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吃醋勾引

    姜瑛走至起居室门前，路途所遇侍女均未对她阻拦，她轻轻敲门，还未说话，门内人高声：“谁？”

    “是我。”

    门内静默了两息，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师妹可是来与吾告别，准备返回姜国？”

    “不。”姜瑛低声，“我听旁人说你重病，想来看看你。”

    她的声音太低，不知门内人是否听清，可随着她话音落地，门却被缓缓拉开，露出一张憔悴病容的清丽脸颊，楚曦瑶肩盖披风，她对姜瑛仍然露出浅淡笑容，姜瑛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外面风大，殿下进屋吧。”

    两人进入室内，楚曦瑶低咳一声，披风仍带冷意，想必是刚刚披上，姜瑛见她行走缓慢，似有几分不便，心知是这几日自己将她折腾狠了，那处定然红肿疼痛，更不用说后庭处，第一次便玩得那么过分....

    姜瑛坐下，主动为她将风炉点燃烧水，烟云渺渺，也遮挡对面女人的眉眼，叫姜瑛看不清这人神色。

    比起那日浑身guntang，现在的楚曦瑶虽如往常那般能走能笑，却能感受到骨子里的脆弱易碎，姜瑛看着这样的她，竟有一种儿时做错事害怕受罚，而不敢开口说话的心情。

    毕竟，若不是自己为发泄情绪定下七日之约，楚曦瑶也不会这般模样。

    似是察觉姜瑛情绪，楚曦瑶笑着安抚她，“师妹不要怕，我的身体我心中有数，只需调养几日便好，不必忧心。”

    姜瑛嗯了一声，气氛有些沉凝，她开口道：“与师姐十年未见，好像...这是我到洛阳后，我们第一次这样平静对话。”

    楚曦瑶无奈浅笑，是呀，内室第一面便剑拔弩张，之后七日均是榻上缠绵，七日过去又对峙两军之事，现在看来，确实是她们第一次这般平静的聊起来。

    姜瑛看着风炉冒起的白雾，状似平静的说起过往，“我在姜国，听说楚君正在为太女挑选侍君，世人皆说楚国太女端雅神智，是淑人君子，许多世家公子都憧憬嫁给你，师姐可否有相中之人？”

    “吾的身子太差，不必耽搁别人。”

    姜瑛皱眉，进室内第一次将视线对上楚曦瑶双眸，“师姐妄自菲薄矣，全天下最尊贵之人莫过于你，待你登位楚君，天下男子谁不想嫁给你，我看....我看洛阳马氏的男儿倒不错，闻马氏以贤德为家训，想必应该能将后宫之事处理好...”

    楚曦瑶依旧是美眸看着她，“师妹想太远了，吾还未登位楚君，师妹怎么就擅自将吾的皇后定好？”

    姜瑛语塞，楚曦瑶不反驳挑选侍君的意思叫她心生烦躁，“算了，这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免得最后落个干扰楚国太女婚事的恶名，叫我又要受些书生辱骂。”

    楚曦瑶轻轻笑，问：“那师妹呢？师妹可曾有挑选侍君的打算？”

    “没有。”姜瑛想也不想的回答，她双手抱胸，哼道：“师姐真是好记性，我老早就说过了，后位空置，谁也不娶。”

    话一出口，姜瑛脸颊便微僵。

    因为当时的下一句是：“要娶我也只娶师姐一人！旁人休想！”

    两人俱是一阵沉默。

    风炉中的水渐渐沸腾煮开，姜瑛倒水煎茶，将茶盏推向楚曦瑶，“暖暖身子，舒服些。”

    分明在榻上曾交颈厮磨，亲密无间，可下了榻，却生涩的避开那些两人交往的过去，小心翼翼谈及这些年。

    姜瑛忽而觉得有几分可笑，她指尖握着茶盏，被烫得发红却毫无感觉，她想问：“师姐，这些年你为何不回我的信。”

    姜瑛曾想过无数次若她们真正见面，自己该如何语气激昂的质问楚曦瑶为何十年了无音信，又或者是如何叫楚曦瑶悔恨不与自己联系，但无论哪一种，都承载了她心口积压十年的怨气。

    可真正到此时，她却是期待，期待从楚曦瑶嘴里得到一个能让自己不再介意过去的理由。

    姜瑛恍惚松开手，“师姐切记护好身体，不日我也要离开洛阳返回姜国，届时我派人多寻些调理的药草寄给你。”

    看着这样平和的姜瑛，楚曦瑶忽而觉得心口不安，她斟酌着语气道：“好，师妹一路小心。这些年...你可曾有...心仪的女子？”

    姜瑛勾唇，知道有些问题不需要自己再问出来，她心中不觉轻松，反倒是低落，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耸肩，“还好吧，我府上貌美女子众多，倒也不觉得寂寞。”

    楚曦瑶早听闻姜国汉嘉王放浪形骸，好女风的传言，她也清晰的知道对方在这十年间有过无数女子，可她想到侍女说“公孙阁下与那位陆姑娘举止亲密无间”，心口便泛起密密麻麻的痛与酸，情绪翻涌，以致脸颊微白，唇无血色。

    姜瑛见她脸色不好，微蹙眉倾身问：“师姐还是去榻上休息吧，我来扶你。”

    姜瑛站起，走到楚曦瑶身边，刚将她扶起，她便一个踉跄身子差点倒地，被姜瑛眼疾手快的抱住，楚曦瑶扶额，“师妹劳烦你了，我...”

    “无事。”姜瑛不假思索的将楚曦瑶横抱起，径直走向卧榻。

    熟悉姿势叫楚曦瑶脸侧泛起些微潮红，脑中不可避免的回忆起那七日，姜瑛将她小心放在榻上，刚欲起身，腰带便不小心被楚曦瑶的披风勾住，她猝不及防下被扯倒在楚曦瑶身上。

    卧榻锦被柔软，两人面颊相贴，鼻尖对着，呼吸缠绕间暧昧至极，姜瑛愣神后惊的撑着榻起身，却被楚曦瑶轻轻拉住腰带。

    “师妹不想要吗？”

    楚曦瑶轻颤眼睫，眸中倒映着姜瑛的模样，内里的情绪含着隐秘的期待。

    “师姐还在病中。”姜瑛生硬道，“况且...师姐的身子不可贪欢。”

    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楚曦瑶心底笑了声。

    姜瑛看准机会将腰带抽离楚曦瑶掌心，“师姐若是想要....可用药玉根...”

    楚曦瑶眨眼，“那师妹教教我怎么用可好？”

    姜瑛脸色发紧，分明刚才楚曦瑶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不顾身子的求欢，她严厉眼神，“不许，等你身子好后再说。”

    “我先告辞了。”

    她从卧榻起来，快步离开，楚曦瑶看着她的背影竟读出一丝仓皇失措的味道，楚曦瑶轻轻一笑，心情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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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有加更，可能会迟点（虽迟但有！！

    洛阳行要结束了，接下来要返回姜国都城，就是皇妹和程将军的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