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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祁林眼珠乱转,也不闹了,乖乖爬到邱池背上,脸贴上他脖子:“你怎么知道,我走不动啦?”“看出来了”,邱池把他两条腿抱好,搂在腰上:“环住我脖子,累了就睡。”“王八,你为什么体力这么好,平时也不见你运动。”“我每天全国各地跑,你都不看新闻?”“你以为你是大明星啊,你就是个幕后工作者,要接受现实,知道吗?”,祁林在他背后傻笑,两条小腿来回摇晃:“居然还以为媒体天天汇报你的行踪?你有粉丝接机吗?”“没有”,邱池一口认了,稳步向前走,晃晃胳膊让他歇着:“地图的线路我都记着,你先睡会,我累了再叫你起来。”“为什么要睡?”,祁林环着他脖子,手臂收紧,突然嗫嚅道:“想好好和你说会话……太难了。”邱池心口一窒,不着痕迹脚下一顿,才又向前走。祁林没察觉,他其实累的睁不开眼,嘴唇黏连得像吃了糖浆:“结婚的时候,年少轻狂,我二十岁生日,蛋糕都不买,就死拉活拽逼你去领证,生怕晚一天你就反悔。嘿嘿,你当时也挺冷的,但不像现在死人脸,有时候还挺可爱,祁哥哥我呢,总想逗你去喝花酒。”邱池忍无可忍,捏了他屁股一把:“花酒还没喝够?”祁林有气无力叫一声,也没去摸屁股,仍半垂着眼,有一句没一句嘟囔:“等办婚礼的时候,咱们双方父母,居然都没来,还有没有更默契、更敷衍的婚礼啦?肯定没有,哎你说,咱们算不算一见钟情?反正我第一次见你,就偷偷硬了,祁真那小怂蛋在旁边,我还得抽烟耍帅,其实心里可庆幸当时穿了长款外套,不然裤子顶出去一块,我祁哥哥的光辉形象,非被踩成扁团团……”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邱池很想再捏他屁股一把,但腾不出手,只得作罢,祁林不为所动,坚持作死,傻笑不停:“这圈子就这样,要不然大家就细水长流,好几年藏着掖着,屁都不放,要不就干柴烈火,大张旗鼓,不立即领证不罢休……我们算后者吧?可惜当时我太红你太忙,一年都见不到几面,好不容易见了吧,干都来不及,哪有心思说话。后来有心思了……”邱池正屏气凝神听着,背后骤然一沉,祁林两条胳膊向下落,上半身也向旁边倒,邱池惊出冷汗,连忙分出只手,把祁林的头按回原处,仔细听了会才发现,他只是太累,毫无预警睡着了。这一瞬间,邱池有些分辨不出心头感受,是期待他说下去……还是期待他敷衍了事,自欺欺人,继续维持表面和谐。他们已隔阂太久,甚至不知,要如何坦诚相待了。祁林累得很了,这一觉睡得格外长,邱池沉默不语,只一味走路,后来祁林醒了,就好像忘了睡前说过的话,他从邱池背上跳下,呲着牙,从路边拔了狗尾巴草叼嘴里,一边吹口哨,一边在前开路。两个人一前一后,健步如飞,等走出这片丛林时,竟然比之前预估的时间,还早了两个小时。毛球岛的黄昏,就是五点左右,祁林前脚刚踏出树林,就忍不住惊呼一声:“哇——”邱池紧跟在后面,也被面前的景色吸引了目光。夕阳西下,疾风掠过,一望无际的草丛随风压弯了腰。这边的嫩草刚没小腿,颜色却不是翠绿,而是蜂蜜酿造出的、姜糖般的黏稠深橘,光芒降落到地平线下,遮天蔽日的霞光晕染整片草原,壮阔寂寥的凄美浮现于天边。草原间有蜿蜒的小路,小路也并非人工踩踏,而是歪斜的天然小径,零星碎石散落其间,无数蝈蝈在碎石上蹦跳,叫声连绵不断,久久不肯歇。祁林猛跑两步,一个猛子扎进草丛翻滚,蝈蝈们吓得四散而逃,他眼疾手快按住一只,刚想叫邱池来看,那蝈蝈就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一撞,蹬开他手逃走了。手指被撞的生疼,祁林还有点懵:“这边的蝈蝈……力气也太大了,不会也变异了吧?”“品种一样,地区差异而已”,旁边明明就是补给处,祁林却视而不见,只剩邱池向那边走:“北方蟑螂还在地上爬,南方的已经进化出翅膀了。”祁林吓得一哆嗦,脑中顿时浮现一只迎面扑来的、嗡嗡振翅的小强,他努力摇摇脑袋,把这可怕画面晃出去。邱池没理他,只在散落的袋子里来回翻找,端出两碗guntang的馄饨:“想吃吗?”“天哪,居然有热食!”,祁林连滚带爬扑过去,狗啃似地往地上一跪,脑袋差点扎进馄饨碗:“节目组良心发现了?”“里面还有四碗”,邱池顾不上吃自己的,只抓着祁林的脖颈,像揪小狗缓食似的,不让他狼吞虎咽:“里面有筷子有勺,你慢慢吃。”“王八你不饿啊?”,祁林吃的脸上鼻子上都是汤,根本没端碗的时间,只半趴在地上,吞咽间漏几个字:“别板脸啦,这没别人,不会破坏你的光辉形象。”“谁说的?”,邱池一笑,向探头探脑的小机器人那边,凉凉扫了一眼:“那些不是人?”小机器人们好像真会听话,闻言齐齐向后转头,把脖子拧出高难度的形状。祁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热馄饨,转瞬间就干掉了三碗,满足地躺在地上,边拍着鼓囊的肚皮,边打饱嗝:“饱暖、嗝、这个思yin欲啊……”邱池闲散盘着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捧着碗,细嚼慢咽吃馄饨。祁林撩sao不成,顿感魅力值大降,气急败坏脱了衣服,跳进小河翻滚去了。补给站旁边就是个小小的水池,水质清澈一望到底,高度只到大腿,祁林上次没洗成,这次见了水兴奋不已,把水珠扑腾得四处飞散。他自己玩总觉得无聊,邱池却仍旧背对着他,一碗馄饨仿佛怎么也吃不完。祁林玩了一会就起坏心,在他背后狠扑一把,水浪滔天,把邱池后背打得透湿。邱池僵硬片刻,又软化下来,往嘴里送馄饨的手,仍旧没停。祁林一计不成,气鼓鼓‘切’了一声,不再理他,只自己在水池里扑腾,邱池也连吃三碗馄饨,又吞下两个烧饼,这才心满意足停下筷子。他今晚可是有硬仗要打,不把弹药储备好,怎么能攻下山头?邱池站起身,悄悄松松裤子,把早已抬头的小邱池按回去,至少让它不那么突兀。他也脱了衣服下水,刚沉进池子,就见祁林鱼一样游过来,对他吐出一串水花,中指向上一竖,恨不得捅穿他胸膛。邱池两步跨过去,一把将他按在池边,两人的下身紧贴在一起,火热guntang互相摩擦,浑身响彻酥麻电流。在这件事上的默契,甚至不用多言,祁林抬眼向四处看,不远处有个天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