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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又得罪他了?宴会的事有罗管家打点,虞枫今天没有外出,在书房里会见属下。齐地各项事务他都亲自过问,忙起来没完没了。邹济宇也推掉了所有安排,守在王府里不出去。如今他主管军务,其他政事很少插手,送虞枫到书房后便转身离开。他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今天不仅是虞枫的生辰,还是剧情的转折点。“邹大哥。”清脆的孩童声叫住了他,是虞琼,今年已经八岁,相貌与当初的虞枫有三分相似,性子倒是比虞枫活泼得多。他的童年在王府众人的关爱下度过,自然会开朗许多。他跑过来牵邹济宇的手指,仰面望他:“皇兄在哪里?”他对虞枫是又敬又怕,却总想着亲近。毕竟是亲兄弟,对抚养自己的兄长难免有孺慕之情。“他在书房里忙,”邹济宇微笑道,“小殿下有什么事吗?”虞琼将背在身后的手伸给他看,手掌心立着一只小小的木雕。邹济宇仔细辨认了好久,才看出是一只小兔子。虞琼歪歪脑袋,问:“邹大哥,你说皇兄会喜欢吗?”说完他努努嘴,有些丧气:“没有你雕得好看,皇兄肯定不喜欢。”邹济宇想起虞枫房间里摆了一排十几个木雕,都是自己送的,其中有一半是神态各异的兔子。“生辰礼物吗?”邹济宇问。虞琼点点头:“早知道去外面买了。”“买的比不上亲手做的,”邹济宇安慰他,“王爷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还要把他摆在房间里。”虞琼眼睛亮了:“真的。”邹济宇语气郑重:“真的。”余光出现一个飞奔而至的人影,他抬头望去,是派出去守在齐地边界的心腹。那人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邹济宇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看虞枫怎么选择了。下午宴会开席,虞枫回房间换衣服,低着头一声不吭。邹济宇给他系玉佩,突然记起从早上开始他就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气到现在?邹济宇哭笑不得,不就比个身高吗?可是不对啊,以前比身高也不见他气这么久,难道自己真的得罪了他却不自知?虞枫任由他猜测,不肯开口。宴会大厅众宾云集,气氛祥和,其乐融融,连田知府等人也识趣地不在这个时候瞎搅和。筵席刚开到一半,王府外传来一阵喧嚣。前门大开,太监打扮的人在众人簇拥下走进来,双手捧着圣旨,大厅里顿时黑鸦鸦跪倒一大片。圣旨的意思概括起来就一句话,皇上对两位皇弟颇为挂念,命齐亲王带虞枫进京,即刻起程。作者有话要说:【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出自。“在其位,安其职。”原文为“居其位,安其职。”出自王夫之。第36章风林晚(十一)太监念完最后一个字,王府大厅中鸦雀无声,落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臣……领旨。”虞枫举起双手,掌心朝上接过圣旨。他站了起来,身后跪倒的众人跟着起身。“罗管家,带安公公去休息。”虞枫风姿卓然,身居高位更是蕴养出雍容华贵的气度。安公公是宫里的大太监,在他面前不自主地生出恭敬之感,眼底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道一声谢便随罗管家离去。邹济宇暗忖,这太监还认得出今非昔比的七皇子吗?虞枫手持圣旨表示宴会继续,但众人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坐在筵席间心思各异,或愁眉苦脸,或皮笑rou不笑,还有个别看好戏的,席上气氛冷了下来。虞枫没有管他们。他以存放圣旨为由,提前退了席去往书房,邹济宇紧随其后,把书房大门关上。虞枫坐到案前,随意将圣旨一扔,圣旨在案上松展开一角。“你怎么想?”邹济宇倒了杯淡茶递给他。虞枫没有说话,接过茶盏。茶水不烫,他直接一饮而尽。邹济宇皱起眉头,他平时和自己吃个饭都是小口小口吃,很少这样不讲究仪态。“你怎么想?”虞枫重重放下茶盏,全身xiele劲般靠在椅背上。邹济宇走到他身后,双手轻柔地给他按摩双肩。他还是瘦,肩膀揉起来还是没有多少rou,但是精气神比小时候好得不是一点两点。再加上自己总是督促他锻炼,四肢富有光泽的皮肤下练出了一层薄薄的肌rou。“虞阎的名声天下谁人不知?”邹济宇道。他平时和虞枫说话,都是直呼虞阎的姓名,虞枫第一次听到时吓了一大跳,后来习惯了,竟也学他这样叫。“叫你进京绝对没安好心。”原剧情中,虞枫进京后如坠入魔窟,悲惨的命运正式拉开帷幕。“的确。”虞枫有些垂头丧气,反问道,“但是还能如何?抗旨不去吗?”邹济宇大感欣慰,至少他敢提出“抗旨”了,说明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有何不可。”邹济宇淡淡道。虞枫愣一下,回过头盯着他看。邹济宇直视他的双眼,道:“进京恐怕比你想象的情况还要危险。”虞枫面露疑惑。邹济宇当然不可能将里虞阎的变态行为道出,先别管虞枫信不信,那些事情让虞枫听到都觉得教坏了他。“我父亲深得先皇器重,这你是知道的。”虞枫点点头,转回脑袋认真听下文。“先皇曾明确地告诉父亲,他属意七皇子,也就是王爷你继承大统。”多年的历练让虞枫的聪慧比年少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人情世故的理解也比以前深刻得多。邹济宇只说了这一句,他便迅速反应过来,开口道:“遗召是假的。”邹济宇赞赏地“嗯”一声,继续道:“所以我不建议你进京。”“可是……”虞枫难以置信地喃喃道,“可是为何?为何父皇会……”虞阎是嫡长子,性格温顺有礼,一直深受先皇喜爱,许多人都默认他会成为储君。“还记得先皇去世前一年,他突然对你关注了许多吗?”邹济宇问。虞枫回忆了下:“是的,那时候我在诗会上夺魁,父皇龙颜大悦,此后便常常唤我到御前,亲自过问功课,还——”他停了下,“还教我看奏折。”“并非单单是你的才学引起了先皇的关注。那时虞琼还未出生,先皇一共就只有你和虞阎两个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很聪明?”邹济宇道,“父亲跟我说过,先皇偶然发现虞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温良无害,反而暴戾残忍,不适合当一国之君。”其实原主父亲口风紧得很,没有对任何人提到过皇宫里的秘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