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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用心良苦。贺运知道谢临溪入府,其他人肯定会前来打探发生了什么。他直接把人带入书房,没让人进行围观。进了书房,谢临溪的眼睛是一点也没有乱晃悠。书房这地方,对一个家族来说往往是最隐秘的地方。很多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很多重要的事都是从书房里商量出来的。不管贺运出于何种目的把他带到这里,他都要稳住面上的冷静。在喝下一杯茶后,贺运拿出了一个锦盒,盒子里装着一把断剑,剑鞘通体漆黑,远远都散发着一股冷意。谢临溪讶然抬眸,没想到他当真为自己准备了礼物。贺运一脸坦然:“这东西是先皇给的,以前我时常放在身上,如今它在我这书房都快被灰尘落满。我把它送给谢统领,也是希望它有个好归宿。”谢临溪一脸凛然,他道:“既是先皇所赐,又是国公心爱之物,下官岂可夺人所爱。”贺运摇头:“这东西在我手里是明珠蒙尘,谢统领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谢临溪这次并未推迟,一脸恭敬的接过东西,而后他一脸恭敬的看向贺运:“多谢国公。时间不早了,下官还有事要忙,国公若是没有别的吩咐,下官告辞。”贺运笑:“本来想留你用膳,谢统领既有事要忙,那我让贺善送你出府。”“岂敢麻烦小公子,随意寻个下人带个路就是。”谢临溪低眉垂眼道:“何况国公身体不适,小公子陪在身边更好些。”贺运总觉得自己受了一番挖苦,可身体不好强让人家送自己回府的话是他说的,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把那话当做没说过,只好装作听不懂,喊了自己身边的贴身小厮,把谢临溪给送出去了。等人走后,贺运颓然坐在椅子上,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道,自己简直是魔怔了。他出宫时,心乱如麻。看到谢临溪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很想向他打听打听齐靖渊对小皇帝大婚的态度。在他的想象中,这事一出,齐靖渊应该第一时间阻止反对。可这次没有。贺运不愿轻易怀疑齐靖渊的态度,可事到如今,他又很想知道齐靖渊的态度。只是把人领到家门口,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荒唐的那个。谢临溪是谁,齐靖渊的左膀右臂,有些话他说不定能从齐靖渊口中得知,但绝对不会从谢临溪口中听到一分一毫。何况有些话一旦问了,就成了真正的裂痕。站在小皇帝的立场,贺运现在并不想同齐靖渊撕破脸,所以才有了送剑这么一出。这么做有些自欺欺人了。谢临溪和齐靖渊都是聪明人,肯定会联想到一些东西。若是以前,面对帝党的各种猜测怀疑,齐靖渊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放在眼里,可现在,贺运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还是从前一样的心思。年前,季明毅病,齐靖渊前去探望。季明毅开口有所试探,被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挡了回去。话说的太分明,以至于季明毅都无话可说。*谢临溪从贺国公府出来后,拿着东西骑马离开。他并没有回谢宅,对贺运所说的话也不过是随口之言。他原本没有家,如今的家在齐靖渊身边。齐靖渊在景华殿,他的家就在景华殿,齐靖渊在王府,他的家就在王府。今日齐靖渊回王府,这两天他总是念叨着想吃醉仙楼的小烤鸡。谢临溪今日正好出宫早,打算去给他买一只回来。小烤鸡买的很顺利,近来因皇帝要选后的消息传来,街上平白热闹了很多。总有人只看到繁华,看不到繁华背后的算计和虚假。谢临溪在回王府的路上遇到一件很有趣的事,他看到了项名,想到项名,便想到当初左家被灭门之事,谢临溪心念一动,远远跟了上去。项名去的是季府。项名身为季明毅的孙女婿,又很得季明毅的喜欢,他去季府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很有意思的是,项名自己似乎很心虚,进去的时候很自然的四处观望了一番,好像在看自己有没有被跟踪。等项名入季府后,谢临溪便离开了。回王府时,齐靖渊已经回来了,看到他拿出来的小烤鸡,眼睛就那么亮了下。谢临溪看他喜欢,也笑了下。当晚小烤鸡是主菜,两人吃的很欢快。饭后随意散步时,谢临溪说起了项名之事,他道:“项名能统领京畿营卫,季太傅功不可没。项名这人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浑身傲骨,一点都不保留。他有个好家世,身后又有季太傅,不算是个特别小心谨慎之辈,现在能这般小心谨慎,有点让人怀疑。”他说完,没听到齐靖渊出声。他抬眸,只见齐靖渊正定定的看着他,天上的星光落在他那双清湛的眸中,里面好像有星光在闪烁。耀眼又好看。谢临溪被晃了下,喊了声王爷。齐靖渊微敛眼眸,语中含笑道:“此处无人,叫我名字就好。”谢临溪从善如流的改了口气,他觉得齐靖渊此时状态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齐靖渊叹息一声,道:“季太傅有三个嫡子两个嫡女,庶子庶女不提。单说这嫡子嫡女中,小一辈的又各自几个。别的不说,单说这季家长房就有个小女儿也就是季太傅最小的孙女待字闺中,如今随父在京外为官。”季明毅是太傅,身居高位,他儿子不好与他同朝为官,都在外放。这本来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京城做官的人多,一个木棍砸下来都是大大小小的官。要想不凭白得罪人,那就要记住各个官员的家庭情况。季明毅身为太傅,名声又不错,自然是很多人巴结的对象。要说季家目前这三代的家谱,不少人能背出来,谢临溪也不例外。不过现在齐靖渊特意点出来,肯定不是想说季家人多昌盛之事。谢临溪在心底细品了一番这话,心念一转,微微一愣道:“难不成太后有意季府的这位姑娘?”齐靖渊可有可无的哼了声。谢临溪:“季太傅这最小的孙女,也比皇上年长。”“皇上身体弱,这年长些能顾着他些。”齐靖渊淡淡道。若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指不定还以为他是很同意这婚事。谢临溪心思却不在这边,他皱眉冷然道:“太后的心思太傅若知道且同意的话,那就要好好考虑太傅的心思了。”齐靖渊不轻不重的应了声,然后他道:“在你心里太傅是个什么样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1418:51:43~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