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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胎儿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因为母体情况特殊,这边建议留院观察。”女医生看到男人依旧没松懈下来的状态,又温声说道:“胚胎发育的很健康,妊娠已经超过十三周了,已经度过了流产的高发期,宝宝的生长会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静心修养即可,不必过分紧张。”“超过十三周?”“是啊。”女医生将超声检查单呈给樊天,指着报告单上小小的生命,蜷缩的小家伙已经有了人类幼崽的雏形,就连见证过许多新生命降临的医生都不禁感叹,“真的像一个奇迹。”十三周,三个月。那是在他与江赫然诀别之前,那时江赫然还是他的——江赫然怀有的孩子是他的?樊天打开病房的门,在疲惫中入睡的江赫然被吵醒,颦了下眉,却仿佛从脚步声察觉到来人是谁般,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这是阶下囚被关在阴暗禁闭的地下室之后的后遗症,总是无意识的渴望着广阔纷繁的外界,自由与解脱。他与樊天用一刀划清界限,可他从未提过被囚禁的怨。囚禁对他来说是惩罚,他爱上了一个错的人,他知错,他该罚。“你又骗我。”江赫然是反过来骗过樊天的感情,然而樊天所说的欺骗,是更早之前,江赫然对他表过的那些至死不渝。“你说什么我都会信。”樊天顿声道:“我以为你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以为你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没骗你。”江赫然道:“最后那句没骗你。”真的不要了。江赫然并不是个玻璃心。鹤井在得知江赫然被气进医院的详细经过后,径直来到了宁言所在的房间,用消防箱里的斧头砸开了门锁。鹤井为组织效力多年,对外一直是个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组织里的人没见过鹤组长发火,这次算是见识到了。替身起初还想以狡辩装作无辜,见对方不吃这一套,又试图搬出现任掌权者去压对方。“他对我是有感情的,你不能伤害我!”对樊天本性不甚了解的替身并不清楚,他现在被扣押在总部里,正是还来不及跟他清算的“靠山”的意思。“是吗。”鹤井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指摩擦着消防斧的锐角,“那真是太好了。”樊天若真的对替身有感情,那真是太好了,至少能让那条咬人不松口的恶犬,转移目标,不再纠缠江赫然。樊天若真的对替身有感情,那真是太好了,在意的人受到伤害,疼的可不仅仅只有受伤的人。“那我是该留你半条命。”宁言听到向他走来的暴徒这么说。不是穿得像名医生,就会有着治病救人的仁心。起初他还能喊出声来求饶,可随即,在他被灌下苦辣的药液后,他的喉咙再无法发出半点声响了。别说是对江赫然出言不逊,敢给江赫然受委屈,以鹤井双标的行事,光是“替身”用这把与江赫然相似的嗓音说出他与樊天互相中意这种话,就以不被鹤井所能容忍。“别哭啊,我也不想这么做的。”鹤井掐着宁言的下巴,抚去对方脸上斑驳的血水,语气无辜道:“打狗看主人,谁叫你是樊天的狗呢?”鹤井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得知医院地址,赶到时,在走廊里看到了蹲在江赫然病房门口的樊天。樊天道:“他睡了。”鹤井有些后悔没将那柄斧头一并带过来,“你养的宠物,不太耐玩。”“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他跟我说你爱他。”鹤井道:“不过很可惜,他现在再也无法说话了。”樊天:“有劳。”仿佛鹤井替他做了什么好事般。“无关紧要。”鹤井重复着这句话,放轻了对话的声音,“樊天,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能得江赫然另眼相待,被江赫然偏爱是什么感觉?”樊天是感受过,可是已经是过去时了。“你对于江赫然来说不是替身。”鹤井诛心不动刀的继续说道:“江赫然很早以前亲口跟我说过,你与厄莱斯不是像不像的事,你不一样。“原来你的不一样是不一样在没心上。”“当厄莱斯的替身,你配吗?”“是我亏欠他的。”樊天像是在自语,“我用了各种方法验证出他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可他却离我越来越远了。我会对他负责,我会尽我所能的补偿他,即使他不要。”他会弥补,他会负责,即使不再被需要。第38章你是狗吗以身饲养白眼狼会得到什么,一只身心忠于你的狗。在江赫然留院观察这几天,樊天始终保持着无存在感的安静,寸步不离的守在江赫然的病床边,他将时间都用在了为江赫然做饭,煲汤,削水果,与照顾病人需求上面。弥赛莉亚从来就不是个管事的,在得知江赫然被“放虎归山”之后,为防被算账,早已带着她的近卫黑桃,归期不定的,天南海北的游逛去了。于是天生cao劳命的鹤副手,又重新跟个老妈子一样,为组织当起了苦力。原以为内部两股势力混杂,不会好管,然而樊天已经毫无保留的向江赫然交代了老底,并提前规束过他那方的人,一个个的比己方的人还听话。江赫然对孩子比什么都上心,凡事谨遵医嘱。医生嘱咐要平心静气,于是江赫然放宽了心,懒得和阴魂不散的樊天动气。医生嘱咐要补充营养,饮食均衡,于是江赫然没再将樊天严格选材用心做出的饭菜贡献进垃圾桶。无视掉到对方欢欣求夸的表情,每餐都吃得干干净净。一周后江赫然顺利出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多了,又没怎么运动,轮廓明晰的下巴明显圆了些,小腹也有了突起的弧度。江赫然垂眼看着自己消失的腹肌,有些想撸铁,然而最终只是饭来张口的吃下了樊天送到他嘴边的蓝莓,慢悠悠的上了低速的跑步机。蓝莓有些酸,江赫然最近总觉得味蕾寡淡,喜欢吃些酸的。他的身子还看不出有孕,在肚子里的小家伙稳定下来后,以首领的身份,过回了先前的日常。总部,名流宴会,地下组织之间明争暗斗的交涉,只是不再出任务了。当地政要们对这名污点证人“金盆洗手”的行为,给予了表彰肯定,将其以企业家的身份奉为上宾,不与官家对立的以恶制恶的暴徒首领,能将重心更向正面靠拢,是该买两挂礼花庆祝下。詹姆的手指又少了一根,为表忠心自己剁得,手上最后那点枪火生意也“上缴”了,过惯了奢靡生活,穷到快要当手上的戒指为生了,首领近来“慈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