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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会修士举着玉简凑了上来,小心翼翼道:“请、请问您是行墨客吗?”岐南微微挑起眉看向他。这修士不过合体期,见他看过来顿时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我看刚刚那个,好像是‘五更天’,所以来问问……”岐南之前一直在鸿羽商会面前隐瞒身份,即使是前往参加夺位挑战也未曾露过真容,鸿羽商会的修士认不出他也是正常。他没作答,反问道:“你找行墨客有什么事?”鸿羽修士听见他这么说,顿时有点摸不准这人到底是不是行墨客了,毕竟丹修的丹药是可以给其他人用的,也不像皇天剑门的剑道一样一用就能认出身份。他纠结了一会儿,小声解释:“我们首领想要来见行墨客,和他商议些事情,但联系不上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时间。”闻言岐南顿时扯了扯唇角。鸿羽的人态度其实也没多大问题,只不过相比起来,就着实差了天宝门一筹。人家天宝门的童夏门主联系不上他,就不纠结会不会白跑一趟直接上门拜访了;而鸿羽的掌门却还端着点架子,只是让门人先传话。当然,岐南觉得天宝门门主会把姿态放这么低也是因为才刚认识,想劝说他转投天宝门……毕竟商人逐利,等他真的放弃鸿羽转投天宝门了,天宝门很可能又会店大欺客变得对他冷淡起来。岐南可不相信这些能长久霸占巅峰位置的商会能真的真诚可爱到哪里去。想了想,岐南忽的又扯开了话题,问这合体期:“你身上有没有鸿羽商会最新的邸报玉简?借我看一眼。”合体期微微一怔,赶紧翻出自己的玉简双手奉上。岐南接过玉简翻看了一番,发现关于自己加入皇天剑门的这件事果然没引起什么反对抗议,只不过除了时隔多年再次露头的“归元”被群起而攻之外,众人最在意的居然是“峸鸿剑君有道侣了”这件事。从这份邸报以及对上期的回顾看来,最开始源界主要流传着两种说法。第一种,峸鸿剑君看中行墨客的炼丹水平,于是以美色迷倒行墨客使其自愿暴露身份与之结契。第二种,行墨客在夺位挑战上炼丹的风姿让峸鸿剑君一见钟情,于是峸鸿剑君英雄救美后成功将人拐走带回了皇天剑门。支持这两种说法的修士们正吵得不可开交,忽然第三种声音忽然冒头——“行墨客其实是不愿意哒,你们看他被拉走时一声不吭,明显是被峸鸿剑君定住了嘛。之所以说是道侣,肯定是怕行墨流派的人找他麻烦!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行墨客这么久都没有在外界路面!”此言一出,前两种忽然就同时转向一致对外,开始和第三种来回掰扯。总之,有皇天剑门背锅以及大堆大堆乱七八糟的八卦消息轰炸,行墨客之前门派公敌的身份已经没有人在意了。只不过……这些东西真的是峸鸿引导出来的?岐南心情有些微妙,将玉简还给了合体期,道:“你们找行墨客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吧。我会转告他的。”合体期的眼神有点失望,原本他还想试试看能不能套到行墨客如今的真实情况,但又联系不上……难不成第三种推测是真的?他压下这种想法,搓着手道:“也没有别的,就是一些关于五更天丹方的事情,我们掌门觉得之前行墨客大人太吃亏了,打算补上差价和契约。”岐南顿时了然。这是看他死不了了,打算弥补之前关系的裂痕呢。他随意摆了摆手,转身离开:“行,那回宗后我会和他说的。”鸿羽修士依旧没能套出话来,见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应是。而比起鸿羽商会这事,岐南其实更在意另外一点——这次镇压蛊神宗□□的任务都快结束了,依旧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难道是他多疑了,归墟长老真的没有任何问题,而这次任务也只是巧合吗?其实仔细想想,这也不是没可能。皇天剑门存在漫长岁月,还能感应并调动“意志”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识人的能力总不会比他一个才活了四百年的散修差。而且归墟长老这些年,也的确什么也没做不是吗?甚至他还是皇天剑门的核心支柱之一,曾对源灵发下过永远忠诚的道心誓,也签订过灵源契约。另外,把立誓要杀之人放进自己的道号里,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莫忘深仇的修士也不是没有。岐南一边把玩着峸鸿剑君的尾巴毛一边思索。说不定归墟长老真的只是看起来性格孤僻,实际上和幽珏长老一样表里不一呢。毕竟要真不怀好意,谁会表现得这么明显。岐南叹了口气,瞧了眼那边的纳泽尔还没忙完,只能找了块石头坐着等他。这么发了一会儿呆,之前看的那些双修法诀忽然再次浮现在脑海里。龙族和蛇族,都有提到刺梨。但是那些蛟族的就偏偏一字不提。岐南是真的好奇。他目光直视前方,沉默了许久。终于,他忍不住了,悄悄地、轻轻地、不经意般地捏起峸鸿剑君垂落在肩上的尾巴尖儿,将它提起来不动声色地往下一看。然而还没等他看到地方,被他捏住的那尾巴忽然自己动了。它“唰”的一下强行从他的手中抽离,而后紧紧缠到了他的手臂上盖住岐南想看的位置,同时原本松松盘在他脖子上的细长身体也骤然收紧缠住了他脖子,微凉的鳞片直接贴到了他的皮肤上。岐南一愣,下意识抬眼看去,顿时就对上了小银蛟瞪圆了的震惊灰眸。岐南:“……”峸鸿:“……”一人一蛟大眼瞪小眼,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第89章加入宗门二十一天岐南与峸鸿对视了半分钟,默默放下了自己无处安放的手。他勉强镇定道:“峸鸿剑君,你快勒死我了。”峸鸿的瞳孔微微收缩,片刻后缓缓松开了一点身子,但尾巴还紧紧贴在他的衣服上。他的语气中带着点难以置信:“你在……做什么。”岐南用力咳嗽了两声,扒拉了一下头发,视线瞟向一边:“我,嗯,有点好奇,嗯,峸鸿你怎么突然醒了?”峸鸿又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我怕你遇到危险反应不及,留了道神念,快掉下来时就会感觉到。”岐南:“……”岐南尴尬过头整个人都麻痹了,居然进入了一种奇怪的放飞状态。他的嘴巴开始脱离控制自由活动:“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刚把你拎起来一点你就醒了。算了我还是直接问吧。”“蛟的*到底有几个啊?”峸鸿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