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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果然如此。”“不是不是礼部的侍郎。”秦歌一摊手,“这次顶上去的,是原本刑部的侍郎,他审问丞相一党有功,跨部调任,升为礼部侍郎,今早刚定下的,已经在早朝时说了。”“刑部侍郎?升任礼部尚书?”贺栖洲难得错算,他略一惊讶,竟不知这其中又是个什么关窍,“这算个什么玩法?”秦歌道:“我也纳闷啊!刚没了个丞相,这太傅本是收敛着的,可刑部审问叛贼立了功,又往他手上填了个礼部尚书……这、这难道是故技重施,在试探太傅呢?”贺栖洲一时迷茫,竟不知怎么分析,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徐问之这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又要在这件事上吃个亏了。他本以为这礼部尚书之位,徐问之十拿九稳,可没想到中途还能杀出个刑部侍郎……他们师徒俩原本打算请徐问之吃顿饭,将那感谢和庆贺一并算了,可现在……没等贺栖洲深想,秦歌便放下茶盏站了起来:“行了,我也该回去巡防了,你这茶挺好,下次我还来!”“我送送你。”贺栖洲也跟着起身,带着秦歌到了门口,两人正闲聊着哪家的茶更香,谁想这一开门,秦歌竟差点撞上门外打算敲门的人。几人险些绊倒,赶忙一阵道歉,辞年站在最后面,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几人,突然道:“你不是那个……那个……”话没说完,他便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家里,他还没戴斗笠!可现在回去拿也来不及了!来人正是徐问之,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提着昨夜的那盏梅花灯:“打扰了,我是来还灯的,昨夜这灯落在湖边了……”话未说完,他便看到了院子里一脸慌乱的辞年。还有他头顶那对雪白的尖耳朵。热心肠助力徐卿愿第六十二章·热心肠助力徐卿愿“这是……”徐问之疑惑极了,挡在门口的两人一惊,这才反应过来,秦歌赶忙揽过徐问之的肩膀,带着他就往外走:“哎呀!这不是徐老弟吗!怎么这么巧你也来找贺大人玩啊!”“我是来还灯的……”徐问之不明就里,这怎么就把自己拒之门外了?况且他又不傻,都是过了科举这一关的,眼不瞎耳不聋,哪能被秦歌这点计俩骗过去,他往后一退,想躲开秦歌的遮挡,秦歌见状,立刻凑过去,用身躯作遮挡,可他无论怎么挡,却还是挡不住徐问之,两人在门口折腾了半天,竟是谁也没能拦住谁。辞年躲在贺栖洲身后,双手捂着耳朵,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往旁边躲。见两人在门口转了不知多少圈,贺栖洲叹了口气,道:“行了,秦歌,你快去巡防吧,见都见到了,挡也是无用的。”秦歌停下遮挡的步伐,缓缓地“唉”了一声,他拍了拍徐问之的肩膀,只压低声音留下一句“看了便看了,不要声张”就离开了。既然不能声张,徐问之也聪明得很,他立刻提着梅花灯进了门,将大门关上。方才那一眼,其实也并没有看得真切,徐问之只是瞥见这屋里多了位公子,而这位公子的头顶,似是多了什么东西。不过既然看到了,秦将军又讳莫如深,想必也不太好问。徐问之斟酌片刻,还是先将手中的花灯递了过去:“昨夜贺兄带着姑娘回去了,可能一时匆忙,把花灯给落下了,我看贺姑娘一直提着灯,想必爱不释手,便收了,等下了早朝,就回府一趟,把灯送来……”说到这,他微微一颔首:“不知那位贺姑娘是不是同贺兄一起的?”贺栖洲接了花灯,迎着他往会客厅去:“花灯交给我便是,来都来了,徐兄进来歇歇脚吧。”辞年跟在后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是贺栖洲到哪,他便到哪,一路紧紧贴着不敢送。辞年倒不是胆小,他只是不知道在这比竹溪村复杂一万倍的京城里,一只会说话的狐狸,或是一个长了耳朵的人,会不会给贺栖洲带来无尽的麻烦。几人进了屋,重新落座,贺栖洲换了茶具,重新烧水,给徐问之沏茶:“徐兄只是来还花灯?”说话间,辞年已经重新摸出斗笠,将脑袋上的耳朵压在下面,挡得严严实实。徐问之虽然心中有疑惑,却也不是不讲礼数的人,他安安分分坐着,老老实实喝茶,听到贺栖洲问了,他才道:“是来还花灯,也想郑重跟贺姑娘道个谢,还有……我在京中实在没什么朋友,平日里也不善交际,昨夜畅谈后,觉得自己与贺兄还算投缘,所以借还花灯的契机过来拜访。”贺栖洲替他倒了茶,道:“无妨,我家的大门没什么要求,投缘都可以进来。前些日子礼部只剩你一人奔忙,咱俩也算是共患难了……”他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花灯,道:“你很在意贺姑娘?”徐问之笑笑:“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谁都会多看几眼的。更何况她昨日替我抢回钱袋,还没来得及正式答谢。”贺栖洲点点头,轻轻指了指身旁剥瓜子的辞年,道:“这就是你要找的贺姑娘。”这话一出,不只是徐问之,连同辞年也一并愣在原地。手里的瓜子只剥了一半,辞年瞪大了眼睛,他看向贺栖洲,后者正笑着看他,他又看了看徐问之,这人竟是愣在原地,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辞年赶忙道:“我……我不是故意扮作女子!不……我是……”他这一开口,徐问之恍然大悟:“果然是贺姑娘的声音。”无论怎么掐尖了嗓子,那调子和语气都是不会变的,辞年头大极了,他左右看看,实在不知该怎么收场,便狠狠提了提贺栖洲的腿,贺栖洲吃痛,哭笑不得道:“是,这位贺姑娘,就是与我住在一起的小公子。他怕我逛灯会遇着说媒的熟人,便扮作女子与我同行,没想中途见到贼人,就冲出去行侠仗义,还粗心大意丢了簪子……”“是这样……”徐问之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却落寞起来。贺栖洲眼尖,察觉到他的表情,又道:“难道……徐兄对‘贺姑娘’有意?”“不行的!”没等徐问之开口,辞年便立刻跳了起来,“不能对‘贺姑娘’有意的!就算我真是姑娘也不行的!”一见辞年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徐问之竟没忍住笑了出来,他长叹一口气,道:“我哪能占这个便宜啊,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贺姑娘替我挑挑首饰。毕竟我是男子,对这些并不在行,要是能有个姑娘替我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