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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休眠状态了,它产生了信息素,虽然很少,但这是件好事儿,你的腺体说不定有机会恢复了。”季幕怔然,没反应过来。医生耐心解释:“你刚生产,这几天可能不会太明显,但慢慢地,就会有信息素出来。”“……”季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扯了扯顾远琛的衣角,却发现顾远琛一点都不意外。他想问点什么,是顾远琛先帮他开口了,对医生说:“其实他之前就有信息素产生,但总是一下子就没有了。”“哦,那可能是你们家的宝宝吃掉了。”医生瞧着小草莓这个小胖子,啧啧道,“你瞧瞧多胖,他在肚子里的时候,信息素这东西谁都抢不过他,都被他吃掉了。”还未出生的孩子最是需要信息素,通常都是有多少吃多少。小草莓还是最贪吃的那一个,再者,他之前吃的都是顾远琛的信息素,待爸爸季幕的信息素一来,他就像是一颗开了荤的草莓,哪舍得放过。先前季幕透出的几丝稍纵即逝的信息素,那都是小草莓吃太饱剩下的,赏了顾远琛一口。经过医生的解释后,顾远琛不知道是该感谢小草莓,还是该“埋怨”小草莓。所有的人都觉得很好笑,唯有季幕闭紧着嘴,没问什么,也没说什么。“季先生的情况算是特殊,建议多住一段时间的院观察一下。”正好,陆秋远一回国就说有事情要告诉他们,而这事儿的确是在医院里方便些。等医生走后,他把孩子放回婴儿床里,转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一人一份交到他们手上。“这是袁立玫当初和金医生合作造假契合度的证据,远琛和那个季沐没有90%的契合度。但原本的契合度检测数据,都被消掉了。”陆秋远这些天,先是马不停蹄地去了国外,又去了H国。他说:“金医生去年起身体不大好,话也说不清,我从他口中能套出的信息有限,所以又去了一趟H国。”季幕木讷地拿着这份文件,安静地看着每一个字。他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大家究竟在说什么。信息量一下子涌过来,还是关于契合度的,季幕有些心惊胆战起来,生怕大家是弄错了。直到肚子上伤口的疼痛,将他的思绪拉扯回来。季幕不安地捏紧了这份文件,不敢置信地说:“契合度……是假的?”“对,当年袁立玫私下给了金医生很多利益。一些遗留的数据证明,那个季沐的契合度数据是造假的。但你的还不知道,要等之后腺体好些了,再和远琛做个检测。”陆秋远上前,抚了季幕的头发,温柔地安慰他,“不要担心,你之前自己也说过,除非遇到契合度特别高的Alpha,不然你的腺体不会恢复。”话至此,已经够清楚了。季幕的腺体正在恢复,说明他和顾远琛的契合度不低。季幕眼眶略微发红,染上一片氤氲,他忍不住激动起来,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是顾远琛抚上了他的眼角,指腹细细地抹去了他的眼泪。春日之下,季幕对着顾远琛,声音微哽:“感觉我好像在做梦一样。”陆秋远温声,笑了:“傻孩子。”倒是顾远琛,他问:“爸,您在H国调查这些,就花了这么短的时间?”陆秋远抱肩:“还记得付雨教授吗?她虽然在C大金融系任教,可我一打听,发现她在那家医院里居然有很多学友。我思来想去,还是找了她帮忙,把实情告知后,没想到,付雨竟然和小幕的mama认识。”他接下来的话,是对季幕说的,“我把你mama的事情全部告诉她了,所以她很愿意帮我。”季幕没忘记付雨是穗湫的旧友。“小幕,之后你和远琛要亲自去谢谢付雨教授。她眼下还在H国,但她知道你是穗湫的孩子后,很想再见你一面。”季幕却觉得自己对于付雨,有些愧疚。开始是他拒绝相认,还说不想去麻烦付雨教授,结果最后还是麻烦了人家。要知道,从一个医院里找出多年前的一份资料来,得疏通多少关系。付雨和陆秋远,都是为他尽了心的。“我会的,谢谢您,陆叔叔。”陆秋远突然一击掌,“啊”了一声:“有一件事,我一直挺想说的。”季幕和顾远琛都纷纷抬起头,只听陆秋远说道:“之前你们没和好吧,我也不敢提。现在和好了,连孩子都出生了,小幕你怎么还喊我‘叔叔’呢?”季幕和顾远琛都顿住了,随后是顾远琛先一步出口:“爸,季幕他比较内向,再说了,我们、我们婚礼还没办……”他也还没求婚,一切都还在准备中。“婚礼”二字让季幕的心都烧起来了,一脸蒙地说不好话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先喊我一声怎么了?”陆秋远颇为理直气壮,他望向季幕,温温柔柔地勾起嘴角,“怎么样,想喊我‘爸爸’吗?”季幕红透了脸,他今天老是脸红,晕晕乎乎的,总觉得自己可能是跌进了云朵里,也轻飘飘的,什么都不真切。手机上有一条信息提醒,是陆泽安发来的,说是给小草莓买了个巨可爱的婴儿床。季幕摸了摸自己热乎的脸颊——温柔的伴侣,可爱的孩子,坚定的朋友,还有善解人意的长辈。以及,他最担心的腺体,都在开始慢慢走向好的状况。什么都在变好,什么都可以变好。这些以前和他背道而驰的美好,一步步地都在走向他。季幕的手被顾远琛握紧了,他获得了许多的勇气。“爸爸。”季幕轻声出口,在第二次开口时,又大声了一点,“爸爸,谢谢您。”窗外飘落几瓣浅粉色的花,小草莓躺在婴儿床里似乎在做着美梦,时不时地笑笑,满足地打了个哈欠。春天悄然,足迹却是花开遍地。枝头的花延伸到了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在另一所医院的住院部中,十八楼,一名憔悴的Alpha正在训斥一个孩子:“宁宁,听话!”这让一旁的何令也有点别扭。宁宁噘了噘嘴,赌气地拉着何令的手出去了。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宁宁双亲去世后,我这个做伯伯的虽然收养了他,却总是顾及不到他的心情。所以他可能看到你,就想到了他自己的……”没说完,他用力地咳嗽起来。“志旬!”刘冬彦连忙倒了一杯水给他,拍着他的背,“我早就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刘冬彦苦笑了一下:“志旬,虽然有这个标记在,我们没办法结婚,但只有它在,顾黔明才能老老实实受我的控制给钱,你的病才有机会治好。”可何志旬快撑不下去了:“我好不了了。”“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死了,两个孩子就得被送去孤儿院了。这么多年,我迁就着你,陪你耗着。”何志旬深吸一口气,“但我真的没时间了。”在C国的法律中,刘冬彦有着别人的标记,却没有一纸婚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