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倒霉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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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倒霉催的身份 我是当朝镇国将军之女,按理锦衣玉食富贵一生,不至于沦落到去当个暗卫头子,可惜造化弄人。 这就不得不说说我爹发家的事迹了。 我爹本是国北边境一庄稼汉子,年轻时匈奴入侵,被迫去参了军。 老实巴交的汉子没什么心眼子,又肯出力,颇得将领赏识,就也一路顺风顺水的提拔到了副将,而在最后一次决战局,带队将军不甚战死,我爹便顺其自然成了带头的,又顺其自然得了封,成就镇国将军,一鸣惊人,真是傻人有傻福。 再说说我家,我上有两个哥哥,大哥张一,二哥张二。下有一个弟弟,四弟张四,而我排行老三,也叫张三...... 嗯,懂的人都懂,张三这个名一听就好养活。 好吧,这个名字确实不好听。 这事吧不能怨爹娘,按照他们的文化水平估计也起不出更有文化内涵的名字了,毕竟村里那些叫狗蛋、铁柱和大妞的有不少......张三还是挺好记的,嗯,挺好的。 夏国虽说风气开放,但还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但我是一个例外,我曾问过老爹原因。 据我爹讲,“嘿,当年我在那金銮殿,那场面是真大,那人是真多,那柱子上贴的金箔是真亮,文武百官各个穿的人模狗样,面前摆的美食都没听过。眼前还有美人伴舞,人都快拧成麻花了,那胸、那腰、那屁股蛋子,一看就好生养,看的众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时隔多年老爹还是这副穷酸样,这几年请教书先生给老爹扫盲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还是大老粗一个。 “爹,跑偏了。” 听着老爹越讲越离谱,看着他口角那滴将落未落的哈喇子,我无语的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啊。 爹老脸一红,缓了缓尴尬的气氛,那巴豆般的小眼瞥了瞥四周,没有发现阿娘的身影,便松了口气,把嘴角的哈喇子吸了回去。 “咳,别跟你娘说。” 先皇怕他功高盖主想卸他兵权,但刚打完胜仗的老爹在军队和百姓中的声望正盛,如此迫不及待的过河拆桥,容易引起兵民的不满。 由于时机不对,先帝眼珠子一转,就想了另外一个法子——联姻。 看着老爹唾沫横飞,我狐疑的瞅了瞅他,大意就是凭你那草包脑袋能想明白先皇鸿门宴的用意? 老爹见我神色不屑,抬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 “你想啥呢,凭我能想明白吗,还不是隔壁桌那小子告诉我的。” “我说嘛,原来是有高人指点。” 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老爹会玩阴谋论的,他顶多能当个炮灰。 老爹冲我翻了个白眼。 宴席上先皇同我爹商议到,将府内女孩送进后宫,以显皇恩浩荡。 老爹喝的迷迷糊糊,说话没过脑子,张口就答应了,没看到先帝眼中闪过的狡黠。 所以第二天小太监来镇国公府宣读张家女入宫的圣旨时,阿娘差点没把他挠死。 要知道当时皇帝虽仍在壮年,但也四十有余了,而我连一颗受精卵都还不是,他给我做爷爷都绰绰有余了。 我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得,确实是我爹的作风,就是不知道隔壁桌那小子rou包子打狗是什么感受了。 “爹,你可真是这个啊。” 我冲老爹竖了竖大拇指,几杯酒就把女儿给坑了,还是个大火坑。 老爹丝毫没有感受到我的敌意,自顾自的说着。 “我和你娘虽然没啥大文化,但也知道皇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所以我们也比较克制,但年轻总有憋不住的时候......” 看着老爹那黢黑的老脸上飞上了一抹红霞,粗糙的老手止不住的相互摩梭,真是苍蝇搓手,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我在心中无限呐喊:娘啊,你好歹是村里一枝花,当年是怎么看上爹的!? 娘:谁喊我?怎么看上的?那男的身强体壮,肌rou紧实,一看就器大活好,嫁了绝对性福。 老爹正了正神色,接着说道。 “后来你娘就有了你大哥和二哥,我们一看都是男娃子也就放心了,两个孩子也算圆满,本来都没打算再生的,但小别胜新婚,一时激动,这不就意外了。” 老爹无奈的摊摊手,这档子事来兴致了,总不能憋回去吧,他又不是柳下惠。 “那还不是你馋我娘身子。” 我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老爹嘿嘿嘿傻笑了几声,眼里透着精光。 “三儿,这你就不懂了,夫妻本是一体,你爹我要是哪天不行了,馋的可是你娘。”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和你娘刚得知你是个女孩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要知道那时候先皇已经四十有六了,等你十五及笄了进宫,他也要六十了,还能立多久?估计立起来都费劲,那不得天天守活寡?多难受。