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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进锅。您下锅煮几个小时,我给您再抓点料,嗨一掀锅盖,这个鲜哪,这个补哪!我看您有这财力,才给您看这好货,一般人来挑,我都不费这功夫!”摊主唾沫星子横飞,吹的天花乱坠,桶里这鳖也争气,砰砰咚咚往桶壁撞,弄出铿锵声响。邱池听的头晕,再加之过敏没好,他呼吸都困难:“把它装好,放到我车里。”几分钟后,邱池载着老鳖,一路开回了家。王妈在门口望眼欲穿,远远见邱池的车过来,她甩着拖鞋,一溜小跑向外迎:“哎呀邱先生,您怎么才回来,祁先生都摔枕头了!”邱池一听,忙把鳖塞给王妈,自己急步往卧室走。刚一进门,就见地上躺了好几个枕头,祁林手边还有个枕巾,上面满是口水牙印,像被泰迪啃过。“不高兴了?”,邱池上前,捧住祁林的脸,轻轻摇晃:“谁惹你生气?”“王八!”,祁林气鼓了脸,与邱池狠狠一撞:“你屁股痒了吧?”邱池被问懵了,下意识回答:“不痒。”“那就是子孙根折了?”,祁林摸索伸手,去捞邱池二弟:“祁爷爷要吃你,你还想跑?”“不跑”,再让祁林抓下去,邱池的二弟,非爆炸不可。但他哪敢这时碰对方,忙把祁林挪开:“我去厨房,一会就让你吃我。”祁林以为他把套放在了厨房,于是勉强挥手:“去吧,取了赶紧回来。”祁林早上的“要吃你”,倒真是提醒了邱池。祁林很快就要动手术,伤筋动骨,元气要损耗不少,不如趁现在给他补补,多一分营养,就多一分康复的可能。王妈做家常菜是一把好手,但真没料理过鳖,她在厨房举着刀比划,迟迟下不了手。邱池到了菜板旁,直接接过刀,按住了鳖壳。那鳖察觉到危险将至,自己缩的像只蚌,四肢和脑袋躲在壳里,任邱池敲打半天,都不肯出去。邱池耐心有限,敲了一会,皱眉问王妈:“能不能直接下锅?”王妈探头看了看鳖:“不行呀邱先生,这样没法入味,至少得先放血。”邱池把鳖抓起,头朝下摇摇,鳖仍纹丝不动,像块硬邦邦的石。王妈四处转了一圈,发现墙角有个水缸,忙把邱池往那边引:“邱先生,您把鳖放在水里,等它冒头,您再动手。”邱池狐疑看一眼王妈,但他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得依言过去,把鳖放入水中。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那鳖一入了水,顿时怒从心头起,尖头“蹭”一下窜出,邱池只觉眼前一花,那鳖竟张开大口,一口咬住邱池手指!水面浮起一层血波,浅红立即在水下晕开,邱池下意识拔出手臂,那鳖咬的更紧。重力和咬合力双重作用,邱池忍不住“唔”的一声,冷汗冒出。门边传来咯啦一声,祁林手扶着门,焦急往里摸索:“怎么了王八,你切到手了?”自从回家,祁林从未跑这么远。祁林看不见路,一路跑来又急,在客厅跌了个跟头,划到了手。他手背一串血珠,分外显眼。这血色让邱池心慌,他一把抓住祁林的手,转头叫王妈:“让罗封过来!”邱池急于来抓祁林,那鳖也被带出了水,它一出水竟松了口,噗通落回水缸。祁林慌忙去摸邱池的手,但他比邱池镇定:“王妈,别听他的,你去叫张蒙!”张蒙是这个小区的常驻医师,年纪虽轻但医术不错,附近有人头疼脑热,都主动找他上门。邱池食指几乎被咬烂了,指腹血rou模糊,看不清形状,他试图把手向后藏,但还是被祁林抓住,一把拉到面前。祁林碰不到他的伤口,急的满头大汗:“怎么了?严不严重?切到哪了?你在干什么?不会做就不要做!切到手好玩吗?”邱池的目光,却只停留在祁林手背,他一把抓过创可贴,贴上祁林伤口。“哎我没事的,你别管我”,祁林把手往身后藏:“你干嘛了?我怎么听到噗通一声,你买什么回来了?”邱池突然不动了。他看着祁林的脸,托住祁林的腰,一把将他抱起,向后走了几步,把祁林按在墙边,还未等祁林挣扎,他受伤的手突然向前,虚按祁林脖颈。一股腥气冲入鼻端,脖颈蹭上温热,祁林摸索向前抓,那只手被邱池按住,压上了墙壁。“疼不疼?”“什么……疼不疼?我不疼。”“我被鳖咬烂了手。”祁林急了,刚想挣扎,邱池又问:“它为什么咬我?”祁林没什么好脾气:“你要煮它,它害怕啊,肯定要咬你,你快点去包扎……”“我为什么疼?”“你被咬了啊!”“但我越来越疼。”祁林又气又急,恨不得咬人:“那你哭啊叫啊,小孩都这样,你喊出来就不疼了!”“我不行,我是KJ的掌门,我不能哭喊。”“这又没外人!”,祁林奋力摇头,试图挣出脖子:“你要什么面子!”邱池扯出笑容:“我不是外人?”祁林莫名其妙:“你少说废话!”“我被咬了,你解气吗?”“你有病吧邱池”,祁林忍到极限,张口乱咬:“我解个屁的气!”“那你……”,邱池突然靠近,与祁林呼吸交缠:“心疼我么?”祁林呼吸一窒,脸色发红,顿时不挣了。邱池松开祁林的手,转而捏他的下巴:“这么懂事,我更心疼。”祁林张口欲言,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在他的印象里,除了最开始如胶似漆,邱池再未说过这样的话。他扭过头,不肯再看邱池,薄红覆满脖颈。空气迟滞三秒,邱池再次开口:“你说实话,疼不疼。”祁林舔掉唇上干皮,眼角红了:“……不疼。”邱池不依不饶:“害不害怕?”祁林转回脖子,仍说硬话:“不怕。”“好啊”,邱池后退半步,凉凉一笑:“祁林,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观众会记得你?你一天不出现,粉丝记你一天,你一年不出现,粉丝早忘了你是谁。你真以为,你有特异能力,让观众忘不了你?”自从醒来,祁林还没听过这么重的话,还是从邱池口中说出。他自认自己已千疮百孔,早在心外铸了层铁皮,没人能够撼动。但此时,这屏障被人捶碎,散落一地裂片。他……太害怕了,怕到恨不得立即死去,怕到不敢说怕。脸上覆满温热,成串的泪从眼底涌出,片刻便流到脖子。祁林咬着牙,不肯哭出声,却也控制不了自己。大片的泪汹涌而出,挟裹压抑的情感,倾泻而下。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