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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嫁给煤老板 第195节

    两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包着泪,委屈地望着人,丛琦哪儿遭得住!

    立马叫暨和北抱起崽子上楼。

    只想抱老婆并不想抱臭小子的某人只觉晴天霹雳。

    这若是让孩子习惯了,什么时候能分床啊?

    这会儿他俩还不会说话,等两三岁小嘴能叭叭又不懂事的时候,耍起赖就更方便了。

    这么一算,他美好的夜生活要被打搅两三年,暨和北也不干了。

    “老婆,不能让他们养成跟咱们睡的坏习惯,这样容易培养孩子的依赖心理。咱们就得从小培养他们独立,以后到上学时才不会黏家里吵吵,不容易像断奶那样艰难。”

    一提断奶,丛琦心里一凛。

    因为上学,她亲自喂的时候不多,也就每天早上和晚上下课回家。

    别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喝奶瓶。

    但戒奶时还是痛苦了快一个礼拜。

    苦瓜汁儿辣椒水都抹过,一开始涂苦瓜汁时,他俩愣是皱着眉继续喝。

    最终败在了辣椒水上。

    丛琦胸口当时被辣椒给弄得火辣辣好几天,别提多难受。

    暨和北一提断奶,痛苦回忆开始攻击她。

    “这么严重?”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暨和北。

    暨和北斩钉截铁:“你看,就跟咱们睡一晚,习惯稍微改了下就这么闹腾!”

    暨大宝暨二宝不知道亲爹在设套,使劲哭着呢,小脸蛋都哭红了。

    更加印证了这句话。

    丛琦看看他们,又看看旁边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的某人,叹气:“……那现在怎么哄?”

    一听她打消了让孩子同睡的心思,暨和北忙保证:“你先洗漱去,他们交给我。”

    “成。”

    丛琦把怀里那只送过去,慢悠悠上楼洗澡去了。

    暨和北抱着两个娃回客厅。

    决定发挥父爱把他们哄睡。哄了半天,睡倒是睡了,可一松手就醒,醒了就喊mama。

    孩子闹,他就比孩子更有耐心,不气不恼。

    醒一次哄一次,大概重复了三四轮,他们折腾累了睡熟了。

    反复折腾一个礼拜,孩子兴许适应了新的习惯,忘了要跟爸妈睡这回事。

    但每天睡前都得爸爸哄。

    哄了一阵子,暨和北开始有计划地减少哄他们的次数,差不多一个月才恢复到回四中前的情况。

    这次以后,他再也不提带着孩子回岳父岳母家过夜的事了。

    哄娃,是真的累,也是真的考验脾气!

    第80章

    快要到年底,已经在英国待了几个月的褚诗文接到国内的电话。

    电话是褚正雄的老父亲打去的。

    没有提褚正雄被双规调查,褚长捷当场被捕的事,只说家里查到暨娴死亡真相,让他们赶紧回国。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

    若是换成褚兴文接电话,肯定立马买机票回去。

    但接电话的是褚诗文。

    她挂断后立刻给国内朋友打了电话核实。

    对方吞吞吐吐半天,才把褚长捷涉嫌雇凶杀继母的事说了。

    “……对不起啊诗文,是我自作主张决定先瞒着你,还让静静她们也不告诉你。”

    “你家看着情况不大妙,你爸估计也……我觉得你跟你弟还是别回来为好。”

    褚诗文面无表情挂断电话,坐在房间里发了大半天呆。

    她没怪对方,她能理解对方是为她好。

    同父异母的哥哥雇凶杀人,身居高位的父亲被双规调查,从前的交际圈子只会对自己敬而远之。

    她跟兴文若是在国内,此刻兴许已经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存在。

    她还好,兴文大概接受不了。

    褚诗文心里此刻乱糟糟的。

    她早就怀疑不可能那么凑巧。

    只是没想到真是褚长捷干的!

    那爸呢?

    他知道吗?

    还是知道并且参与了?

    妈跟了他二十多年,再大的错,他怎么忍心直接要她的命?

    妈到底知道了什么,那钥匙……又究竟关乎了什么?

    如果没能出国,爸和褚长捷是不是也能对自己和兴文下手?

    褚诗文抱着双臂,只觉浑身发冷,从皮肤冷到骨髓,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害怕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平静下来,给暨和北打电话。

    “……喂,大哥?”

    电话是丛琦接的。

    听出是褚诗文的声音,丛琦道:“他在洗澡,你急的话可以跟我讲。”

    褚诗文微微一顿,朝窗外看去,阳光明媚。

    而国内此刻应该是夜晚。

    她犹豫了两秒,问:“大嫂,我是想问问我爸他们的事……”

    这个问到了丛琦的盲区,她顶多看个当地日报,电视也就看下央视新闻,没怎么注意外地发生了什么。

    “我不太清楚,你等我一下。”

    丛琦拿起手机,跑到浴室门口。

    她知道暨和北洗澡是不会锁门的,直接拧开浴室门喊道:“暨和北,褚诗文的电话。”

    电话那头褚诗文安静听着。

    她发现自己见丛琦的两次,对方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对大哥的称呼一直是名字。

    不像妈,从小到大每次喊爸都是很亲昵很温柔的喊正雄或是老公。

    可前者只是听着不够亲密,她却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很相爱;

    后者言语间似乎感情不错,现在却被枕边人默许谋害。

    想想还真是讽刺。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冷淡的声音:“有事?”

    褚诗文噎了噎。

    她此刻其实很需要人安慰,但他知道大哥不可能安慰自己。

    于是收拾好心情,尽量简短全面的问:“大哥,我妈是被褚正雄父子害的吗,你是不是帮了忙?谢谢。”

    “在查,应该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至于道谢大可不必,我什么都没做。”

    “方才,褚家来了电话叫我们回国,我……”

    “随你。”

    褚诗文顿了顿:“……那没事了,我挂了。”

    “嗯。”

    褚诗文挂断电话,就看到弟弟站在门口。

    傻呆呆的,显然听到了全过程,她心里咯噔一声。

    半晌,褚兴文果然厉声问道:“姐,你在跟暨和北打电话?”

    “对,我找大哥问妈的事。”

    两人在异国他乡,本就无依无靠。

    既然弟弟已经察觉,她觉得不用再瞒了。便把褚长捷涉嫌买凶杀母亲,目前已经被抓的消息说给他听。

    褚兴文闻言,根本坐不住。

    冲回自己房间就要收拾东西回国。

    “你干什么?”

    褚诗文追过去,按住他收拾行李的手。

    “回国,我要问他们为什么?”

    “我要问爸,到底为什么?”

    “不能回去,爷爷奶奶刚才打电话,只叫我们回去根本没说褚长捷的事,现在回去肯定落不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