爹和你娘一合计,干脆就对外说将军府又喜添新丁一枚,将你当成男孩养,不是还有一句话说危险的地方好吗。” “那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我爹这文化水平简直没救了,该聪明的时候脑子转不过弯,不该聪明的时候比猴精,真是一点都没用对地方。 “对对对,就是这个,所以我和你娘又一合计,到时候把你塞进宫里,某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就更没人会怀疑你是女娃子了。” 老爹被自己的机智所折服,满脸的我真厉害,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副快夸我的蠢样子。 “那爹,我以后的婚配怎么办,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 老爹愣了愣,眼中有一丝迷茫,显然他还没想到这层高度上。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和你娘都老了,不宜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老爹一脸正色。 我……尼玛…… 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这么大个烂摊子要我自己收拾? 看着老爹那躲闪的眼神,真想看看他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啊,有点心绞痛了。 “爹,以后你和阿娘不要在一起合计事了,这不值得你们费心,交给大哥和二哥处理,你们玩玩乐乐就好。” 真是日了狗,以后绝对不能让这老两口在一起搞事情了。 思绪回拢,夏瑾宴清冷的嗓音从殿内隐约传来。 “李德才,朕今晚在偏殿歇息,你下去安排吧。” “嗻。” 得嘞,这是要传唤我了,每次都这样怪没新意的。 我赶紧起身将酒壶和咬了个牙印的月饼收进怀中,心中感慨万千。 “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八月十五连个月饼都吃不清闲。” 李德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隐一。” 唉,二十一年了,还是没有跳出一二三的圈子,摇摇头,一个翻身跪在了殿中。 “近日湘贵妃亲族结党营私,是时候让她安分了。” 坐上的人懒懒的靠在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着太阳xue,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没了往常的王霸之气,多了一丝慵懒,若是能不说话绝对是谪仙般的人儿,但那破嘴一开就打破了这静好岁月。 夏瑾宴这是气不过被人威胁,要撕破脸了?但暗卫是无权干涉主子的决定的,服从命令是对我们唯一的要求。 “是。” 一个眨眼我就又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就是我这一类人。 既然接了指令就要干活,这个活我已经干的轻车熟路了,自打夏瑾宴登基这三年来,他以雷霆手段处理了朝中众多毒瘤,而我这三年也接到了不少这种指令。 就后宫来说,赵贵妃、萧贵妃、叶贵人、王答应、孙常在、钱美人......都快数不过来了。 这些人都是我暗中做掉的,方法都一样,找个野男人勾引她们就好。 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却僧多rou少,怎能不空虚、不寂寞。当然为确保成功率还是要先调查喜好取向的,不然如何展现我的专业素养? 一说到这喜好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那个钱美人,真是打死我都没想到,那么多翩翩佳公子、玉面小生、江湖侠客她不喜欢,竟喜欢年逾五十的美叔! 为了找这么一号功能卓越的美叔,我可谓是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没让自家老爹上了。 毕竟符合条件的家中大多有权有势,我惹不起,我惹得起的又大多都硬件不行,最后硬是给人喂了半把肾宝才将三人送上钱美人的榻。 是的,三个老汉,三个!轮流上还有喘口气的时间。 质量不行,只能数量来凑了,总不能真把老爹送上去,阿娘会打死我的。 据说就这样,那三个老汉第二天下地腿都直打颤,硬是在皇宫多待了一天才颤颤巍巍回的家。 不过夏瑾宴有一点我很满意,他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寻常帝王得知自己被戴绿帽子,不管被害人是不是无辜的,最后都难逃一死的结果。 夏瑾宴不同,他知道这事是我办的,就不会牵连到那些无辜的人,这更让我放开了膀子办事,屡试不爽,尽管他头上的帽子越来越绿了。 回到房中,从暗格内掏出我的秘密小本子——《裁员手册》。 册子上面记载了我为夏瑾宴处理掉的一系列宫廷风云人物,不论是权臣还是“宠妃”,无一不折在我手上。 手册上记载了我作案的时间、地点、喜好、手法、策划,一应俱全。 我还贴心的对朝廷官员和后宫美眉进行了分类管理,看样子今日后宫美眉篇又要增加新的成员了,毕竟这种高风险的工作提前进行规划是确保成功率的关键。 到这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并不是夏朝原住民,很幸运的赶上了魂穿大军。 作为现代资深腐宅,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网上YY男神,给男神们组CP,平时写写同人小说,反响还不错。 