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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雕琢,温润地接触瑶念柔嫩的肌肤。蓝紫色的光从晶莹剔透的手镯中泛出,点点亮斑闪烁其中,宛如星光璀璨。“这是”瑶念好奇地举高手腕,对光注视手镯。“我新炼制的灵器,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在上面描绘符咒,我就能感知到,从而与我联系。”韶真举手将瑶念的手腕拉下,滑落的袖袂下赫然是和他给瑶念那个一模一样的镯子。瑶念一惊,当即想把镯子褪下,他脸上爬满红云,支支吾吾地把一句话说的颠三倒四:“这我不这太贵重了,原本就是我麻烦您,怎么好意思收您的东西。”“这是回礼。”韶真握住瑶念乱划的手,“前几天茶叶的回礼,我试过了,很不错。”韶真金色的瞳孔倒映出瑶念带着疑惑的面容,他语气平稳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日在皇宫,无论是谁我都会出手。我不过是顺手帮了你一边把,得道成仙,全是你自己的机缘。”“可是”瑶念还想再说,韶真却抬手打断他的话。“无论怎样,在天界我也无法面面俱到,你要照顾好自己。”瑶念还记得说这句话时,韶真声音如玉石玎玲,显得清冷疏离,他却能在这表像之下感到对方的脉脉温情。韶真用食指撑着额头,也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他点点头,说道:“洛苍殿常年只有我一人,偶尔只有琅华来与我对酌。你是难得的与我亲近之人。”“我不善言辞,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份温情,索性干脆瘫着脸,以平常心对你。”韶真在天界司掌刑罚,又身份特殊,众仙避之不及。除了谁都不好惹的琅华,就只有瑶念,像幼小的猫崽举着小爪子试图挠进他心里。不得不说,瑶念成功了。韶真习惯了有这样一个人陪着自己,他回头时能看见那面容白净的花神眼带崇敬。他开始教瑶念炼制丹器,二人亦师亦友,关系更近一步。而他也在瑶念离开后,举起装满香茗的琉璃杯对着空洞的落苍殿,心下一片失落。瑶念低头沉默,那时韶真对他的教导是极认真的,让他没什么心思生出绮念。何况他撞见不少韶真处置罪仙的时候。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位仙子恋上凡人,为与他长相厮守,在百花宴上私藏仙露,妄想带下凡间给爱人服用,事情败露之后她被押入洛苍殿。瑶念想起那位仙子字字泣血,述说她与爱人的情深义重,还是没能改变她命殒诛仙台的结局。他当时躲在大殿角落,心脏一阵阵紧缩。“你在替她伤心。”处完刑后,龙君站在他身后,犹如山巅不化的积雪,“人仙本就殊途,她还做出盗取仙露这样不如饶恕的罪过,按律当处此刑。”在瑶念心中,韶真会是严师,会是善友,会是铁面无私的掌刑者,唯独不会是与自己情投意合的爱人。认识琅华是个意外,那日韶真正教导瑶念炼制高阶仙丹,还未等其成形便被外殿传来的声音打断。“听闻堂兄金屋藏娇,我来见识下,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堂兄恋恋不忘。”来人语气不羁,径直走向内室,似乎对落苍殿极为熟悉。]韶真上前把门打开,走进个面容俊美,衣着华贵之人,他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不断扇动一把绘着坚劲翠竹的檀木折扇。牡丹为花之富贵者,瑶念衣饰较之其他花仙更突出,那人不多时便认出他。“这不是飞升没多久的牡丹花仙吗?”来人刷——的一下并拢折扇,用扇子挑起瑶念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你干什么!”韶真长眉紧扭,上前隔开来人与瑶念。“哎呀呀呀别生气嘛。”那人退后两步,笑意未减,“长得的确好看的,但在这美人如云的天界也算不得太显眼你是如何入了堂哥法眼?”他两眼微眯,从中散发出一股压迫力。瑶念瑟缩两下,后背布满黏腻的冷汗。他原本不知来人是谁,但从他用料珍贵的衣饰和进门那句“堂哥”猜出他的身份:天帝长子——琅华。眼前骤然出现一道白影,韶真挺拔的背影将琅华的视线完全遮挡。“够了。”韶真直视琅华,在他耳边低声说,“他是我在人界前朝皇宫御花园里救下的那株牡丹,我跟你提起过。”琅华眼神微闪,半饷用折扇敲敲头,笑着说:“别这么紧张啊我就是说来玩玩。来来来小美人,刚才吓着你真不好意思,我给你赔礼道歉。”他两手抱拳前推,身子略弯,向瑶念作揖。瑶念紧张得很,根本没听清他们谈什么,见此情景更是从韶真背后蹦出来,手忙脚乱地拉住琅华胳膊。“别别别,太子殿下您快起来。我受不住您的礼”“怎么会呢?你都快成我堂嫂了。”瑶念闹了个大红脸,僵在那干嘛都不是。韶真偏头看了瑶念一眼,转头对琅华严肃道:“你别逗他了。”久远的记忆恍如隔世,龙君散失记忆和大半法力流落人间;琅华也下凡不知何踪。瑶念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打听天界的事了。他担忧地看看天,觉得琅华的突然下凡怎么也不想件好事。“我只恢复了与你有关的记忆,至于我是怎么身受重伤跌落青璇山的,还未有头绪。”韶真轻抚瑶念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嫩滑的触感使指尖流连忘返。“不过,这些年我发现了另一件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韶真眸色转冷,那一瞬他又变回天界那个不苟言笑的韶真龙君,“关于青璇村,甚至那座山上所谓的秘宝。”他将目光洒向窗外,清晨阳光照在地面上,给万物镀上一层金边。庭院鸟雀啁啾,百花初绽,端的是一派生机勃勃。瑶念观察韶真的神色,又和他一起看着庭院,不知为何,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脊背,让他经不住往韶真怀里缩了缩。第十四章:揭秘青璇村时候尚早,农人们早已起来耕种。阳光并不炎热,照到身上暖洋洋的。韶真牵着瑶念的手,走在乡间由黄土和卵石拼就的小径上。瑶念紧紧跟在韶真身后,耳边是乡亲们熟悉的吆喝声,他想起早间韶真在耳边的细语,忍不住再跟紧了些。“唉!那不是韶真大夫嘛?难得见你带你表弟出来。我家摘了些蔬菜,新鲜得很,我给你拿点呗!”瑶念一直以韶真家道中落,来投奔他的表弟身份在村里活动,青璇村多年不见一个新面孔,来人还是村里唯一大夫的亲戚,村民自是欢天喜地,恨不得把所有存货推出,塞到瑶念手中。大娘把他们拉到门口,提起一边的菜筐二话不说就往韶真怀里塞。瑶念缩在韶真身后,悄悄打量面前这位热情的乡亲,怎么看怎么怪异。韶真早间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他现在看这张洋溢着灿烂微笑的和蔼面孔,恍然间明白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这笑容并非发自内心,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她弯曲的眼睑后无神地双眼。就好比她是一尊精心捏造的泥塑,被人用绘笔在面上画上张永不褪色的笑脸。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