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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焕正看向另一个方向,眼中有丝丝疑惑。凌施走了几步,一把扯住离卢的胳膊,叫嚷道:“你别走那么快,人太多了!”离卢没有理他,自顾自拿起摊位上的东西把玩,凌施瞅了一眼,只是陶瓷人偶,很常见的小东西,老板积极卖货:“客人买一个吧,很便宜的。”“多少钱?”离卢问了句,凌施瞠目结舌,他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吗?竟然喜欢这种小玩意儿?“四文钱一个。”老板笑眯眯的。离卢点了点头,低下头去挑挑拣拣,凌施有点无语,一回身,才发现他原本以为跟在身后的越焕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越焕不见了。”凌施有点紧张,人一多他就烦躁,现在同伴又不见了,烦上加烦就变得有些紧张了。离卢没当一回事,“他又不是小孩子,担心什么。”不是疑问句,听起来似乎是挖苦。离卢挑了两个小人偶给凌施看,“我要这两个。”凌施根本没看,付了钱就拉他往人群外走,凌施伸着脖子想看看有没有越焕的身影,但人挤人,根本看不到,好不容易走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离卢还在看手里的两个小人偶。“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啊?越焕不会出什么事吧?”凌施有些过意不去,因为离卢仇家多,又引人瞩目,现在又完全丧失战斗力,所以凌施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离卢身上,理所应当觉得越焕自然会跟着他们,可现在越焕却不见了……离卢显然还是没当回事:“他找不到我们会回客栈的,你看。”他给凌施看那两个小人儿,“这两个像不像你?”凌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逐渐放缓呼吸也就没之前那么紧张了,这才去看自己刚才付钱买的东西:“哪儿像了?”凌施不敢苟同,“天下的小人偶都长这个样子。”“眼神,你看他们的眼神,我找了所有的就这两个最像你。”离卢说得很认真。凌施也有些将信将疑,盯着看了半晌,这么一说……怎么他也觉得似曾相识了呢?越想越瘆得慌,他直起身子嘴硬道:“这两个本身都不像彼此好吗?还说像我……”离卢似乎真的觉得很有意思,“像啊,神似,一个是开心时候的你,一个是难过时候的你。”他把其中一个塞到凌施手里,“你拿着开心的这个吧。”凌施怕摔了,紧紧握在手里,又开玩笑道:“干嘛不把难过的那个给我,我好安慰安慰他啊。”离卢摇摇头,“你负责开心的就好,难过的你放在我这里,我来照顾他。”凌施脑袋懵了一下,一时间哽住了,他原本想着离卢童心起,自己跟着开玩笑玩一玩也没什么,这会儿却发现他似乎是认真的,他想撇开这奇怪的气氛,啧啧两声:“你自己都需要我来照顾好吗?还照顾他……”离卢看着手里的小玩偶,笑了笑没说话,凌施有点儿晃眼,心跳有些乱了。人太多了,挤来挤去的,凌施一路护着离卢怕他受伤,又怕谁挤到他,离卢过了玩耍的劲头也开始不耐烦,脸上表情越来越挂不住。凌施带他去人少的河边散步,大多数人都挤在小摊贩的摊位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距离他们很远,凌施终于松了口气。离卢看向他:“你不喜欢这种场合吗?”凌施摇头:“人太多,头疼。”离卢不再说话,看向静谧的河面,凌施跟过去闭着眼睛,感受着久违的寂静,这种感觉很奇妙,往前走是吵嚷的人群,但这里此刻他们的身边就只有彼此。“小施儿。”离卢突然开口唤他。“嗯?”凌施下意识应了。“别找他们了好不好?我们两个在一起,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你陪着我,我会对你好的。”凌施片刻的好心情烟消云散,睁开眼睛看着离卢,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离卢不是第一次跟他说这样的话,但现在这样的场景衬托下,让凌施错觉,离卢说这话时很认真,是孤注一掷,是背水一战。他不想给出自己的回答。他太不擅长让别人受到伤害了。“恐怕他做不了主。”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凌施惊喜地回身看去,那人玉树临风站着,衣袂翩翩,脸上挂着一贯事不关己的冷漠,这会儿还有点儿明显的不屑和些许愤怒,并没有看着凌施,反而挑衅一般,看着同样满目柔情消失不见,神色早早转化为漠然的离卢。——————————————————————————————————第75章药瓶“容大……”凌施见到容澶微微挑眉,想起什么来,字到嘴边变了,声音也细小了许多“……澶。”虽然只是一个多月不见,凌施感觉有一年没见到他了,颇为欢快地跑了两步,突然听到身后人刻意地咳了咳,于是生生停住脚步,站在离卢身侧,等容澶过来。容澶走过来,面向他站着,看起来似乎在生气,只不过是暗暗跟他较着劲儿,不明着发火的人更可怕。凌施望着他,这会儿见到了真人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仅仅想念师兄,还很想面前的这个男人,几乎都要有些欣喜若狂了。“你好像瘦了。”凌施下意识开口说道,容澶神色变了变,方才的冷峻消散了一些,离卢在凌施身后沉默着将目光移向河面。容澶抬手轻拍他的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方才,我心想你若一开口就问其他男人,我便毒死你。”“……”这一个个的,果然都不好惹!凌施后知后觉自己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内心瑟瑟发抖。“呵……呵呵……”凌施确实打算下一句就问师兄在哪儿的,被他这么一说,他都有点儿不敢问了。容澶斜眼看他:“现在可以问了。”“……”凌施吐了吐舌头:“你既然知道我要问什么,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我想听你问。”容澶的微笑很危险,尤其在此刻。凌施犹豫着不敢直接问,总感觉这段时日没见,容澶的脾气他又摸不准了。“怎么了?才这点儿日子不见,胆子就小了这么多?”容澶似有若无看了一眼在场另外一人:“哦,怕是有了新欢,觉得我会怪你,或者,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认为我现在已经移情别恋,不喜欢你了,不在乎你是生是死,会真的对你下手吗?”凌施咽了咽口水,不愧是他最捉摸不透的容大夫,从他们今晚见面起,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一样,准确地插在他的心脏上,而且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太狠了。“问吧。”容澶掸了掸衣角:“放心,你现在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