确定:“你不是。”“我,妾不是殿下的良娣,还能是谁?”史瑶没指望能一直瞒着刘据,她打算先拖着,摸清刘据的喜好,以后和盘托出的时候也知道该怎么求刘据放她一马。可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向刘据坦白,刘据就发现她不是史良娣?史瑶心中很慌,强装镇定,“殿下怎么了?”太子笑了:“孤的史良娣从没问过,孤怎么了。孤心情不好,史良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