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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惊魂未定,话都讲不利索:“真的吓死我了,公子……我差点以为我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那破庙里头了……”“人没事就好。”异人说着便打算拿些钱给小五小六买双新鞋,谁知一摸钱袋,才恍然想起里面仅有的几枚银钱已经拿去为期儿抓药,如今自己倒真是一穷二白、身无分文了。“公子?公子?”“你们等我一下。”异人说完,匆匆上了楼将自己的卧房的门关上,紧接着开始翻箱倒柜。一通忙碌之后,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悲催地发现手头上值点钱的除了自己那件狐裘以及玉佩外,便只有这一箱的原卷。·再一次站在奇货居的门前,异人的内心免不了思绪万千。他不禁想起自己的祖父昭襄王嬴稷曾与母亲宣太后一同在燕国为质的经历,与自己相比,他们母子俩那时候的境遇更加举步维艰……可无论是机缘巧合也好,宣太后的运筹帷幄也好,祖父最终还是得以逆风翻盘,在一片混局中杀回了咸阳,赢得了王位。如今自己的处境与当年的祖父何其相似,都是如同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宝剑,或许能够等到出鞘亮锋的那一天,或许就此蒙尘埋没,一辈子困于邯郸这座繁华的都邑,不见天日不得解脱。握了一下腰间悬垂的象征王族身份的玉佩,异人抬腿迈了进去。“公子这是第二次大驾光临了……”林管事依旧是之前那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异人开门见山道:“劳烦您帮我把这些书估个价。”林管事开箱稍稍验了一下货,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公子这套原卷齐全完整且保存完好,实属难得一见的珍品,只是……”说到这儿,似是欲言又止。异人开口:“但说无妨。”林管事微微叹息:“公子应当知晓,我们奇货居主要收藏古董古玩、奇珍异宝等稀罕物,这兵法典籍虽说也算得上‘稀’,却远远称不上‘奇’……”“所以,你们不收?”“收,当然收!只不过价格可能不会太高,还望公子勿怪,毕竟典当行也要看行情的。”“那您开个价吧。”期儿还在医馆躺着,入冬的御寒衣物与炭火亟待添置,现在到处都急需用钱,异人此刻也没有心思再讨价还价,只要对方给的价位不要太过分,即使自己吃点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四百金,不知公子可有异议?”林管事报了价,其实他心里对这位秦王孙的遭遇蛮同情的,然而他也只是个管事的,作不得主,并非想给出一个高价就能随便给的。而这四百金,已经比平常的价位高出不少,解燃眉之急绰绰有余。“公子是否还有异议?”见异人半天不搭话,林管事以为对方对于价位不满意。“不好意思,这箱子里的书我不当了……”异人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公子觉得四百金太少?”林管事淡淡一笑,对方的反应似乎早在他意料之中。“奇货居乃是邯郸城最大最有名的典当行,而您是这里的管事,我相信您的人品和cao守绝不会做出欺瞒坑害客人之事。只是您给的价位恕我不能接受,并非是我不信您的为人,而是您的鉴赏能力让我无法认同。”“公子是觉得……老朽不识货?”既然已被对方点明,异人索性直截了当道:“和那些奇珍古玩相比,这些兵书古籍在凡夫庸人眼里的确平平无奇,甚至被当作废物丢弃也不奇怪;可一旦到了有为之士的手里,便是无上的神兵利器,进可敌千军万马,退可定城池安邦。当年孙武呕心沥血写下此等旷世奇书,如此绝世兵法、无价之宝,岂值区区几百金?”被人当面直言不识货,林管事倒也不恼,依然淡笑如故:“所以,公子这是又要白跑一趟了。”异人解下腰间玉佩,往桌上一拍:“我当这个。”·夜晚,吕不韦在灯下细细摩挲着掌中那枚颜色通透、质地上佳的圆形蓝田玉挂件,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堪称奇货。”“此乃秦国嬴姓的专属佩玉,只有王族直系子弟才有资格佩戴,自然称得上是奇货。”林管事站在一旁说道。吕不韦将玉佩握入掌心,感受着无暇美玉温润细腻的触感,继而轻轻摇了摇头:“我说的可并非是这块玉。”只有当一个人真正甘愿舍弃自己一直看重的东西,名利、地位、感情、荣耀……他才能破茧成蝶,走向彻底的蜕变。异人、异人,当真是人如其名,异于常人。他总算是没有看错,这世上最为稀罕有趣的宝物亦是最无往不胜的兵器,终归被他吕不韦收入囊中。(番外完)第273章番外邯郸忆1早春二月的邯郸城外,微风犹带寒意,杨柳未添新绿,护城河的冰堪堪消融不久,在破晓的曦光下泛着涟漪,将醒未醒……春意尚未完全点亮这座历经了百年繁华兴衰的城邑,然而清早的街道上已是商贾行人往来不绝,不少人停留徘徊在一座红墙黛瓦的雅居附近,低头窃窃私语着。“看到了没,这就是秦王孙异人在邯郸的新居……是不是很气派?”“气派是气派,可毕竟是个质子,理应住在驿馆,而且不是听说他根本不受待见,连秦国人都对他不管不问吗?”“今时不同往日,人家现在攀上了高枝,再也不是那无人问津的异人,而是炙手可热的子楚,你可别再提什么异人了。”“那又如何?他再怎么扶摇直上也还是在我们赵国的地盘上,也得乖乖夹着尾巴做人……”屋子里,小五小六已经将请柬悉数整理完毕,拿给了正在研读古籍的主子;“公子,采买的清单以及宴请宾客的名单都列好了,您现在就要过目吗?”放下手中的一卷,子楚缓缓抬起透亮的墨眸,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用一枚小巧的鎏金冠固定在头顶,目光逡巡过面前那一沓卷册之后,淡色的唇瓣微微开合:“我在邯郸除了吕先生之外也没什么朋友,吕先生亦不是拘礼之人,宴请一事大可不必。你们两个去集市上采购一些好的食材,再去买几坛子好酒,我请他吃顿便饭就是了。”“邯郸城那么多名士,公子您一个都不打算请吗?”“算了,我们身处别国,一言一行还是尽量低调些。”小六点点头:“也好,这样公子至少可以省点心。不过今日毕竟是乔迁之喜,我和小五还是多备些酒菜来招待吕先生,公子也换件颜色鲜亮的衣裳吧,大家也好一起沾沾喜气!”“都依你们的。”子楚莞尔,说着便起身去自己卧房更衣。来到房内,脸上刚刚洋溢出的几分清浅笑意随即烟消云散,逐一打开矮榻旁的黄杨木箱子,箱子里头是前不久母妃夏姬托人从咸阳寄送过来的衣物,从夏天常穿的单薄清凉的单衣到冬季厚实的外套披肩一应俱全,塞