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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方斛眯起眼:“我也有礼物送给你。”苗从殊:“你还是留着吧。”瀛方斛:“你想对我说什么?”苗从殊:“我们分手。”“……”――沉默。不仅是瀛方斛沉默,连周围观看得津津有味的群众也都沉默了。而且他们明显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于是悄悄后退,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当朵壁花继续看戏。瀛方斛面无表情,面孔一派天真似的问:“殊殊在说什么?”“分手。”苗从殊重复并说:“我有新欢了。”众人倒吸口凉气,不愧是苗老爷!瀛方斛目光冷冷的逡巡着他的脸,“我不信。我才走一年。”顿了顿,他语气诡异的问:“你的新欢是谁?在哪里?”苗从殊刚想回话,灯栖枝走出来,站在小隔间门口:“苗殊,这就是你家里那位?”瀛方斛一手抓着苗从殊的胳膊,回头看灯栖枝,不由气笑:“殊殊,你的新欢也太老了吧。”灯栖枝闻言,眼神一暗:“苗殊,你喜欢这种长得妖里妖气、奶没断干净的小屁孩?”瀛方斛怒红了眼,突然甩出袖中弯刀。灯栖枝则折起旁边花瓶里的一支樱花树枝,注入气劲一把劈开蝴蝶形状的弯刀。这弯刀凭空飞出去,插进木墙中,木墙缓缓拉开,鹿桑荼走出来。鹿桑荼勾唇露出没什么意味的笑,他说:“苗殊,原来我才四年没回来,你便已同他二人分别在一起了。”闻言,瀛方斛和灯栖枝面色陡然变了。他们竟都不是苗殊\丛殊的唯一、更不是他的新欢?苗殊\丛殊到底还喜欢过多少人?现在谁是他的新欢?!他们三人互相警惕堤防,全都猜不透到底谁才是苗从殊的新欢。围观群众:可太刺激了!苗从殊抿唇,心里一点都不紧张还想抖个腿。前任都没有记忆简直太妙了。此处幻境待他真是友好。不管发展有多曲折且匪夷所思,统统可以用‘虚假幻境’来解释。郁浮黎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关他小黑屋,因为这一切都是‘命盘’的错!瀛方斛问:“谁是你的新欢?”其他两人看似淡然,其实就等苗从殊指认出来便立刻下死手搞死对方。苗从殊:“都不是。”三人:“……”围观群众:“?”竟还有第四个?!‘哗啦’声响,木门由内拉开,郁浮黎双手拢在袖子里,披散长发撩在耳后,面如冠玉而气质懒散。他看着苗从殊:“怎么去那么久?”苗从殊拨开瀛方斛拽住他胳膊的手,后者心里虽不愿相信但逐渐怀疑,因此没用力,轻易就被挣开。跑到郁浮黎身边的苗从殊冲他笑了笑:“特殊日子,办了点事,耽搁时间。”郁浮黎伸出手,捏了捏苗从殊的后脖子,然后看向蠢蠢欲动、杀气四溢的瀛方斛、灯栖枝和鹿桑荼三人,他露出挑衅的笑,声音轻柔的问:“怎么特殊?”苗从殊:“今天是个分手的好日子。”第29章围观群众听到苗从殊那句‘分手的好日子’,再看新欢旧爱齐聚堂,不由感叹苗老爷真是飞身花丛过,绿帽送到家。他们都是看过苗老爷当初如何热烈追求在场几人,开始见他大张旗鼓追求鹿桑荼还觉得太过离经叛道。后来鹿侯爷没给他个名分就跑了,走四年没回来。鹿桑荼刚跑,他们同情苗老爷。没过多久,他们发现同情喂了狗。苗老爷转移新目标,追求当时还是县令的灯知府。为了灯知府,不惧险境、孤身闯土匪窝,差点被剁成rou酱。这是真爱了吧!绝对是真爱了吧!结果灯知府赴京上任不带苗老爷,听闻临走时还说了伤人心的话。接着又是南越来的瀛小公子,他们就觉得这次肯定是真的。因为瀛小公子走后年后,苗老爷不再轰轰烈烈的追求新人,仿佛那颗风流行就此定下来,安安分分等待瀛小公子的回来。没料到原来不是安分,而是新欢早藏进苗府里了!“原来苗老爷的新欢是郁先生?!”、“这位是谁?”、“两个月前刚到苗府的教书先生,我家小姐很喜欢他,直想嫁。”、“你早该明白,带着那张脸、那身材,进了苗府还跑得了?”……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毫不顾忌当事人的感受,全都被几个人听见了。鹿桑荼三人的表情都不友好,他们齐刷刷看向苗从殊:“苗殊\丛殊,你当真同他们都在起过?”下刻,他们再度齐齐追问:“你不叫苗殊\丛殊?”瀛方斛漂亮的脸蛋此刻乌云密布,因为只有他喊苗从殊为‘丛殊’,而另外两个人则是喊他‘苗殊’。那就说明,很大可能只有他被告知假名。鹿桑荼和灯栖枝思及此,心情倒还好受些。不知为何,如果开始知道只有自己被绿的话,他们大概会愤恨到杀人。但是当他们发现苗从殊绿的是森林,而且还有人比他们惨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切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瀛方斛:“你骗我。你不叫丛殊,你叫苗殊?”他捏紧了拳头,因为情绪激动,腕上佩戴的银项圈叮叮当当响了阵。“你追求我、说爱我,为我点的灯、栽的花,全都是假的?”郁浮黎的视线瞟过来了。苗从殊低声说:“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追别人呢?”瀛方斛突然怒喝:“你现在为了他竟连当初喜欢我、为我做的事都并否决?!”苗从殊震了下,他说话都那么小声了,瀛方斛居然还听得到?而且那些事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嘛。瀛方斛眼眶红红的,恨恨地盯着郁浮黎和苗从殊:“我要杀了你的jian夫,再把你……让你生生世世属于我!”这眼神过于阴冷,总觉得他是在看什么死物。苗从殊如是想着,有点不太舒服的避开。瀛方斛本也没打算放过灯栖枝和鹿桑荼,但听旁人所述,这两人都是在他之前的旧爱,比他更早被抛弃。他便觉得可以暂时不管,先解决心头大患。鹿桑荼、灯栖枝两人此刻的心思也跟瀛方斛差不多,只是他们不像瀛方斛那么情绪外露。郁浮黎长臂伸,把苗从殊揽过来,视线扫过面前三人,开口说了句:“他叫苗从殊。”三人:“……”围观群众有些人拍脑门恍然大悟:“直喊苗老爷,我差点忘了苗老爷本名确实叫苗从殊。但他们——”他看了眼三位旧爱,被杀气所慑,声音转小:“好似都不知苗老爷真名。”灯栖枝不敢置信:“苗从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