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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动起了筷子。眼看云鸿走了,他还不忘抬头吩咐云鹄一句:“进来关门啊。”云鹄总觉得哪不对劲,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关了门,来到桌边坐下。这桌上就一杯茶,还是被喝了大半的,剩下的就是早膳,眼看栖洲吃得不亦乐乎,云鹄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师父……这凤麟阁里,压力这么大么?”“啊?”栖洲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嘴里东西还没咽下呢,就先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师父我掉头发了?”云鹄语塞,忙摇头:“没有……你先把东西咽了……不,你把早膳用完再说话吧。”“好嘞。”栖洲真就重新低下头,一顿风卷残云,将盘子里的饭食吃了个干干净净,云鹄真的怀疑,要不是自己还坐在这地方,他指不定能把盘子都舔干净咬碎了吞下去。云鹄觉得自己脑袋有点痛。见他总算吃完了,云鹄才小心道:“这……凤麟阁的日子是不是很哭?”栖洲道:“苦吗?饭还挺好吃的。你留在这,一会午饭还有一趟,咱可以一起吃!”云鹄心道我好好一个师父怎么才这么点时间没见就成了个饭桶呢?我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师父上哪去了?这凤麟阁也太可怕了吧?难道要飞升还得先成魔吗!云鹄尴尬地笑了笑:“师父……”栖洲倒是答得极快:“哎!乖徒儿!”这更把云鹄吓得不轻了:“师父……你是不是在这受什么委屈了?还是关的太久……你有什么想见的人,我去给你找来啊,你千万别这样!你这……”“想见的人?”栖洲一听这话,竟忽然一愣,咧着嘴笑了出来,“那徒弟你说说,为师想见什么人呢?”云鹄“呃”了一声,道:“那狐狸我抓不来,师父换一个吧……”这个答案倒是让栖洲很满意,他忽然喜上眉梢,用力拍了拍手,起身甩了两下胳膊,叹道:“哎呀,这地方就是,不好出门转悠,不然我也想四处看看……”云鹄不解:“你到这这么多天了,都没出去走走吗?”这好端端的人憋成这样,哪有不疯的,他忽然明白了栖洲这番举动的成因,赶忙道:“那咱们出去走走!问起来……就说是掌信使让过去帮忙的!再憋下去可不成了!”栖洲一听要出门,赶忙向后退了好几步,道:“我可不出去!”云鹄一愣:“这……都憋成这样了,还不出去吗?”栖洲点点头:“不能出去,出去要坏大事的!”云鹄急道:“你这再不出去看看可就要把自己憋疯了!我得让我哥给你找医仙看看,这还没飞升呢,怎么就成这样了……”栖洲犟上了:“我不出去就是不出去,你别拉我!”云鹄比他还犟:“不成!你要不出去,我把我哥叫来,让他把你抬出去找医仙!”这要真把云鸿给引回来了才坏事呢,栖洲见实在折腾不过,便破罐破摔,对着云鹄喊了一声:“小天鹅!”这一声是结结实实把云鹄给喊蒙了,他拖着人都快走到门边了,硬是被这一声给喊了回来,他回过头,看了看栖洲,却觉得那人脸上挂着的笑格外刺眼,支吾半晌,才指着他,磕巴道:“你……你……”眼前的人只是笑笑,忽然抬起手,长袖一拂,一转身,再出现的哪还是什么栖洲,可不就是那储仙台里日日不得消停的破狐狸么!云鹄惊得合不拢嘴,忙道:“你……你怎么在这啊!我师父呢!你把我师父藏哪了!”没等云鹄把话说完,“栖洲”便大袖一甩,立刻又恢复了原样。他把笑一收,脸一板,缓缓道:“云鹄,你说什么呢?”实在是太像了。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简直就是那个端方板正的师父。云鹄看呆了眼,竟一时分不清跟前的这人究竟是谁。“栖洲”也觉得实在捉弄够了,便不再卖关子,而是反身回到桌边,将吃过的餐盘全收进食盒,又给桌上的两个杯子添了茶水:“你师父自有你师父的去处。”这下云鹄是彻底明白过来了。眼前的人不是栖洲,而是辞年!能将这步态与神态都模仿到极致的,除了这只与他朝夕相处的狐狸,再找不到第二个了。可这好好的凤麟阁不待着,栖洲又能跑到哪里去?云鹄还是不放心,道:“这凤麟阁不能随便出去的!”“栖洲”笑笑:“我哪出去了?我不是在这么?你看我连门都不出去。”云鹄“哎呀”一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栖洲”却撇撇嘴,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我都在屋里了,还要怎么样?我忙着呢,一会还得处理祈愿,还得修炼,你过来喝杯茶,一会就跟着你哥回去吧。”云鹄道:“这要是被我哥知道了……”“栖洲”忽的一皱眉,打断道:“不准告诉他。”这话里忽然带上了寒意,惊得云鹄一愣,忙闭了嘴,许久才道:“我……不会说的。”“你师父不是坏人,不会去做坏事,只是有些事不便告诉你,你便当不知道……”“栖洲”眉头舒展,笑道,“今日你师父我哪也没去,就在这屋里休息。一会你要是闲得慌,咱们可以下棋,但别的,恕我不能告诉你。”正文人未归又添新动荡第一百五十一章·人未归又添新动荡云鹄不得不坐在屋子里,压抑了所有的好奇心,看着化为栖洲的辞年在屋内转来转去。眼看到了用午膳的时间,门外如约响起仆从的声音,辞年给云鹄使了个眼色,这小少爷机灵得很,立刻往屏风后窜去,与那夜里辞年赶来时藏身的地方一模一样。辞年见他已经藏好,便压了压嗓子,缓步走到门前,大大方方地打开了门,将早上的食盒递还回去:“多谢。”云鹄藏在屏风后,只能依稀听见他那头传来的模糊声音,可就是那几句交谈的语气,竟像极了栖洲。直到关门声再次响起,脚步声渐渐远去,云鹄才终于从屏风后钻了出来,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看向面前提着食盒的“栖洲”,惊讶道:“你……真是那狐狸?”“栖洲”一皱眉,露出个怪异的表情:“没大没小,叫师娘!”这德性,除了那狐狸也不能是别人了,云鹄费解极了,他道:“所以我师父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