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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唱出的戏格外有韵味。三折戏后,钟鼓收,他本应同其他人一道下去,等下折戏起,但紫衣并没有动,而是站在台上急促又飞快的朗声唱道:“今有闻,万安受灾时,国库无银日,银子所去处,宫中修麟台。家主万安中,回去已无人,含泪入宫中,含笑祝生辰,太后生辰日,冤魂滚滚。”这本来也不是戏文,有些不伦不类的,但这几句词儿像是含着血一般,让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像是真有无数阴魂在身后朝他们吹阴风。作者有话要说: 日了,本来都写了四千多,后面的没保存住。感谢在2020-08-0219:24:57~2020-08-0318:46: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捡星星、海洋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Oannes8瓶;迷雾·谜雾5瓶;快给我闭嘴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4章紫衣开口唱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个惊喜节目,结果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劲爆。紫衣自然知道时间紧迫,他唱的很快很悲壮,可字字清晰,句句悲壮。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有的人甚至被他所唱的语调给镇住了。短短几句话,恍神间已过。等他声收,四周寂静无声,众人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离得最近的侍卫和内监立刻往紫衣身边涌去,准备把他拿下。那紫衣应该一心求死,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悲壮之语。在那些人还没有靠近他时,他拿起随身携带的断刃,朝自己心口狠狠捅了过去。侍卫走上前把他摁住,人被拖下去时,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这一动静终于惊醒了其他人。前来参宴的官员恨不得自己今天病了,被看做是摄政王一党也比在现在这场合出现的好。可恨他们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被当众指责的太后从满脸笑意到如今铁青着脸,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此刻,她只觉得这场宴会是笑话,而她更是一个笑话。她满心怒火,最后站起身狠狠拍了下自己眼前的御案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其他人都因此垂下了头,谢临溪默不作声的抽了她一眼,而后敛眸,心想,这人也没说错什么。一个圣麟台,修建下来用了数万两银子。若不是齐靖渊私下拿自己的银子去设粥棚,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这事大家放在心底不说,太后难道还真当大齐所有人心里都不嘀咕?人装傻到自欺欺人的地步,也是一门有关脸皮的学问。在太后说此人定然是受了他人指使故意污蔑自己时,齐靖渊缓缓站起身。齐靖渊有所动作,太后想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她这个时候还不敢同齐靖渊撕破脸皮,但眼中的愤意却半点未消。谢临溪看的分明,心中哂笑。这人有时就这么可笑,明明知道有关圣麟台有关太后生辰的事齐靖渊没有参与一丝一毫,可事到临头,太后第一个想要怀疑的还是他。身为摄政王,哪怕把心都给人掏出来,得到的还是不信任。想想,可悲又可笑。齐靖渊估摸着也是这么想的,他嘴角浮起个冷笑,淡漠的吩咐道:“来人,把那个受伤的连同这戏班子的人都送到景华殿偏殿,找御医给他医治。人,务必不能死。”“王爷这是何意?”太后的手死死扣在御案上厉声道:“此人所犯何事,王爷难道不知?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诽谤太后,株连九族都便宜他了。”“正因如此,本王才要救人。”齐靖渊语气淡漠:“太后娘娘刚才不是说背后有人指使他吗,人若就这么死了,他背后的人上哪里找?”太后一时语塞,她现在只想把这个毁了自己生辰宴会的戏子给五马分尸掉,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太后还想说什么,小皇帝起身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太后看着小皇帝,愤恨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小皇帝语气真诚道:“朕相信皇叔,此事就交给皇叔去办。”说完这话,他又咳嗽了两声,咳得脸都红了起来。齐靖渊对着小皇帝脸色和善了两分,他语气微缓道:“皇上,此人既然是胡言乱语,那更要把人给救下,要是人今晚死了,岂不是坐实了他今日所言。”小皇帝艰难的点了点头,他道:“皇叔,朕身体不适,先同母后回宫,一切都由皇叔做主。”齐靖渊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太后心里非常憋屈,她这是吃了个哑巴亏还不能说。今年这个生辰差点把她给气死。太后只觉得有火在心里烧,这把火直接烧到了头发上。齐靖渊那话明明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但听着就格外刺耳,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不舒服还得忍着,毕竟齐靖渊的话能站得住。太后和小皇帝离开了。其他官员在那里跟屁股有钉子一样,来回扭动着,十分不安。他们也想离开,可这寂静的时候,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齐靖渊的脸色明显不好看,第一个开口的肯定引人注目。今日这事,他们最想做的是低调。就连有着老狐狸称号的季明毅都半眯着眼睛在那里装醉,他们这些人还能说什么。他们不开口,齐靖渊倒是开口了,他把人给瞅了一圈,闲闲道:“这宴会散了,众大人都不回家?难不成还想继续看戏?”谢临溪只觉得看戏一词用的格外准确。看台子上的戏,还看其他人的戏。大臣们面上都流露出自己没这个想法的表情,台子上的血还没有干,他们哪敢多说话,纷纷起身告退。人都走后,现场只剩下齐靖渊和谢临溪两人。谢临溪道:“王爷,天寒,回去吧。”他有心上前帮齐靖渊整理衣衫,不过四下站的都是侍卫和内监,他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做这些事,只能这么说了句。齐靖渊拢了拢衣袖,他杨声道:“金一,炉子。”金一忙走上前,把一个小巧精致的暖炉递上来。齐靖渊没有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金一心里一抖,眼皮一跳,暖炉换了个方向,递到了谢临溪眼前。齐靖渊道:“本王不冷,这东西你拿着吧。”谢临溪也没矫情,把东西接在手里。身为臣子,穿着都是有要求的,他穿的比齐靖渊单薄,这个时候再矫情下去,若是病了,那难受的只有自己和眼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