日子也算过的苟苟且且,直到那对男人的出现。 某日我在漫展上进行新书的签售,突然看到了男人——一对极品男人! 那两个男人完全长在了我的兴趣点上,英俊有型的轮廓,清秀又不失英气;修长而不羸弱的身材,绝对妥妥的六块腹肌;笔直的腿包裹在剪裁合体的西装裤下,挺翘的屁股一看就Duang~Duang~的富有弹性。 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最能勾起我的性趣,一瞬间,我连他俩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要知道被欲望支配的女人是可怕的,她们可以忽视物理规律,更别提这种让人狼血沸腾的美人了。 我兴奋的迈着八十厘米的大长腿从两米多高的台子上磕了下去...... 嗨,好巧不巧的磕到了脑子,色令智昏可能说的就是我吧。 头昏脑胀间我好像看到,牛顿在指着我鼻子骂,骂我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 当天附近的漫友只看到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小土豆子滚了出去。 昏迷前我还不死心的举起手机交给身边的漫友,不甘心的看着我的男人们,希望他们能帮我多拍几张照片留着,那可是上好的素材。 脑子破了可以补,男人跑了可就真跑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然而我再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我爹那张愁的拧成菊花的老脸。 魂穿的好处我就不多说了,体验过的都说好,看这身长体壮的体格子,我头一次看到一米七处的风景,感动的留下几行热泪。 要知道生活在北方的我,天天在一圈身高女一米七、男一米八起步的人群中,就像那苞米地里长出的一颗地蛋子。 那种坐公交天天闻着腋来香的日子我真是过的够够的了。 但坏处也不少,最重要的是我失去了精神食粮。 夏国虽说风气开放,但对比现代着实保守了很多,也缺乏娱乐方式,更别提我心心念念的腐文化了。 没有同人话本子,没有多元小黄漫,连春宫图都是雷打不动的几个姿势,他们就不能有的钻研精神吗?! 好不容易有个小倌官还全是些病弱扶柳的娇娇人儿,一个个比姑娘还姑娘。 贼老天!你还我糙壮猛男、黑皮体育生、斯文败类精英啊!!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知道我这十八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没有精神食粮的我跟那病入膏肓的人没什么两样,整天病怏怏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老爹曾一度认为我活不过成年,急的要命,天天给我灌又黑又苦的汤药,逼着我练武强体,不过好在现在也派上了用场。 情况开始好转是在我入宫任职不久,老皇帝还在,夏瑾宴也还是太子的时候。 记得很清楚,那是在老皇帝的寿辰上,太子和他胞弟慎王合力舞剑献礼,也是那时我发现老天还给我留了一丝窗户缝。 年轻的太子刚满十八,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他身着月白常服,长身玉立,面冠如玉,宛若九天的神子。 慎王夏慎钰,年十七,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看着要孩子气些,不如太子诱人。 那场剑舞该怎么形容呢?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夏瑾宴英气十足,有着雄性的阳刚,也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别人怎么看这场舞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并不应季的桃花洋洋洒洒的飘了一晚上。 哦,也可能是我滤镜太厚。 总而言之,我眼珠子黏在夏瑾宴身上,哈喇子流了一地,最后连怎么回的宿舍都不知道。同舍的兄弟还以为我老铁树要开花,硬是逼问了一个晚上,是哪家的姑娘。 呵,这群肤浅的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说出来能吓死你们。 美好的事物永远都是短暂的,待我回过神时宴席已经散场,舞剑的少年人也早已离去。 但这并不能熄灭我的欲念,那时、那刻、那情、那景,我决定,作为曾经的写手,我要重新起航。 自那以后,但凡我出任务是和慎王有关的,他和太子总是会出些不大不小的意外。 比如说慎王腿突然麻了,不听使唤扑到太子身上这种小意外?嗯,没错,是我用石子打的慎王麻筋;太子饮酒烂醉让慎王抱回寝宫?嗯,是我将好几种酒勾兑在一起,还加了点软筋散,美其名曰御膳房新品。 没办法,条件有限,缺少互动关系,我自行想办法创造关系,缺少感情交流,我会自行脑补,也是从那时我开始感激老爹从小教我习武,不然还真搞不定。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这种意外一多好像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也只能暂避风头,毕竟还要靠领导人赏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